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克托也是倒吸一口涼氣,看著那描述中毀天滅地的“降臨”,又看看代價,咂舌道:
“好家夥!這東西用一次就得大出血啊!不過真到拚命的時候,也值了!
那可是傳奇級的戰力,我們是不是可以在求生者中橫著走了?”
薑尋撇了撇嘴:“目光放的長遠一點在廢土世界也能橫著走了。”
話音未落,係統提示音再次響起。
【叮!序列者薑尋、郝克托,因守護轉化核心並成功獲得戰爭設施“永夜戰碑”,觸發特殊留言(係統·加密)】
聽到消息,兩人微微一愣,隨後隻感覺一股微弱的精神訊息瞬間流入兩人的意識:
“序列者,使用規則的代價強行成就‘偽傳奇’此乃取巧之行徑。”
“‘傳奇’非道,強行拔擢,必遭上層注視,‘黑’與‘花’之爪牙將接踵而至。降格匿蹤,以敵之骸骨為基,鑄汝之戰域,方存一線生機。”
“‘降臨之力’乃竊取之威,亦是飲鴆止渴。
需慎用!
其力源自‘德利克斯’烙印,用之愈頻,其烙印愈深,終有反客為主的可能,亦有被本體感知之危!”
“上層戰場已瀕崩壞‘序列’乃最後薪火,望好自為之。”
留言結束。
薑尋和郝克托望著眼前這片緩緩蠕動、散發著不祥與強大力量的石碑,沉默良久。
“老薑”郝克托聲音乾澀,“係統的意思是這大招還不能常用,用敵人的力量打敵人,最後容易把自己搭進去?”
薑尋點了點頭,“是這麼回事,而且如果多次使用‘降臨’之力,可能還會被精神汙染,甚至引起‘德利克斯’本體的注意,
那東西僅僅一隻爪子都能達到傳奇級,如果引起其本體的注意,恐怕一個眼神就能抹殺掉咱倆”
“那咱們還用不用?”郝克托有些猶豫。
“當然要用!”
薑尋的目光異常堅定,他看向領域內那些遊蕩的慘綠色怨魂,又看向中央搏動的【永縛之心】,最後落在地麵上那巨大的深黑色爪印上。
“係統說的對,磨滅其意誌,化為己用,才是根本。
而且,‘傳奇級’絕對已經是高到了天上的存在,
無論是在淨土中還是廢土世界,這都是完全不可忽視的力量,是類似於‘核武器’般的存在。
即便不使用,也能成為咱們關鍵時刻掀桌子的底牌。”
他轉頭看向郝克托,眼中閃爍著近乎狂熱的戰意:
“至於其他的特性老郝,你不覺得,這塊領域,就是為‘軍團流’作戰所準備的嗎?
有了‘夜魔附體’我們的軍團,將真正成為敵人的噩夢!”
回到了魔偶城中,薑尋拖著疲憊的身體躺在床上就睡了不過去。
這一覺足足睡了一天一夜,睡的他頭昏腦漲,這才掙紮著起床。
強行使用掌控不熟悉的“元素模擬”和“湧動之環”並不容易,
要不是他“魔源親合者”的身份,恐怕反噬帶來的傷害能讓他一個月下不來床。
起床回複了下其他人消息,薑尋簡單衝了個澡,便向著儲存室的方向快步走去。
這一次出差雖然凶險萬分,但收獲也十分巨大,他迫不及待的開始整理起自己的收獲。
首先是最重要的獎勵【永夜戰碑】,巴掌大小的石碑取出的瞬間,一股凝如實質的惡意驟然出現。
連睡夢中的兩小隻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這東西和蝕之巢一樣,不使用的時候都能縮小成巴掌大小,並不怎麼占立方,
不然這麼大的體積,薑尋還得專門為這設施準備一個單獨的儲物戒指。
經過他與郝克托兩人的商議,最終將這東西放在了薑尋這邊。
有需要的時候他再拿去用。
用郝克托的話來說,他對這東西有心理陰影,不太喜歡。
不過薑尋心裡清楚,這也是郝克托給與他的補償之一。
說是暫存,實際上就是送給了他。
不過這也正常。
郝克托的戰鬥方式更偏向獨自行動,那與“陰影”融合的能力,簡直就是天生的刺客。
這與戰碑強大的“軍團流”加成背道而馳。
對於他來說,最有用的功能無非就是那召喚傳奇級的“德利克斯之爪”虛影,輕易還無法動用。
留在他那裡用處並不大。
真要說發揮作用,肯定還是放在薑尋這邊更有用。
對此,薑尋也是欣然接受,不過他也沒白拿,最終送給了郝克托兩塊“破限”奶糖作為補償。
剛好足夠他將自己的四維屬性全部破限。
以至於郝克托在直呼離譜的同時,也愈發殷勤起來。
為了徹底封鎖【永夜戰碑】那令人不安的氣息,薑尋先用一層又一層能隔絕一切感知的特殊材料,將它裹得像個密不透風的繭子。
接著,他掏出了那件禁忌之物——【摩洛克的龜殼】。
這千年王八殼在隔絕氣息上的本事,可比尋常儲物裝備強了不知多少倍。
然而,當薑尋托著那被層層包裹、卻仿佛依舊散發著不祥寒意的【永夜戰碑】,湊近龜殼時,驚人的一幕發生了。
那原本死氣沉沉的龜殼,竟像活見鬼似的,猛地向後一縮!
甚至延伸出了四條虛幻的短腿在虛空中亂蹬,殼頸處更是搖得像撥浪鼓,整個殼身都傳遞出一種近乎尖叫的抗拒——
打死也不沾這燙手的因果!
然而,薑尋哪管它願不願意。
他眼神一厲,五指如鐵鉗般掐住龜殼邊緣,無視那劇烈的震顫和無聲的哀嚎,
硬生生將包裹嚴實的戰碑,朝著龜殼那拚命想閉合的“入口”摁了進去!
隨著石碑完全沒入龜殼。
龜殼渾身猛地一僵,像被點了穴的活王八,緊接著便劇烈地“哆嗦”起來,堅硬的殼身竟發出類似牙齒打顫的“咯咯”聲!
它原地瘋狂地轉了三圈,四條短腿在空氣中刨出了殘影。
最後,“嗝兒”地一聲,從殼縫裡噴出一小股帶著不祥寒意的黑煙,
像個醉漢似的晃了晃,然後“啪嗒”一聲,四腳朝天地癱倒在地,
光滑的殼底朝上,微微抽搐著,一副生無可戀、被玩壞了的模樣。
殼壁上那些古老的紋路忽明忽暗地急促閃動,像是在無聲地控訴薑尋的暴行。
“沒事,後麵咱把它本體弄死,屍體都留給你吃。”
薑尋漫不經心的畫著大餅,卻看到龜殼竟然真的開始思索起來。
隨後鄭重的點了點頭,真的將他畫的大餅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