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圍在顧陽身邊的老教授們聽到這句話也紛紛讓出一條路——沒辦法,人家就是這麼有素質。
顧陽畢竟隻有一個人,但是這些教授都想上前請教幾個問題,於是也就約定俗成輪著來。
可當他們把路讓出來之後,回頭一看徹底傻了眼。
在外麵站著的居然是孫大成,他點頭哈腰,諂媚得如同一條小狗似的。
而在他的旁邊,他的妻子潘蓮蓮今天卻打扮得格外豔麗:
穿著大紅色的低胸連衣裙,臉上抹著精致豔麗的妝容,長長的秀發披散其間,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嫵媚而又高貴的氣質。
即便是他們這些老頭子,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這不是那個不求上進、一心擺爛的孫教授嗎?他怎麼也來了?”
“馬校長都已經打算要把他開除了,居然還有心情過來找顧教授要簽名?”
“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過來要簽名是假,想辦法和顧教授攀點關係才是真。
要是真的能夠讓顧教授對他有個好印象,到時候隻要幫他說一句話,他不就留下來了?”
“喲,你可真是人間清醒,居然一下子就看透了。
依我看,估計也是這麼一回事。”
“這家夥天天擺爛,搞不好連自己的專業知識都忘得差不多了,哪裡會有什麼問題想向顧教授請教?
你看,他把自己媳婦打扮的這麼漂亮,還說什麼‘我愛人是您的偶像’,搞不好啊,他這是打算舍己為人呢——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哪能不帶點綠,哈哈哈!”
“小點聲小點聲,都聽到了!”
“怕什麼,聽到就聽到唄,敢做還怕人家說啊?”
這裡本來就是宴會,大家一邊吃一邊喝,都在興頭上,說起話來自然也不像平時那麼顧忌。
孫大成聽到這些耳畔的嘲笑聲,即便是臉皮再厚,此刻也覺得有些尷尬。
特彆是那一句“頭上帶點綠”,更是讓他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微微一瞥,看到自己妻子今天這美麗的模樣,連自己相伴幾十年的好兄弟都控製不住有了點動靜,他隻能夠把腰彎得更低,以此來掩藏起來。
其他的教授這時候每人都問了幾個問題,獲益匪淺,還沒消化呢,看到孫大成帶著妻子走進來,也乾脆給他騰了點位置。
潘蓮蓮二話不說,舉起桌上的兩杯酒,便走到了顧陽的麵前:
“顧教授,您可真是太可愛了!
今天看您第一麵,簡直比電視上要帥上一百倍,搞得人家心裡都小鹿亂撞呢!”
顧陽隻是斜眼一瞥,立即就感覺到了這個女人心術不正。
彆看他年輕,可他修煉了多門古武呼吸法,眼力勁可不差,往往能夠輕易捕捉到彆人所捕捉不到的細節。
更彆說他還從王家那裡拿到了玄學方麵的手段,通過望氣的方法一看,就能看出這個女人做的虧心事估計不少。
當顧陽端起酒杯的那一刹那,更加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兩杯酒距離他自己都很近,所以他能夠清晰聞到兩杯酒之中的酒香。
隻不過這兩杯酒的酒香卻不太一樣,其中一杯很正常,而另一杯多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聞起來就好像是某種令人致幻的藥液。
“有意思,這麼迫不及待嗎?”
顧陽嘴角微微上揚,他也不打算聲張,正愁今天晚上還沒什麼合適的目標呢,這不就送上門來了?
高端的獵人,往往都是以獵物的形式出場的。
他端起那杯酒之後,潘蓮蓮笑嗬嗬地和他碰了一下杯,滿臉嫵媚:
“顧教授,和人家喝完這杯酒之後,可不可以給人家留一個簽名呢?”
顧陽無所謂地聳一聳肩:
“當然可以,不過這裡也沒有紙和筆呀。”
潘蓮蓮噗嗤一聲笑了:
“確實沒有筆,不過也有其他可以替代的東西。”
說完之後,她從懷裡掏出一隻細長的口紅,輕輕放在了顧陽的手裡。
“這不就是筆嗎?”
這口紅上還殘留著沁人心脾的香氣。
顧陽點點頭:
“不錯,筆現在是有了,那紙呢?”
潘蓮蓮卻靠了過來,刻意又將領口拉低了幾分:
“你看人家這裡白白的,不就是最天然的紙嗎?你就簽在這裡吧。”
學校其餘的領導和教師看到這一幕,臉上都帶著一絲怪笑,轉頭望向孫大成的眼神更是充滿了敬佩。
“了不起,真了不起!為了保住工作,把自己的妻子推到彆人的床上,真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啊!”
大家雖然對孫大成的行為有些鄙夷,不過此時此刻卻沒有任何一人站出來阻止。
原因很簡單,他們也摸不準顧陽內心到底是什麼想法,萬一人家就好這一口呢?
你跳上去大義凜然地阻止,豈不是得罪了顧先生?
顧陽爽朗一笑,倒也不客氣,直接大手一揮,就在對方的胸口留下了自己的大名。
緊接著舉起酒杯,大大方方和她一碰,將酒一飲而儘。
潘蓮蓮臉上露出無比得意的笑容:
“顧教授好厲害呀!來,蓮蓮再敬您一杯,今天蓮蓮陪您喝個高興!”
潘蓮蓮就這樣大大方方地坐在顧陽的旁邊,一杯接著一杯陪顧陽喝了起來。
顧陽倒也來者不拒,大概喝了五六杯。
除了最前麵的三杯有那種特殊的香味以外,後麵的倒也正常。
於是顧陽踉蹌起身,說道:
“我先去上個廁所,你在這裡等著我。”
潘蓮蓮立即起身:
“顧教授,您醉了嗎?要不我陪您去吧?”
“不用不用,你就在這裡等我就行。”
顧陽搖搖晃晃來到廁所,當他關上廁所門的那一刹那,臉上卻露出嘲諷的笑容。
緊接著他一張嘴,一股水流立即從他嘴裡噴了出來。
這正是剛才喝下去的那幾杯酒。
他可不傻,雖然顧陽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素質遠遠超乎於普通人,即便是喝下去,估計這種針對普通人的藥對自己也起不了什麼作用,但是他可不想冒險。
於是在這些酒進入嘴巴的一瞬間,他便用體內仙鶴呼吸法的那股氣將其包裹住,一直儲存在胸口位置。
此刻一來到廁所,便直接將其噴了出來,可以說從頭到尾一滴都沒有進入自己的體內。
做完這一切之後,顧陽繼續裝出一副有些微醉的樣子,回到了座位上,眯著眼睛:
“不行了,我有點醉了,估計喝不下去了。”
馬校長等人連忙站起來:
“顧教授,需不需要我安排人給您熬一碗醒酒湯,然後再親自送您回去?”
可還沒等顧陽開口回答,旁邊的潘蓮蓮連忙挽著顧陽的手,說道:
“馬校長,您就不用擔心了,我車早就準備好了,不如就由我來送顧教授回去吧?
剛好我家那男人也沒喝酒,還可以開車。”
孫大成此刻也趕緊站了出來,附和道:
“沒錯,馬校長,讓我送顧教授回去吧,你們都喝了點酒,也不方便開車。”
馬校長眉頭皺了皺,雖然他對孫大成不喜歡,也明白此刻孫大成估計想做些什麼,但是顧陽都沒有開口,他也不太好勸阻。
顧陽醉醺醺笑道:
“沒事,那就讓孫教授和他愛人送我回去吧!
馬校長,你們就繼續吃吃喝喝,把這剩下來的酒和菜都給消滅掉,可不能浪費——‘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啊!”
馬校長等人哈哈大笑,點頭應和道:
“顧教授教育的是,我們一定不浪費。那麼顧教授一路小心,如果有什麼吩咐再和我們打電話。”
寒暄了幾句之後,孫大成和潘蓮蓮一左一右攙扶著顧陽離開了酒店。
等到上了車,顧陽更是裝出一副不省人事的樣子,直接倒在後排就睡。
前方,孫大成和潘蓮蓮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