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辦公室再一次安靜,沈寒墨已經站在了剛才薑眠的位置。
煩躁的一根煙接著一根煙,眼中情緒翻湧。
原來,她早就什麼都知道了。
……
離開沈氏集團,薑眠的車開的很快,她的臉色很平靜,就好像剛才硬生生扯開的傷疤並不疼痛。
直到咣當一聲,車子被迫停住,她的車子追尾了。
坐在車裡平穩心緒,當心率跳動在正常範圍,解開安全帶,下車解決交通事故。
對方是一個年輕男士,樣貌端正,麵色清冷,看上去不是很好說話的樣子。
薑眠率先道歉,“不好意思,車子我會照價賠償,這是我的電話,多少錢告訴我一聲就可以,到時候我把錢打給你。”
薑眠把電話號碼遞過去,禮貌客氣。
楚浩剛想說不用了,剛才他仔細看過,車子撞的並不嚴重,傅總還有事,沒有時間耽誤在這種小事上。
可是當看到是薑眠時,要說的話突然就轉了個彎。
“薑小姐,您沒事吧,有沒有受傷啊?”
“啊,什麼?”
薑眠有點懵,什麼情況,對方居然認識她?
可她為什麼沒印象。
“你是?哎?”
話還沒問完,楚浩就急衝衝的跑回車上,不知道說了什麼,車上又下來一個人。
當看清楚是誰時,薑眠隻覺得世界真是太小了。
居然是傅宴霆。
“那個,不好意思啊,傅總,剛才有點走神,車子我會賠的,我……”
“不用。”
男人的聲音低沉悅耳,輕柔卻不失沉穩。
“我的車子沒事,我看薑小姐的車好像需要修理,正好楚浩沒事,讓他幫你。”
楚浩:“……”
正在交待會議時間的楚浩,默默收起了手機。
老板說啥就是啥。
薑眠剛要說不用了,就見楚浩一溜煙鑽到了車子裡。
“薑小姐,車子我先開走去維修,維修好了,我在給您送回去。”
啟動,倒車,轉向,直行,速度快的薑眠愣是沒反應過來。
傅宴霆嘴角微彎,眼中有著笑意。
當薑眠回身看他,又是那禁欲霸總模樣。
“要是讓奶奶知道,我對你不管不顧,還要讓你給我賠錢修車,我在靳市的日子估計不好過。”
傅宴霆簡單解釋了剛才得詭異行為,薑眠無奈。
車子已經開走,多說無益,
客氣的說了聲謝謝。
不過經過這一追尾事件,方才的壓抑情緒倒是得到了舒緩。
最後,在傅宴霆的再三堅持下,薑眠上了他的車。
車內的氣氛有些微妙,畢竟是不太熟的陌生人,還是史詩級彆的人物。
薑眠多少有些不自然。
雖然昨晚傅宴霆就送過她一次。
可那是傅老太太的要求,再加上突發事件,彆人不會多想。
更何況那是晚上,四周漆黑,路燈昏暗,一路上也能很好的掩飾他們的行蹤。
可現在青天白日的,司機是傅氏集團總裁,年輕有為的黃金單身漢,這要是被有心人發現。
她是有嘴也說不清。
沈寒墨和林雲諾已經讓她名震靳市上流圈了。
她可不想在被萬人矚目。
薑眠是無比後悔剛才沒有及時攔住楚浩,也不知道剛才的追尾事件有沒有被人拍到。
於是,她把頭壓的很低,希望沒人認出她。
“你這樣很不安全,如果我急刹車,你的頭彆想要了。”
傅宴霆雖然在開車,可是薑眠的小動作實在太多。
他想忽視也忽視不了。
眼見著薑眠的頭都要埋進膝蓋了,再不阻止他真的怕出現意外。
薑眠:“……”
薑眠尷尬的想摳地。
傅宴霆的嘴角微勾,眼中暖色升騰。
手指很有節奏的敲打著方向盤。
顯然心情不錯。
薑眠的小臉微紅,連帶著小巧的耳朵及纖細的脖頸都帶著粉色。
白皙嬌軟的手指下意識扣著衣服紐扣,要不是衣服質量好,估計紐扣早就被扣掉了。
“方才為什麼走神?很危險。”
傅宴霆突然發問,薑眠立即停止了小動作,下意識看向專注開車的傅宴霆。
要不是車內隻有兩人,薑眠都要以為是她出現了幻聽。
“沒什麼,車速有些快,沒刹住車。”
薑眠轉頭看向車外,不好的回憶再次湧現,明顯的低落情緒輕易被捕捉。
傅宴霆的眼眸暗了暗。
到了樓下,薑眠說了聲謝謝就想下車。
傅宴霆突然俯身幫薑眠解開安全帶。
眼神深邃,嘴角帶著清淺的笑,細心叮囑。
“開車一定要小心”
傅宴霆突然靠近,薑眠正好對上那雙深邃的眼眸。
還有那若有似無的笑。
撲鼻而來的清冽氣息讓她有一瞬間的恍惚。
深邃的眼眸,好看的唇角,清冽的香氣。
怎麼如此熟悉!
她仔細觀看傅宴霆的臉,想要分辨他是不是那晚的男人。
可惜,那晚兩人都帶著麵具,她隻記得男人得聲音很好聽,眼睛很惑人,嘴唇很軟,喉結和鎖骨很性感。
是個極品男人。
但毫無疑問,傅宴霆也屬於極品中的極品,就這張臉哪個女人看了不迷糊啊!
俊朗的五官,性感的薄唇,完美的下頜線,就連上下滾動的喉結,都讓人忍不住想去摸上一把。
“薑小姐,如此仔細的觀察,我會以為你在覬覦我的美貌。”
低沉性感的聲音在這狹小的車內回蕩,就像悅耳的琴音在耳邊回響。
薑眠急忙收回視線,臉頰有些微微發熱。
她真的是魔障了,居然會聯想到那一夜的男人。
傅宴霆怎麼可能會去夜色一夜情。
兩人的氣質完全不同,一個禁欲冷酷,一個霸道張狂。
那晚的瘋狂如今依然記憶猶新,那個男人就像一匹喂不飽的孤狼。
發現自己想多了,趕緊拍了拍臉。
急忙下車,落荒而逃。
……
等到傅宴霆回到公司,傅瑾州和楚浩正在辦公室等他。
英挺俊朗,不苟言笑,氣場強大。
每次麵對傅宴霆,傅瑾州都有一種臣服感。
“傅總,會議……”
“你去查一查薑眠今天去了哪裡,發生了什麼事?”
楚浩要說的話被打斷。
雖然很不理解,但作為稱職的下屬,服從命令是職責。
“好的,傅總。”
楚浩領命出去了,隻留下一臉好奇的傅瑾州。
“哥,薑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