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你是魔怔了?還是出幻覺了?”
“河裡麵哪裡有人啊?!你自己好好看看!”
聽著大爺的話,周先生很不服,手指著那塊。
“那不是人嗎?”
大爺:“你自己看看,好好看看。彆手指著。”
周先生向著溺水者的方向看去,結果……
那名溺水者不見了。
“應該是沉下去了。”
周先生更加焦急了。
因為身高差,這大爺一著急跳起來,一巴掌拍到了周先生的腦袋上。
“你這小夥子真是魔怔了!之前就一直沒有人!我還以為你要跳河自儘呢!所以才追你,追的我這把老骨頭氣喘籲籲的!!結果你是救人?救鬼啊?!”
周先生摸著自己的腦袋,不斷在大爺臉上還有之前溺水者的位置,左右看。
很疑惑:“大爺,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啊!你這麼大歲數了,眼睛也不好了,或許沒看到。”
“還是彆打擾我下去救人了!!!要不然本來能救的人,被你這麼一耽誤,反而死了。”
大爺被這番話氣的怒火交加。
直接掏出手機。
周先生以為這大爺用的手機是百元機。
完全沒有想到,這大爺用的竟然是寒國那個四星手機,還是ultra版本。
隻不過不知道是第幾代。
但不管是第幾代,這個手機的攝像頭,很厲害。
“小夥子!我本來在大橋上拍風景,正好拍到了你,你自己好好看看,這河裡有沒有人?!”
周先生接過大爺手機。
點開大爺拍的視頻,就開始看了起來。
大爺由於站在大橋上麵,所以手機拍攝到的範圍就大。
包括整條河以及河岸邊。
周先生看著視頻。
一直在對比著現實裡那個溺水者的位置,換算到手機裡。
可問題來了,手機裡那塊大致位置,根本沒有什麼溺水者。
周先生以為是人還沒有掉河裡。
結果後麵就看到了視頻中自己從一旁衝出來,到了河岸脫衣服。
而都這個時候了,從大爺視頻裡,仍舊沒有看到什麼,河中的溺水者。
至此,周先生相信了大爺所說的話。
“難不成我真是出幻覺了?”
周先生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他很不理解。
大爺見到周先生終於是相信了,就說:“好了,小夥子,明白是自己問題就好,也不免大爺我拚了老命的追上你。”
“好了,穿好衣服,回家去吧!”
“對了,小夥子,如果你這邊有什麼不舒服,就趕緊去醫院看看。”
大爺臨走前,還指著自己的腦袋,對周先生比劃著。
周先生木訥的點點頭,目睹著大爺的離去。
他開始穿衣服,途中還是疑惑。
“難不成是我這段時間,憂慮太多?煩心事太多?導致出現了幻覺?”
周先生覺得這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畢竟自己妻子這個事情,放在誰身上,誰都得崩潰一段時間。
自己能挺到現在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
紅葉精神醫院。
在地下停車場。
“盧卡斯,明晚再找你約飯,今天我先走了,我女朋友約我。”
白小良開著自己的大奔,對盧卡斯打了聲招呼,便急匆匆的開車離去了。
隻留下了盧卡斯一個人在地下停車庫。
盧卡斯看著白小良開車緩緩離去。
剛剛轉身,便又有一輛黑色汽車行駛到他身旁。
黑色汽車駕駛位緩緩搖下車窗,是一個長相普通的年輕女人。
也是紅葉精神醫院的醫生。
她搖下車窗的目標很簡單,就是問盧卡斯需不需要搭便車之類的。
顯然,這個女醫生對盧卡斯感興趣。
眉目間,說話語氣都反應的出來。
畢竟,盧卡斯長相很英俊,還是米國人,有身份加持。
外加在精神科方麵也是大拿。
自然受歡迎了。
但盧卡斯卻果斷拒絕了。
這個女醫生有些失望的開車走了。
盧卡斯並沒有將這個事情當一回事。
因為他遇到這種事情太多了。
就算是,今天要他搭便車的是個美女,他也會拒絕。
在這個世界上。
總有些人,對“色”不怎麼感興趣。
當然,他來停車場,肯定也是有車的,隻不過車子不是他的,是白小良的。
白小良有好幾輛車。
他借給盧卡斯的也是一輛黑色大奔。
開上大奔,盧卡斯,並沒有開車返回自己所住的酒店。
而是到了南城市一處風景很好的江邊。
他將車停在了一處停車場,步行十五分鐘,到了這處江邊。
此時,這邊人還不是特彆的多。
盧卡斯站在江邊圍欄後,就眺望著美麗的江景。
他雙手插兜,一身休閒服裝,外加挺拔身形,金色頭發。
如果不說他是醫生,肯定會被認為是外籍模特。
他在這裡大約站了有十來分鐘。
一個年紀約莫三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過來。
這個男人長相普通,穿著黑色短袖,黑色長褲,以及一雙黑色的拖鞋。
他麵色無喜無悲。
有些生人勿近的感覺。
如果說,這個男人從外表看,有什麼優點,就是個子還不錯。
估摸著有一米八了。
隻不過這個有一米八的站在盧卡斯身旁,還是矮了小半個頭。
“盧卡斯醫生,叫我來有什麼事情?”
這個男人來到了盧卡斯身旁,左右觀察了附近沒有人後,輕聲問。
盧卡斯沒有轉頭,繼續眺望遠方,緩緩呼出一口氣:
“幫我殺個人。”
這個男人聽到“殺人”兩個字,沒有遲鈍,立馬答應下來:“行。”
盧卡斯聽到“行”,立馬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開宇,你不問問我要你殺的是誰?你就直接答應了?”
這個被叫做開宇的男人,全名叫黃開宇。
黃開宇說:“隻要是盧卡斯醫生你叫我殺的人,絕對都是該死的人,不需要問。”
盧卡斯此時從懷中掏出一黃色牛皮紙信封。
“這是我要你殺的人的具體資料。”
黃開宇接過信封後,簡單看了一下。
盧卡斯問:“需要幾天?”
黃開宇說:“明天這個點之前就可以了。完成的話,明天這個點,我會在這裡彙報。”
盧卡斯有些訝異:“這麼快?”
黃開宇:“應該的。”
盧卡斯嗯嗯了幾聲,問:“開宇,最近一段時間,精神方麵還好吧?沒出現什麼問題吧?”
黃開宇搖頭:“還是要多謝謝盧卡斯醫生你當年的治療,我已經全好了。”
兩個人接下來又交談了十分鐘後,分道揚鑣。
一個向左,一個向右。
而在向左走的盧卡斯,嘴角漸漸勾起一抹弧度。
“江然,你我本無仇,要怪就怪你那個次人格不講武德,上來就給我一招。”
“所以,要怪就怪那個該死的煙熏妝。”
盧卡斯這個人,屬於絕對的睚眥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