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院的兩人聞言對視一眼,孟卿正要起身腳一麻,重心不穩,直接向身後跌去。
就在以為自己的屁股要遭罪的時候,一雙強勁有力的大手穩穩地扶住了自己的胳膊。
他的手掌溫柔滾燙,握住他嬌嫩的皮膚時,傳來一陣陣酥麻感。
耳邊響起的隻有腦海中係統的提示音,“男主目前好感度為99,請宿主再接再厲!”
她看不清身後男人的表情,隻是人又被他雙手托舉站穩,隨後就是一陣腳步聲。
孟卿也連忙擦乾淨了雙手,臉頰和耳尖都發著燙,就連心跳也快了許多。
她跟在他身後走到門口,才發現摔倒在地的是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生得瘦弱,一雙小眼睛死死瞪著恬恬,甚至還有點不可置信,平時一點力氣都沒有的小丫頭,竟然一下子就把他給推倒了。
不過也得多虧孟卿,吃了幾天的肉,恬恬也有勁兒了,氣色都好了很多。
精致的洋娃娃被扔到了一個泥潭子裡,渾身都是臟兮兮的黃色泥巴。
她心疼地撿起娃娃,雙目泛著紅,觸及到兩人的目光,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是他先摔的我娃娃。”
說完,長睫垂著,害怕被譴責。
小男孩手上被擦傷了,立刻嚎叫著哭起來,“她欺負我,嗚嗚嗚嗚,我要找媽媽。”
這個小男孩就是王大炮的兒子,王成龍,平時劉安翠寶貝得不行,平時也沒少欺負恬恬。
今天聽到自己媽媽在孟卿這裡吃了虧,就悄摸地過來準備報複,恰好看見恬恬正在門外玩,順勢就搶了娃娃扔溝裡。
孟卿朝著王成龍翻了個白眼,就這麼個貨色還想著成功?成鼠都是抬舉他了。
她摸了摸恬恬的腦袋,語氣溫柔,“恬恬不哭,我幫你把娃娃洗乾淨好不好?”
恬恬睜著大大的眼睛,盯著傅知晝冷冷的神色,又看看對自己溫柔的孟卿,擔憂地點點頭。
眼前這個女人,似乎沒有以前那麼討厭了?
“你爸爸不是怪你,他是怪自己剛才沒有看好你,看你哭了心疼。”她一邊安撫著恬恬,一邊仰頭看向站立的筆直的他,朝著他使了個眼色。
“嗯。”心情稍緩的傅知晝應了一聲。
恬恬一聽爸爸沒有生氣,心口一暖,她已經好久沒有被人關懷過了。
看著兩個人當著自己麵進屋的王成龍哭得更大聲了,“嗚嗚嗚嗚,欺負小孩子!你們都欺負我!”
哭得嗓子都啞了,穿著的褲子也被浸濕,是尿了褲子。
“嚎喪呢?要哭彆在我家門口哭,晦氣!”孟卿擰著眉頭,想起來原主也氣,以前還任由王成龍掐她,揪她頭發,經常青一塊紫一塊的,也不敢跟傅知晝說。
王成龍被嚇得抽抽噎噎,見沒人管自己,便自己爬起來,一路哭著回屋。
這聲音惹來其他鄰居觀望,但愣是沒人開口幫忙說話。
“活該!”妞妞哼了一聲,直咧咧地嘲笑。
“行了,睡覺吧。”林孝芝歎息一聲,抱著自己女兒回屋,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久後,寂靜的院子裡就傳來劉安翠嘶啞的吼叫。
“沒用的東西,連個丫頭片子都打不過,虧你還是我們老王家的種!”
“閉嘴行不行?再有再次你帶著成功回鄉下!”
“嗚嗚嗚嗚,我也不知道他為啥那麼大力氣。”
“那小丫頭不過就是一個沒爹沒娘的種,遲早是被賣了的貨!”
一陣乒呤乓啷的聲音傳來,足足鬨了半個小時才停歇。
給傅知晝搓完了衣服,等他將自己的內褲晾好之後,孟卿才蹲下來給她洗娃娃。
雖然剛開始買給她,她嘴裡是滿不在乎的,但是這兩天她幾乎不離手,睡覺都是抱著睡。
娃娃或許也是她的精神寄托。
她蹲著將泥巴洗乾淨的時候,恬恬也一言不發地蹲在一旁,盯著娃娃,嗓子裡還抽噎著。
“以後彆人欺負你,你就揍回去,有我給你撐腰呢,我要是揍不過還是你爸爸呢。”孟卿明白她的委屈,心底裡也一陣心疼。
如果說剛開始是為了攻略她,現在更多的是心疼,想要真的對她好。
“你不是···還說要賣了我嗎?”恬恬委屈巴巴看著她,斷斷續續道。
孟卿自知理虧,目光尤為真誠,“以前是我不好,乾了很多蠢事,但是以後這種事情再也不會發生,你的依靠不隻有你爸爸,還有我。”
恬恬將臉埋在膝蓋處,看不清神色。
在冰冷的水裡搓了半個小時,白嫩的手都被搓紅了,白淨的水黃了三次。
她拿起濕答答的娃娃,欣喜笑笑,“你看,恢複如初了吧?等我以後有錢了,給你買個更漂亮的好不好?”
恬恬盯著娃娃,悶悶道,“我就要這個。”
“叮咚!恭喜宿主,恬恬對宿主的好感度上升3點,獎勵3斤豬肉!目前好感度為192”
原來她們這一對父女,都是嘴硬心軟的主?
現在天氣熱,晾個兩天就能乾,她掛在後院的杆子上。
等她轉身時,竟與傅知晝四目相對,他那雙細長冰冷的眸子,若有所思的盯著她。
孟卿勾唇笑笑,回應他。
現在還有個問題,就是她的名正言順地想個理由,拿出豬肉來吃,還不引人懷疑。
“傅班長!院外有個女人說是找你呢!長得還怪漂亮的嘞!”一個軍嫂拿來自己曬乾的紅薯端回家,高聲喊著。
漂亮女人?
洗了把臉的傅知晝愣了愣,抬手用毛巾擦乾淨臉,“是誰?”
軍嫂一臉八卦,老實搖頭,“不知道,她就說是你的朋友,想來見見你。”
傅知晝應了一聲,正準備去門口呢,就看見劉安翠領著周青進來了。
“這兒就是傅班長的屋子。”劉安翠熱絡地招呼著,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笑容。
孟卿頓時警鈴大作。
書中就是劉安翠汙蔑周青和傅知晝有染,今天又是她領著周青過來?難道還有劇情外的事情?
周青穿著一件白色連衣長裙,漆黑如墨的長發披散在兩側,那張清純的臉上,含著笑容,純真又美好,“知晝,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