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問題，顧陽眉毛一挑，做出有些吃驚的樣子。
“還有這回事嗎？我不知道啊。
當時我從宴會上離場的時候，好像喝的有點多了，具體的細節根本就記不清楚。
我也不知道那半個小時乾了什麼。
說來慚愧，我甚至連我什麼時候回來的都不清楚，隱約隻記得眼睛一睜，就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記憶之中隻有一些零碎的片段，比如說我走進酒店大堂之類的。
很抱歉，真幫不上什麼忙。”
兩名執法員聽到這話也是眉頭一皺。
從顧陽的回答上來看，好像確實是什麼問題都沒有，但是也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勁。
他們還想再繼續追問兩句，門外又響起敲門聲。
蘇橙橙打開門之後，進來的卻是馬校長以及幾名學校領導。
馬校長先是笑嗬嗬地和顧陽問了好：
“顧先生，昨天晚上休息的可好？我還擔心您沒有醒，所以一直不敢過來打擾您休息。
要是早知道您起得這麼早，我真應該第一時間過來的。”
顧陽笑著擺擺手：
“不礙事的，您貴為一校之長，工作繁忙，沒必要在我這裡浪費太多的時間。
我聽橙橙說您已經幫我們訂好了機票之類的，真是不勝感激。”
馬校長嘿嘿一笑：
“這是哪裡話，都是我該做的。
昨天顧教授在宴會上對我校的那些教授稍微提點了幾句，他們真是獲益匪淺。
今天一大早都衝進實驗室裡麵，搞不好今年咱們學校能有不少重大研究突破，這可多虧了顧教授的福。”
兩人客套了幾句之後，馬校長才把目光投到桌子旁邊坐著的這兩名執法員的身上。
他走過來與兩名執法局的同事握了握手之後開口：
“兩位同誌，你們來這裡的目的我大概也清楚。
不過當時宴會上有很多人都可以作證，顧教授昨天喝醉了，具體的細節完全記不清楚。
要是真有什麼想問的，可以問我們學校的其他工作人員。
顧教授可是對社會以及學術界都作出了重大貢獻的人才，可不能夠讓人家受到什麼冤屈。
回頭我也可以把相關的情況和你們執法局的領導反映反映。”
兩名執法局同誌聽到這話哪裡還不明白，馬校長的意思表達的很明確。
這一起車禍之中確實透露著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但是要想細細追查，已經不是他們這種小蝦米有資格插手的。
人家顧教授那是何等的身份地位，彆說是他們，哪怕是他們現如今的局長想要過問這起案子，恐怕都得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格。
多的不說，社會上十幾億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顧教授的身上，稍微一個處置不當引起的輿論風波都不是尋常人能夠承擔的。
更彆說顧教授的背後還站著整個醫療學術界以及天心市政府撐腰。
彆說人家現在沒有任何的嫌疑，哪怕是真的有嫌疑，估計都得恭恭敬敬的。
兩名執法員隻能夠點點頭，站起身之後先是對顧陽歉意的彎了彎腰：
“對不起了顧教授，確實是耽擱了您的時間。
如果您後麵有什麼想起的細節可以向我們透露一下，這邊就不耽擱您的行程了。”
顧陽也非常禮貌：
“我明白，身為守法公民，我有義務配合兩位的問話。
如果後續還有什麼需求可以再聯係我。”
隨後兩名執法員又和馬校長等人一一告彆，離開了現場。
馬校長緊接著又想安排顧陽去參觀一下學校之類的其他活動，卻被顧陽搖頭拒絕，表示自己的酒還沒醒，還有點頭暈，下次再來。
這一次京都之旅到此結束。
……
兩名執法局的工作人員垂頭喪氣地離開現場。
剛坐上車就接到了局裡領導打來的電話。
“喂，局長有什麼指示嗎？”
“有什麼指示？我他媽敢對你有什麼指示？
應該是你來指示我！
誰允許你私自去找顧教授問話的？你他媽有這個資格嗎？你擔得起責任嗎？”
接到電話的男性執法員直接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他臉色難看，等對方罵完之後才敢緩緩開口：
“是這樣的局長，雖然這隻是一起車禍，但是死者畢竟是京都第一學府的教授，還是有些身份的，我們需要仔細查一查這個前因後果。
而且根據整個情況來看，事件確實透露著一些詭異。
第一，孫教授送顧教授回來的路上有半個小時的空檔期，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第二，當天晚上的孫教授並沒有喝酒，他憑什麼連闖那麼多的紅燈而且還超速？
根據我們的調查，孫教授一直是一個謹慎的人，不應該會做出這種行為才對；
第三，當時的車禍出現之後，技術人員也立即著手檢查了一下，理論上來說不應該會導致汽車電池燃燒才對。
可偏偏電池燃燒的異常猛烈，把現場的一切痕跡都給燒毀了。
所以為了查清楚這種種的巧合，我們才來找顧教授問話。”
電話另一端的局長聽到對方所說的這些點之後，立即又是一頓破口大罵：
“你在放你媽的屁！
依照你的推測，那我也可以來推測。
第一，今天本身不應該輪到你上班，你是頂替了老楊特意調到今天的對吧？
第二，根據流程，應該是有人報案到咱們執法局，然後你們再立案調查，可你們卻去的這麼早；
第三，顧教授這邊的問話，你甚至都沒有通過我的允許私自行動。
結合這種種反常行為，那我他媽現在斷定你就是這一起車禍的幕後黑手，你說我的推測合不合理？”
這男性執法員頓時被懟的啞口無言。
局長再次罵道：
“老子管你什麼巧合不巧合、疑點不疑點的！
你知不知道天心市執法局那邊因為對顧教授多次無理問話，就連他們那個局長都差點退不了休？
也幸好人家顧教授脾氣好不予追究，以人家現如今的影響力，隨便在網上陰陽兩句，天心市的關局長早他媽下崗了！你們居然敢給我添這樣的麻煩？
回來之後趕緊給我寫檢討！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那孫大成的媳婦兒私底下有一腿！麻煩你下次再動下半身的時候，順便也動動腦子，蠢貨！”
電話直接掛斷，男性執法員被罵的臉色鐵青，最後卻也隻能歎息一聲。
旁邊的女性執法員聽到局長說的幾句話之後，瞪大了瞳孔，不可置信地望著身邊的同事：
“前輩，剛才局長說的是真的？你真的和那個潘蓮蓮有一腿，所以才這麼積極的來調查這起案子？”
男性執法員瞪了她一眼：
“你瞎說什麼呢？這不過是局長說的氣話，亂咬人罷了！我怎麼可能是因為這點破事兒？
我這不過是為了正義！
咱們當執法員的，怎麼能夠有人報案才去工作？我們應該主動出手打抱不平，懂不懂？
這都是咱們的使命，好好學著點吧。”
“那咱們這個案子還要繼續查嗎？”
“查個屁，使命有些時候也得在權力麵前低頭，結案吧，普通車禍罷了。”
……
到了中午十二點的時候，顧陽在學校專車的安排之下，準時坐上了回天心市的飛機，而且還是頭等艙。
不得不說，頭等艙的待遇確實是很好，坐在飛機上居然還有西餐可以吃，而且還可以近距離欣賞空姐！
顧陽和蘇橙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正準備舒舒服服看看窗外的風景。
突然，隔壁座位上的三個人讓顧陽有一種強烈的不安——這是一種危機感！
扭頭望去，這三人的身上都是無忌憚散發著強大的氣勢。
通過從王家學來的玄學手段，可以看清他們身上都環繞著濃鬱的怨氣，很明顯，都是屍山血海闖過來的狠角色。
異人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