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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他不再是“出租舟司機”們的攬客目標。
回去的路上，王龍師兄還是乘坐著李修常的飛舟，不過明明不下雨，他偏要將篷布拉上，蹲坐在船內，讓李修常很是不解。
兩人不緊不慢朝宗門內飛去，路上聊起了他們的熏製靈肉生意。
“最近在外門的銷售有些疲軟，上次那批靈肉賣了兩天才賣完，好在現在熏製靈肉的名頭傳到了內門，相信很快就能打開內門市場。”王龍說道。
李修常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熏製靈肉的受眾群體太少，而且集中在仙塵宗內部。
他們大批量出貨，很快就造成外門市場飽和。
即便打開內門市場，也就多吃一段時間而已。
內門弟子在經濟上普遍比外門弟子要寬裕，而且他們大都過著苦修士的生活，不是在閉關修煉，就是接了任務外出斬妖除魔。
因此，內門弟子消耗辟穀丹更快，熏製靈肉在內門是絕對有市場的。
但內門弟子的人數也比外門弟子少多了，其中需要辟穀丹的練氣修士就更少了。
所以內門市場也不大，可能很快也會飽和。
李修常不甚在意道“等到內門也銷售疲軟的時候，如果不能打開新的銷路，我們的熏製肉條銷量肯定會銳減，但是也沒關係，能賺多少算多少，也沒指望靠這個吃一輩子。”
王龍點頭“等到後麵可能主要依靠老客戶回購，到時候我們直接削減生產規模，或者乾脆停產，提前多屯點貨慢慢出。”
兩人都沒指望將熏製靈肉當成長久生意做，隻是想賺點靈石過渡一下。
等他們後麵技藝或是修為提升上去了，可能還看不上現在賺的這點靈石。
王龍師兄的目標是成為二階符師，而李修常則是想用這筆靈石幫助自己衝擊練氣三層。
等他練氣三層擁有神識之後，可以內視看到自己丹田內的法力，就可以嘗試直接用“長度”來增長法力，提升修為。
若是能成功，以後他再也不用花時間修煉了，隻要專心練習技藝積攢長度，修為就能蹭蹭往上漲。
……
外出半個多月的張萬知終於回來了，手裡提著老頭，身後還跟著個虎背熊腰，滿臉橫肉的中年壯漢，看著就不像好人。
“這小子，嘖嘖……”
張萬知看向東庚區十八號的方向，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好。
他當初留給了李修常五十靈石，本想著讓李修常好好修煉，快點提升修為。
可這一回來才發現，李修常拿著那點啟動資金都創業成功了。
“他這特殊屬性的法力有些意思，修為也沒落下，都練氣二層了，看來老歸沒算錯，這小子有點特殊在身上。”張萬知有些高興道。
他不怕李修常有問題，就怕李修常太平庸。
李修常問題越大，越特殊，越妖孽，能幫助到他們的希望就越大。
他們早就陷入了死胡同，就等著一個破局的契機。
張萬知身後，那滿臉橫肉的壯漢語氣沒有任何起伏道“還是不夠快，要是修魔道功法，一年之內我能讓他築基。”
張萬知搖了搖頭“那倒也不必，揠苗助長不是好事，這麼多年都等過來了，也不急於這一時。”
頓了頓，張萬知又指了指東庚區十八號那邊一堆人，道“老莫，你說這些人要怎麼辦？”
東庚區在他們的維持下，一直保持著人少清靜的環境，可現在李修常住處那邊一堆人忙上忙下，讓張萬知有些頭疼。
院內院外有十個燒火工忙的熱火朝天，天上還飛了幾十個人擱那兒采集煙霧，跟蒼蠅似的。
東庚區就從來沒這麼熱鬨過。
他們都是背負秘密的人，人多眼雜，讓他們說話做事都很不自在。
壯漢老莫瞥了一眼，道“製造意外給他幾萬靈石，這熏肉賺不了幾個靈石，到時候他看不上這點靈石，自然會停工。”
張萬知失笑“你是不知道那小子的性格，和陳烏龜有的一拚，為了讓他收下五十靈石我都費了不少力氣，幾萬靈石，他怕不是以為有人要買他命……還是想辦法讓他將那些火爐搬到彆處去吧。”
老莫想了想，點點頭“交給我。”
……
李修常都不知道張萬知何時外出的，更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從坊市歸來後，他將手頭事情忙完，就再次進入修煉室內閉關修煉。
時間來到夜晚。
對修士來說，白天和夜晚並無區彆。
尤其是仙塵宗的護宗大陣，有凝聚月華之效，即便是深夜，視線也很好。
院內院外，十個練氣後期的燒火工兼一階符師，正有節奏的忙活著，天上還有四十多位正在采集煙霧的練氣修士，沒有人因為天黑了而下班休息的。
王龍師兄則在李修常屋內的靜室中，專心致誌畫著符。
和那些燒火工合作久了，都有了默契，他也不必時時監督，隻偶爾出去看兩眼即可。
現在王龍師兄手頭也寬裕了，最近一有空就練習繪製二階符籙，朝著二階符師衝刺。
“失敗！”
王龍看著手中的符紙化作飛灰，歎了口氣。
“今晚好安靜。”
他頓了頓，又感覺不對勁，今晚也過分安靜了一些……那幾個家夥不會在偷懶吧？
他推開門走了出去，眼前的一幕讓他呆立當場。
幾個燒火工都臉上帶著傻笑，雙眼失去焦距，在原地晃晃悠悠，手臂還在摸索著眼前空氣。
頭頂上，那四十多人同樣如此，也就其中幾個女弟子稍微好一些，但也滿臉迷茫，明顯被惑了心智。
王龍眼前一花，忽然看到一位姿容絕世，聖潔如玉的仙子蓮步輕移朝他走來，那仙子衣衫淩亂，半遮半露，讓他一陣失神。
王龍也不知自己是怎麼回事，不受控製朝著那位明顯有問題的仙子撲去。
他一把抱住了那位仙子，可側頭一看，那哪裡是什麼仙子！
不過是一具粘連著皮肉的骷髏。
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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