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晝看著恬恬吃的高興,早上的陰霾也一掃而空,抿著的唇角也難得的微微上揚。
吃完了飯,傅知晝放下碗筷,摸了摸恬恬的腦袋,“恬恬,爸爸先走了,你自己在家裡玩。”
恬恬站在門口目送著他離開,乖乖點頭,“好的爸爸!”
經過這次一上午的相處她大概也了解了,這父女倆都是難攻略的主,不過小孩子比較單純,攻略起來也容易一些。
孟卿將碗筷都收拾好,一隻四斤的雞竟然一頓飯就已經全部消滅,隻剩下一半的湯,看來明天得多買點好吃的了。
她看了眼手裡的二十塊錢,搜刮了下全身,找到了原主剩下的五塊錢,準備明天趕集去買點好吃的。
等到洗完了碗,她燒好了水,將桶子提到了門外,“恬恬過來,我給你洗頭。”
恬恬的頭發亂糟糟的,一看就是傅知晝紮的,醜死了。
一張可愛圓乎乎的臉蛋上,怎麼能出現一個這麼醜的發型?
恬恬愣在原地,震驚於她的態度轉變。
爸爸已經離開了,她竟然還說要給自己洗頭?
“我才不要你給我洗呢,我要爸爸給我洗。”察覺可能是孟卿的詭計,她惡狠狠道。
“你不洗我洗。”孟卿擼起袖子,就低頭拿起杯子舀水洗頭。
這個年代無論洗頭還是洗澡都是用的香皂,她將香皂搓處泡沫,將頭發洗乾淨。
“喲,傅家媳婦兒在洗頭呢?”來人就是隔壁的王大炮的媳婦兒劉安翠,30歲的年紀,嘴碎,又是封建迷信的毒瘤,平時就屬她嘴毒,經常在孟卿跟前,跟著她一起把恬恬數落一番,什麼難聽的都說。
例如,“恬恬,你親爸媽死了,你叔叔以後有了孩子就會把你給丟了。”
原書中也是她嚼舌根,說傅知晝婚內出軌和女主周青不清不楚,以至於年紀輕輕當上班長的傅知晝被降職,她老公成功繼任。
“嗯。”孟卿對她沒有好臉色,用毛巾擦乾頭發。
“要我說,乾脆就把這丫頭片子賣了,領養個兒子回來,畢竟你家那位生不了,不過好在得了個班長的位置。”劉安翠一開口就慣性往日冷嘲熱諷的風格。
恬恬站在門口,惡狠狠的瞪著劉安翠和孟卿,那眼神簡直恨毒了她們。
孟卿皺了皺眉,什麼叫是丫頭片子就賣了?她眼底劃過一抹嘲諷,抬手扇扇風,“誰拉褲兜了?怎麼這麼臭啊?飄的整個院子裡都是,惡心死了。”
預想中的冷嘲熱諷沒有來,她驚訝抬頭看向孟卿,整個人都傻了。
“你啥意思?”劉安翠當即變了臉色,惡狠狠瞪著孟卿,一向對自己逆來順受的她,竟然敢對自己這麼說話?
孟卿捏了鼻子一臉嫌棄,“劉安翠,你是不是拉屎在褲兜裡了?臭氣熏天的,這家屬院都被你熏臭了。”
平日裡其餘的軍嫂看見她都躲得遠遠的,懶得和她計較。
平時就覺得自己給他們老王家生了個兒子,嘴巴翹天上,好像誰都欠她似的。
“你什麼意思啊?誰拉褲兜了?!”劉安翠氣炸了,就要過去扯她。
孟卿蹲在地上一個閃身,又用腿踹了她腳一下,用巧勁兒給她踹地上了。
“噗通。”劉安翠整個人趴在地上,吃了一地的灰,“誒喲。”
這一動靜驚動了不少睡午覺的軍嫂出來,“咋了這是?”
“好像是傅家媳婦兒和王家媳婦兒打起來了。”
“還給人摔地上了?”
看好戲的軍嫂沒有一個有扶一把的意思,甚至各個嘴角還得意笑著,滿臉都寫著兩字,‘活該。’
恬恬捂著嘴,張大了嘴看著摔了個狗吃屎的劉安翠,震驚看向孟卿,她怎麼突然幫著自己,還去揍劉安翠?她們不是一夥的嗎?
她疑惑眨眨眼,又覺得是她倆演戲,想要騙自己走出家屬院賣掉的可能性更大。
孟卿挑了挑眉,雙手叉腰,“過獎過獎。”
劉安翠聽著周圍七嘴八舌的聲音,覺得自己臉都沒了,她立馬從地上爬起來,臉上還印著一臉黃色的泥土,“孟卿你給我等著!”
說完就要回家跟自己男人告狀去。
劉安翠一走,其餘軍嫂也圍了過來,“沒想到你這麼厲害啊?有兩下子。”
“竟然給這個毒瘤氣走了。”
“你就不怕劉安翠報複你啊?”
孟卿勾唇冷笑,對於這種多管閒事的長舌婦,你越軟她越覺得你好拿捏。
“不怕,儘管來,敢欺負我家恬恬,這還是算輕的。”孟卿揚了揚下巴,淩厲的看向劉安翠落荒而逃的背影,儼然一副護犢子的性子。
說完,孟卿就直接拉著恬恬進屋,把門給關上了。
昨天累了一晚上,今天中午又是做飯又是洗完,把她累了個夠嗆。
下午乾脆補了一會兒覺。
到了晚上,睡飽了午覺醒來的她,看了看院外已經被曬得蔫巴的青菜,打開水澆了澆水。
“傅家媳婦兒。”遠處傳開一道男人的聲音,隻見一個170身高的男人,穿著軍裝正站在她跟前。
而她身後站著的就是下午的劉安翠,現在正得意洋洋的看著她,頤指氣使,“就是她!今天下午還給我絆倒,疼得我都要站不起來了!”
“是嗎?疼得站不起來了?那你現在怎麼還好好的呢?”孟卿擼起袖子,擺好架子,冷笑著。
“誒喲,疼死了!”劉安翠聞言又裝模作樣起來,就要揉自己的腿。
“傅家媳婦兒,你今天下午乾啥推俺媳婦兒呢?”王大炮是地道的北方人,為人老實愛麵子,如今自己媳婦兒被欺負了,就想著主持公道。
就這麼一下子功夫,周圍已經圍了幾個看熱鬨的軍嫂。
“怎麼了?”剛從軍營回來的傅知晝看著圍在自己家門口那一堆的人,不禁皺眉。
話落,下意識臉色沉了沉,看向孟卿。
才消停了一上午,這個女人又搞事了。
孟卿一看劉安翠那裝柔弱的模樣,又看看板著臉的傅知晝。
她咬牙在大腿根掐了一把,雙眼立刻含著淚,那雙嬌豔好看的臉上,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我見猶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