刑部地下天牢,這裡常年潮濕,暗無天日,連一絲陽光都透不進來,凡是寧國的重要邢犯,都被關押在了這裡。
這裡總共有四層。
而在最底層之中,隻關押了一人,那便是陳天海。
隻見得他四肢全被粗大的鐵索捆綁著,鐵索的另一端鑲嵌在了牆壁之上,牢固而堅硬。
哪怕是神藏境的強者來了,進了這地下天牢,都插翅難飛。更何況是陳天海這種連通天境都還未踏入的弱者。
從陳天海帶著陳府的所有人,去援助陳峰之後,陳家之內的所有護衛,幾乎都死絕了,隻剩下陳天海以及一些年輕的子弟。
當然,這些人全都被關進了這地下天牢之內,等著死期到來。
不過在死之前,陳天海也受到了慘無人道的虐待,隻見得他**著上身,被綁在了鐵索上,每天都有著不同的獄卒來給他受刑!
火烙,鞭子,鹽水,針刑,一係列的酷刑每天每夜的,都在陳天海身上伺候著。
現在的他,已經頭發披散,渾身布滿了血淋淋的傷口,一眼看去,有些讓人觸目驚心。
“吃飯了!”
這時,鐵牢的一個暗格被人打開,一個獄卒將準備好的飯菜遞了進來,飯菜傳出一種惡臭的味道,根本不像是人吃的,更像是給狗吃的!
而陳天海卻像是餓了好幾天般,撲了上去,對著這狗食狼吞虎咽。
嘎吱。
陡然,一道鐵門緩緩被打開了,一抹許久未見的火光,照耀了進來。
陳天海眯了眯眼睛,抬手遮擋著,像是已經無法去適應這種光亮了。
在那片火光之中,一名如虎行步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來人正是嚴鐘手下的一員大將,元嶽。
“嘖嘖,好好的蠻山鎮的陳家主不去當,非要來皇城當個階下囚,受儘虐待,這又是何苦呢!”元嶽搖了搖頭,冷笑道。
“元將軍有事?”陳天海抬起頭,儘管已經受儘了折磨,但此刻他臉上依舊有著一抹高傲,譏諷笑道。
“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嗎?”元嶽淡笑。
接著他便走了上去,抬起腳將陳天海的腦袋狠狠得踩在了地上。
陳天海受儘著屈辱,卻一聲不吭,眼瞳攀爬著血絲,死死得瞪著騎在他頭上耀武揚威的元嶽。
“真是個硬骨頭,不知道你的腦袋,是不是跟你一樣這麼硬!”元嶽冷笑。
接著,他便掏出了一把大刀,鋒利的寒光在火光的照耀下,折射著一道森冷的殺機。
元嶽舉起大刀,對準陳天海的腦袋,就狠狠得砍了下去,顯然是準備送陳天海上路了!
“慢著!”然而這時,一道輕喝之聲陡然響起。
元嶽轉過頭去,就見到嚴鐘走了過來。
嚴鐘看著被元嶽踩在地上,猶如一條死狗般的陳天海,眼中沒有任何的同情,隻有冷漠。
“先留著他的小命,暫時彆殺他!”嚴鐘道。
元嶽臉上露出一抹詫異“將軍,這是為何?”
他想不通,陳天海都已經犯下如此大罪了,為何還要留著陳天海?
“這是聖上的命令,你我照辦就行!”嚴鐘道。
元嶽臉色變得陰沉起來,一腳將陳天海給狠狠得踢了出去,撞在了背後的牢牆上。
“算你暫時撿回一條小命!”元嶽吐了一口唾沫在他身上,這才走出了天牢。
而嚴鐘則是看著陳天海,淡淡的道“你有個好兒子,可惜,他誤入歧途了,居然選擇與聖上對抗,這是自尋死路!”
陳天海披頭散發,卻大笑起來“聖上又如何?他真當他自己是神了嗎?哪怕他真是神,我兒子也能把他拉下天!!”
聞言,嚴鐘臉上露出一抹猙獰的暴怒之色,一隻手直接掐住了陳天海的脖子,陰冷的道“陳天海,你彆以為我不敢殺你!”
“來啊,殺了老子,有種你就殺了老子,你若不殺我,你就是無卵的慫貨!”
陳天海狀若癲狂,咆哮出聲。
身軀扯動著周圍的鐵索,在地牢之中發出轟隆隆的巨響。
嚴鐘森然一笑,眼睛眯了眯“想死?可沒那麼容易,我們可沒打算讓你這麼容易就死!”
說完,嚴鐘就鬆開了手,轉身走出了牢房。
牢房的門口,正站著幾名獄卒。
“多給他點折磨,不過,彆弄死他!”嚴鐘道。
“是!”獄卒點點頭。
陳天海眼神譏諷的看著他離去,眼中沒有絲毫的懼怕,相反,尤其在見到嚴鐘過來之後,他心中就愈發肯定了一件事!
陳峰已經逃出寧國境內了。
否則的話,他早就死了!
聖上就是害怕陳峰真的會在一兩年後歸來,到那時,才是寧國噩夢的開始。
聖上怕了,所以必須得抓著陳天海作為要挾,就是為了讓陳峰回來之後有所顧忌。
聖上越不敢讓他死,他就自信,陳峰活的好好的!
“寧國,總有一天,會換主人的!”
陳天海猙獰的道。
…
劍雨閣之內。
秦如月收拾好了全部的行李,接著抬起美眸,看著自己常年居住的房間,心中不免多了幾分感慨。
誰能想到,在這短短的不到半年時間裡,卻發生了這麼多令人意想不到的事!
她來到了內閣之中,與蕭時雨作最後的告彆。
“你也打算要離開嗎?”
蕭時雨坐在內閣的主位上,眼神複雜的看著她。
算起來,在所有的弟子之中,秦如月跟著他的時間是最長的。
但可惜的是,天下間沒有不散的宴席。
“師傅,我想進入七玄宗!”秦如月跪在了地上,懇求道。
她想要超越陳峰,就需要獲得更多的修煉資源,而很明顯,以劍雨閣現在的能力,已經給不了她所想要的了。
蕭時雨歎了口氣,揮手道“去吧,不過在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