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天一上午的時間就在授課室內度過了。講課的是一名四星的符師。
不僅僅講授了一些基礎的三星符方煉製的方法,還講了很多頗為實用的經驗。
這些經驗在杜天看來也是相當的有效的。溫故而知新,一些不常用的小符方,在這個時候都是回想了起來。
下午便是沒有符師講課了,在符師聯盟的學員每天上午都要聽課,下午則是可以自行去尋找材料或者是向聯盟申請材料。
不過申請材料是需要一定的貢獻度的。
就是每個符師向符師聯盟上交的符籙都轉換成貢獻度,隻有達到一定的貢獻度才能申領同樣符合的符材。
毫無疑問,杜天是沒有貢獻度的,除非他能先向符師聯盟交上一個符籙。
這符師聯盟當然不會做虧本的生意。
下午,他就決定去這西陽郡離符師聯盟最近也是最大的一個坊市看看。
因為符師聯盟的關係,附近的符材生意也是極為的火爆,在這裡,從高到低的符材都是有人販賣。
所以人也是異常的多。
杜天轉了沒一會,選購了幾樣符材,突然他發現一個熟人也是在這裡選購著符材。
“恩公!”
杜天對著前麵走來的人大聲地喊著。而那人一看杜天,便是立刻認了出來,驚喜地說:“小勇士!”
一聲小勇士叫的杜天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自己隻不過是在雲斷山脈中殺低階的凶獸,怎麼算的上是勇士。
那人對杜天是一見如故,最後說什麼也非得讓杜天去他們家裡喝酒。
細談之下杜天才知道,那日在雲斷山脈救了他的人叫胡永安。是在這西陽郡胡家的人。
他那日是尋找碧血靈石花來煉製武器的,可惜卻是被角象獸帶跑了,他隻能是無功而返。
杜天聽到這裡一陣的不好意思,心裡說:“恩公啊,實在是不好意思,你要的碧血靈石花被我煉製武器給用了。”
想著,杜天不自覺地將他的碧血青陽劍往身後藏了藏。
胡永安的家裡離坊市也並不太遠,沒有一會的功夫便是到了。
這個胡家並不是什麼大戶大院,在西陽郡裡隻能算是一個中等人家。不過以胡永安三十幾歲的年紀能修煉到聚魂境也是相當的不錯了。
進了這胡府以後,胡永安剛在餐廳內擺上酒水,準備同杜天大喝一場。可就聽見後院之內傳來了一陣的嘈雜之聲。
“什麼事啊這麼吵……”胡永安一邊嘀咕著,一邊出門打算去看看。杜天自然也是跟了上去。
到了後院一看,隻見一個年邁的男人同一個中年男子爭執些什麼。那中年男子明顯的是有些高傲的樣子。
“大伯,什麼事啊?”胡永安開口問道。
這是那個年邁的男人看見了胡永安進來,便道:“唉!還不是你那不成器的堂弟!這不是他要參加今年西陽郡裡的武修大賽嗎,非得要我給他買個符籙防身。可是這價錢,也是要的太離譜了點。”
被胡永安稱作是大伯的人一邊說著一邊歎著氣。
想必那中年男人就是一個煉符師了。
杜天用他的精神力稍微打量了一下這個中年男人。修為也在聚魂境的階段,不過這精神力也就勉強是三星符師的等級了。
這樣的煉符天賦,當真算不得高,還能煉出什麼高價碼的符籙不成?
杜天心想,不知他要煉製什麼符籙,開的什麼價碼。普通三星符籙,也就是一匹寶馬良駒的價錢吧。
可中年男人有些不滿意胡永安大伯的說法,便道:“我開的價高,你找彆人去啊!我看有幾個煉符師肯特意為你們胡家來煉製符籙。況且這種金衣罩身符可不是什麼符師都能煉製出來的!”
金衣罩身符,不就是一個普通的三星符籙嗎?怎麼還不是隨便什麼符師能煉的?給他杜天材料,不用一刻鐘便是能煉製出來。
“我知道我知道……張符師,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們啊這次。可你的價錢……都夠買座我們胡府這樣的府邸了……”
大伯也沒有再說出去,可是明顯的是對價錢的不滿。
杜天心裡大驚,本來琢磨能買個寶馬良駒的價錢都夠離譜了,現在居然要價都夠買個府邸了。這胡府再小也是有著前後兩個庭院,兩個主廳三麵側屋環繞的。
“符師就這麼難找嗎?換一個不就行了?”
杜天小聲地問著胡永安。
胡永安也是不敢在這符師麵前大聲說話似的,道:“符師一般都很高傲,都是花多少錢都請不來的。隻有這張符師才在平日裡做一些幫人煉化符籙的事情,不過符材還是得自己出的。”
“什麼?!”杜天尤為的吃驚。
漫天要價要的這麼厲害,符材還是得自己出!就個把時辰的功夫,就要一座府邸的錢,這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啊!宰大戶嘛!
中年男人見胡府上下都是對他的價錢不滿意,他也是不著急,抬腿就想向外麵走。反正有的是人求著他煉符。
在符師聯盟裡,長老們都說他的天賦不行,很難有大成就。可是他脫離了符師聯盟,還不是照樣混的要錢有錢要什麼有什麼,不是照樣風生水起的!
這個張符師本來就是快要被符師聯盟除名的人了。從他進了符師聯盟以後,等階就沒有再成長過。所有的人都對他沒有什麼信心了。他自己也堅持不了在符師聯盟的學習,跑到外麵來掙錢了。
可沒有想到符師竟然在西陽郡這般的吃香。原本他的價錢並不高,可是這兩次伺候了一些大戶以後,他也就變得獅子大開口了。
現在和胡府沒有錢沒有關,他不煉就是了,反正有的是有錢的大戶來給他送錢。
“誒,張符師請留步,留步啊……”
大伯見張符師要走,忙是著急了起來。他可不能讓這個張符師走了,否則讓他怎麼對自己的兒子交代啊。
“怎麼?不嫌貴了?”
張符師一臉鄙夷地看著胡永安的大伯。心裡想著,這人怎麼就這麼賤,非得要他走了才肯出這個價錢。
總歸這符籙還是要煉製的,你說你剛才猶豫個什麼啊,浪費時間。
“張符師請稍等,我這就去拿符材還有……銀兩。”
大伯說的極為的勉強,想必這麼多的銀兩也是夠他受的了。
胡永安見他的大伯父真要把大筆的錢財給這個眼高於手的符師,忙拽住大伯小聲地道:“大伯!你還當真要為了一個符籙把你畢生的積蓄都給了這個人不成!”
胡永安的大伯忙讓他小點聲音,說:“那怎麼辦啊!曉宇還急著用呢!我不能眼看他還贏不了這次的武修啊!他已經連續好幾年輸給那個家夥了難道這次還讓他輸不成!我怕他會受不了打擊的啊!”
胡永安有些生氣的說:“曉宇要是再努力一些的話,也不至於年年比試年年輸。”
想起來他就生氣,他這個堂弟,努力不見半分,倒是歪門邪道想的不少。運用符籙,那是長久之計嗎?
正當他們還在議論著的時候,杜天來到張符師的麵前,大聲地說道:“你走吧!”
一句話說出,眾人都是驚愕地側目看向了杜天!
“什麼?”
張符師沒想到一個年輕人竟然代表著他們胡家讓自己走,他憑什麼讓自己走啊?
被一個毛頭小子趕著往外頭走,真的是讓他尤為的火大。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
張符師還沒有開口,胡永安的大伯倒是先開了口。
他好不容易將這個張符師請到了家裡來,自己還得求著他煉製符籙呢,哪裡來的一個毛頭小子就想把這張符師打發走了。
“永安?他是誰?”
胡永安的大伯對著他有些生氣地問著。
胡永安也是急忙將杜天拉到了一旁,對他的大伯說:“他是我的朋友。”
他大伯一臉不悅地說:“既然是家裡的客人就要懂得些為客之道,不要隨便摻和彆人的家事。”
他可是生怕張符師就此真的走了,那他下次真的要請他來,還不知道得何年何月呢。
要知道,雖是身在西陽郡,離符師聯盟還不遠,但是想求得一個符籙,可是堪比登天之難啊!
原因就是符師聯盟生產出來的符籙都是上交給西陽郡了,普通的百姓休想拿到一星半個。
這也是西陽郡的壟斷手段,否則到處都是符籙了,符師聯盟還怎麼給西陽郡帶來收益。
他們就是把符師聯盟的生產賣到彆的地方給西陽郡增加收入的!
“哼!”
張符師見大伯已經教訓了杜天,當下一哼,不再理會。他也想了,若是他和一個孩子計較,豈不是有失了他三星符師的身份。
“我說,你可以走了。”
杜天對著張符師又是一句,這下,可是惹得所有的人都不高興了!
胡永安是讓他不要插手他大伯的事情,他大伯是嫌他搗亂怕他氣走張符師,而張符師覺得這個杜天實在是不開眼,就算是個孩子,也不能一再挑戰他的尊嚴!
杜天先沒有同杜永安他們的解釋,他就是看不慣一個三星符師就可以這般趾高氣昂的模樣。
還漫天要價,欺負老實人!這都是杜天所不允許的。
見張符師似乎是沒有聽懂杜天的話一般,他便是再次的運氣內裡,用了極大的音量說了一句。
“你耳朵聾了嗎?我讓你走,滾出胡家!去彆的地方騙錢去吧,以後這裡你都不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