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兩天過去。
薑眠突然發現之前的求婚視頻在網上再也找不到了。
甚至關於這方麵的言論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秀眉皺起,沈寒墨費儘心思搞這麼一出,怎麼可能允許視頻突然消失。
輿論還沒有發酵。
難道是那三個人搞的鬼?
薑眠又搖頭否定了,沈家的勢力在靳市也是首屈一指的。
那三個人可沒有這個本事。
可是種種跡象都表明了,這件事絕對是人為的。
會是誰呢?
……
沈家彆墅正廳。
“是誰?到底是誰有這麼大本事,可以悄無聲息的撤掉視頻。”
沈寒墨把手機重重的摔到沙發上,輿論還沒有發酵就夭折了。
“靳市除了傅家誰能做到撤我沈家的報道。”
沈承明眼神精明,沒想到傅家會乾預。
“父親的意思是,薑眠求到了傅家。”
沈承明點頭,“看來,傅家對薑眠很是友好,寒墨,薑眠這顆棋子,你要牢牢的把握在自己手中。
薑家的門檻這幾天可是都踩破了。”
沈寒墨的臉色陰沉如水。
想從他的手中逃脫,他不允許。
夜色二樓的包廂裡。
沈寒墨低頭飲酒一杯接著一杯。
“寒墨,你真的喜歡上薑眠了,媒體公開示愛?”
“是啊,上次聽你說薑眠要跟你分手,你還因此買醉,我還納悶呢,就薑眠愛你的程度,還至於讓你擔心受怕,不出一個月就得乖乖回來求你了,還至於讓你當眾示愛。”
沈寒墨沒吱聲,雖然他也是這麼認為的,可這一次明顯不同。
“不是吧,寒墨,薑眠真的決定分手了?”
見沈寒墨低沉不語,麵色不佳,喬聿狐疑的詢問。
薑眠這次這麼有骨氣了?
“鬨脾氣而已,給她十天清醒清醒腦子,媒體示愛是我父母的意思,利益在前總不能放棄。”
為了麵子,沈寒墨說的肯定,其實,他心裡很沒底。
“我就說嘛,你也不是真的愛薑眠,哄一哄娶回家,當個花瓶看也挺好,還能給你帶來莫大的好處。”
“就是,也許明天薑眠就挺不住回來找你了,來吧,彆想那些了,今晚不醉不歸。”
朋友們起哄,沈寒墨也沒有說什麼。
把手機隨意放在了桌子上,裝作毫無在意的樣子。
酒過三巡,沈寒墨的手機響了。
此刻,他已經是微醉的狀態,漫不經心的按了接聽鍵。
“寒墨,快來救我,薑眠她瘋了。”
沈寒墨瞬間酒醒了大半,是林雲諾打來的,聲音中還帶著哭腔。
“這麼晚了,你們怎麼在一塊?”沈寒墨發出質疑。
“我哪裡知道啊,你快來吧,薑眠瘋了,你再不來,我就要死她手裡了。”
林雲諾匆匆報了一個地址,就把電話掛斷了。
浮光遊夢。
這是靳市有名的高級餐廳,也是薑眠與沈寒墨以前最喜歡來的地方。
一樓包廂。
“你真的確定,一會薑眠會來?”
李晴不明白林雲諾哪裡來的自信,據她最近一段時間的觀察,她可以確定,薑眠真的準備離開沈寒墨了。
既然已經決定離開,又怎麼會赴林雲諾的約。
“放心,她會來的,等她來了這場好戲也就開始了。”
林雲諾的眼裡有著瘋狂,有著恨意,有著不甘。
她好不容易爬上沈寒墨的床,好不容易讓沈寒墨從恨變成愧疚,又從愧疚重新愛上她。
眼看著他們就要分手了,眼看著離沈太太的位置越來越近了。
沒想到,沈寒墨居然當著媒體的麵公開示愛薑眠。
沈寒墨居然還對薑眠不死心,要說沈寒墨已經愛上薑眠了,她不信。
因為沈寒墨從始至終喜歡的都是她,薑眠不過是一時空聊的產物罷了。
奈何,薑眠的家世好,沈寒墨的父母逼迫兩人結婚。
沈寒墨不得不從。
沈寒墨讓她忍,讓她做見不得人的小三,她豈能甘心。
既然如此,她就隻能自己爭取了。
吱嘎一聲,房門開了,是薑眠和簡柯。
薑眠沒有在意李晴眼神的閃躲。
“說吧,你的目的。”
薑眠拉過椅子坐了下去,林雲諾打電話約她見一麵,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跟她說。
她本不願與之過多接觸,她怕忍不住扇她。
奈何,林雲諾信誓旦旦的說,自己說的事她一定感興趣。
還會告訴她關於姨媽去世的線索。
所以,她來了,姨媽的死有太多疑點,她一直不相信姨媽會突然離世,明明剛剛做完手術。
手術也非常成功,為何會毫無征兆的突然病發,連搶救的機會都沒有。
還有臨終遺囑,秦雪得到了姨媽全部財產繼承。
這本就是荒謬至極。
“不急,先來點喝的吧,要不然口乾舌燥的,說不清楚。”
林雲諾陰陽怪氣的,薑眠也沒搭理她,時間她有的事,反正要是讓她空手而歸,她會讓林雲諾知道惹到她真正的下場是什麼。
林雲諾叫來服務員,自顧自的點了起來。
簡柯靠近薑眠的耳邊小聲低語,“很奇怪啊,林雲諾平時見了你不都是唯唯諾諾的嗎?此時怎麼這個態度。”
薑眠嗤笑,“裝的而已,盛世白蓮花人設,關鍵人物不在,本性自然暴露。”
“薑小姐,聽說這家店是你和寒墨之間經常來的,很不巧,我也很喜歡呢,還記得第一次來是多久來著,哦,七年前,我與寒墨忍痛分手的那年。”
林雲諾眉眼含笑,語氣緩慢的訴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薑眠。
果然,此話一出,全場寂靜,簡柯和李晴就像見鬼了一樣。
林雲諾這話什麼意思?七年前,她和沈寒墨分手?
這句話的意思包含的信息量可太大了。
簡柯不安的看向薑眠。
薑眠神情平靜的看著林雲諾,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她在等林雲諾接下去的話。
“哎呀,看我這嘴,薑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寒墨不讓我說的,我隻不過是故地重遊,心有所感,你可彆介意。
也不要因此跟寒墨鬨彆扭,哪怕他一直忘不掉我,可是我的身份擺在那裡,他最終都會是你的丈夫。
我也不會跟你爭什麼,隻要能每天看到他,我就心滿意足了。
畢竟那是青春年少的愛戀,無法割舍,薑小姐,我想你會理解我的吧!”
林雲諾語氣淒楚,可是嘴角彎起的弧度以及眼角攜帶的笑意,無一不在跟薑眠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