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良辰上了樓,直奔花魁的房間。
花魁名叫趙芷柔,有繞指柔之稱,一張俏臉人難缺,一雙素手琴難怯。
推開門,屋內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氣,趙芷柔側臥在床上,麵容略顯憔悴。
看到葉良辰進來,芷柔眼中閃過詫異,“世子殿下,您怎麼來啦?”
葉良辰坐到床邊,握住她的玉手,“我來自然是為了贖你的。”
趙芷柔微微一怔,隨後輕輕抽出自己的手,苦笑道:“世子殿下莫要打趣於小女子了,這贖身之事談何容易。”
“媽媽不會輕易放我走的,而且我身份低微,怎配得上世子殿下。”
葉良辰卻一臉堅定,“本世子既然說了,就定能做到。莫說是媽媽那裡,既便是天王老子要阻攔,也無用。”
趙芷柔心中泛起漣漪,她抬眸看向葉良辰,目光中有感動亦有擔憂。
“世子殿下,您這般深情厚意,芷柔怕辜負了您的厚愛。”
葉良辰輕撫她的發絲,溫柔道:“隻要你願意隨我走,其他無需顧慮。”
趙芷柔嬌聲說道:“世子殿下不棄,小女子願當牛做馬伴隨左右,以報世子殿下的知遇之恩。”
她那美麗的臉龐微微泛紅,眼眸中閃爍著羞澀與期待的光芒。
葉良辰嘴角輕揚,露出一抹壞笑,緩緩說道:“當牛做馬就算了,本世子可不希望如此美麗動人的姑娘受這般苦累。”
他的目光肆意地在趙芷柔身上遊走,仿佛要將她看穿一般。
緊接著,葉良辰向前一步,靠近趙芷柔,輕聲低語道:“本世子啊,還是喜歡你當個人,這樣才可以一起做愛做的事。”
說罷,他伸出手輕輕勾起趙芷柔的下巴,讓她抬起頭直視自己。
就在這時,趙芷柔臉色忽然變得有些蒼白,她怯生生地說道:“世子殿下,小女子今日身體略有不適,可否等待身體好轉之後再來伺候您?”
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之意。
然而,葉良辰卻不以為意,大手一揮,笑道:“無妨無妨,無需你費力,本世子自會親力親為。”
說完,他便一把將趙芷柔攬入懷中,不顧她的掙紮壓了下去。
頓時房間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一件件衣物從床幃中丟出。
不一會兒,房間裡便響起了一陣低吟淺唱,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音。
而在三樓另一間房中。
蕭嘯樂大咧咧地坐在雕花大椅之上,嘴裡還叼著一根牙簽,正呲著牙對著站在一旁點頭哈腰的龜公大聲嚷嚷道:
“去!把你們這兒所有漂亮的姑娘統統給本大爺叫過來,爺我今兒個可是帶足了白花花的銀子來的,保證讓你們賺得盆滿缽滿!”
那龜公一聽這話,頓時笑得臉上像開了一朵花似的,連忙應聲道:“好嘞,小公爺稍等片刻,小的這就去喚姑娘們過來伺候您呐!”
說罷,便屁顛屁顛地轉身小跑出去。
沒過多久,隻聽得一陣環佩叮當之聲由遠及近傳來。
緊接著,一群身著豔麗衣裳、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們如彩蝶般翩翩而至,瞬間將蕭嘯樂團團圍住。
這些姑娘們一個個巧笑嫣然,嬌聲嬌氣地向他打招呼問好,一時間整個房間內充斥著鶯聲燕語,好不熱鬨。
蕭嘯樂左擁右抱,笑聲回蕩在房間之中。
……
另一邊,老鴇穿過曲折的回廊,來到一間百花樓後院隱蔽的屋子外。
屋內傳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
“昨晚的事辦砸了,那小子居然沒死。”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道。
“二皇子那邊肯定不高興,得趕緊想辦法補救。”另一個尖細的聲音回應。
這時,屋裡的人似乎察覺到外麵的動靜,一陣沉默後便是拔刀出鞘之聲。
“誰?外麵是誰?”
一道低沉而充滿警惕的聲音從屋內傳出。
緊接著,老鴇那略帶諂媚和討好的嗓音趕忙應道:“是我呀,是我,各位大爺莫要驚慌。”
屋內之人並未因此放鬆戒備,依舊冷冷地質問道:“你來此有何要事?”
老鴇連忙壓低聲音說道:“哎呀,小的真有萬分緊急之事需要向諸位大爺稟報啊!還望大爺們行個方便,讓小的進去細說。”
過了片刻,屋內終於傳來一句不耐煩的回應:“既然如此,那就進來吧!”
門軸輕響,老鴇豐腴飽滿的身軀勉強擠過窄門,一臉堆笑,手裡還緊握著一方汗巾,不住地擦拭著額頭的細汗。
屋內燭光搖曳,映照出幾位身著勁裝、麵露凶相的大漢。
他們圍坐在一張破舊的木桌旁,桌上散落著幾枚骰子和幾個空了的酒碗。
老鴇小心翼翼地跨過門檻,目光不敢與眾人對視,隻一味低眉順眼。
她刻意壓低身子,幾乎是在幾位大漢耳邊呢喃,手中汗巾不自覺地絞緊,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卻仍儘力保持鎮定:
“幾位爺,葉世子欲要為芷柔姑娘贖身,小的拿不定主意,請爺指示。”
說完,老鴇偷瞄一眼眾人,隻見他們麵色凝重,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心中不禁更加忐忑。
屋內燭火搖曳,投下斑駁陸離的光影。
大漢們的臉在忽明忽暗的光線下顯得猙獰可怖,其中一位猛地一拍桌案,震得酒壇和大瓷碗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陰鷙:“葉世子?哼,他以為他是誰?”
“這芷柔姑娘可是我們百花樓的搖錢樹,我們可不會輕易放手。”
言罷,他狠狠瞪了老鴇一眼,那眼神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嚇得老鴇渾身一顫,幾乎要跪倒在地。
另一位滿臉橫肉的大漢猛地站起,身形魁梧如鐵塔,將本就狹窄的房間擠得更為逼仄。
他一把拽過老鴇,迫使她抬頭直視自己,那張布滿疤痕的臉龐在燭火映照下更顯凶惡。
“贖身?”
“哼,他葉世子算哪根蔥!”
“芷柔可是主子手上的重要棋子,想要人?先問問我手中的刀答不答應!”
言畢,他狠狠一甩,老鴇踉蹌幾步,險些摔倒,眼中滿是驚恐與無助。
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乾啥一個個的對她吆五喝六?
自己隻是前來稟報而已,至於怎麼做關自己啥事?
為首的大漢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悅,他大步流星跨至魁梧大漢身旁,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
“好了,你們不要為難她了,她前來彙報也是職責所在。”
“京城講究的是個規矩二字,葉世子若要人,自會按規矩來,我們隻需守好自己的本分,靜待事態發展便是。”
“這件事她做不了主,同樣,我們也做不了主,趕緊去請示主子吧。”
說著,他輕輕拍了拍魁梧大漢的肩頭,那眼神中既有責備也有安撫。
魁梧大漢雖心有不甘,卻也隻好悻悻地聳了聳肩,“我這就去請示主子。”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
為首的大漢走到老鴇身旁,輕輕扶了她一把,“請示主子需要一點時間,你去安撫一下葉世子,千萬不要出任何岔子,去吧。”
說完,他輕輕拍了拍老鴇的肩,示意她退下,老鴇如獲大赦,連滾帶爬地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