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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秀是我東湖山莊弟子,亦是未來的莊主。”
此時詹元明的語氣雖然溫和,表情卻是格外認真,“他的事,東湖山莊自然不會置之不理。”
聽得這話,就算是秦鴻軒,都沒有再跳出來說些什麼。
在這件事上,秦鴻軒或許對謝秀頗有微詞,但他仍然認為,謝秀是東湖山莊的一份子,那麼有關他的事,東湖山莊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觀。
氣氛一靜下來,“不知詹某這個態度,能否讓楚姑娘滿意?”
燕北笑了笑:“有莊主這句話,晚輩也就放心了。”
詹元明卻是歎息道:“楚姑娘若真的放心,就不會親自跑這一趟,你與夜主為了謝秀四下奔走,反倒是我這做師父的幫不到他,捫心自問,詹某在這件事上,確實做得不夠。”
“前輩既知我的來意,那就應該清楚,謝秀現在被卷進的這樁麻煩唯有上三品出手才能解圍。”
燕北語氣一寒:“楚秋再強,也隻是四品,你們這些人難道真就打算作壁上觀,不出半點力麼?”
“楚姑娘怎又知道我們東湖山莊沒有出力?”
詹元明歎了口氣,接著就道:“若我們真如楚姑娘所說一樣作壁上觀,在謝秀被皇室除名,倪家人又被大胤首富藺家窮追猛打時,他們就已經死了。”
然而燕北卻是如數家珍道:“詹莊主何必拿這種事來糊弄我一個晚輩?東湖山莊有彆與其他宗派,入了莊內,即便是門人弟子的親族一樣也能算作你們山莊之人。
保護倪家,不是看你們看在謝秀的情麵上,而是東湖山莊應儘之事。”
她眸光微動,凝視著詹元明道:“晚輩這話可有說錯?”
詹元明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點點頭道:“不錯,楚姑娘說得全都是實情。庇護山莊門人的親族,這也是我東湖山莊從建莊之時就已立下的規矩。隻要能通過莊內考驗,入了門牆,從此往後便是一家人。倪家的事,我們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詹莊主的話說得雖是漂亮,可你們保下倪家,終究也隻是為了不讓東湖山莊顏麵儘失。”
“身為大胤一流宗派,護不住少莊主也就罷了,若是連他夫人的親族都保不下來,往後江湖上還有誰會在乎你們的麵子?”
燕北微微搖頭,平靜說道:“想要建立江湖地位,這個過程千難萬難,但要是失去這份威嚴體麵,往後再想找回來,可就是難上加難了。”
“東湖山莊確有難處,但楚姑娘的這番話,未免也是把我們看得太輕了。”
此時,詹元明微微一笑,意味深長地說道:“謝秀卷入的麻煩唯有上三品可解,你此行也是為了替夜主搬個救兵,那我若是直接告訴你,東湖山莊的上三品已經出手了呢?”
東湖山莊的上三品已經出手了?
燕北神色一動,緊接著眯眼問道:“詹莊主,此話當真?”
看到燕北這一瞬間的神態變化,詹元明恍惚間有種看到楚秋的感覺。
兩人有著極其相似的眼神,在思考時下意識流露出的那一絲警惕,更是如出一轍。
很顯然,這是不信任的表現。
不過,還沒等詹元明解釋更多,在他身側的秦鴻軒卻是突然變了臉色,轉身就衝入了東湖山莊。
直奔那片平日裡不許任何莊內弟子靠近的禁地而去。
那裡正是東湖山莊三品祖師閉關之地。
其中不單隻有上一任的東湖山莊莊主,詹元明與秦鴻軒的師父,更有另一名真正的祖師。
亦是奠定了東湖山莊今日之基的第二任莊主,東湖山莊真正的底蘊!
往日當中,秦鴻軒不敢靠近此地,就算是與那兩位探討一番武道之上的疑難,也隻能站在院外遠遠問上幾句。
現如今,他竟是不顧規矩,直接衝進了祖師居所。
“詹元明!!!”
沒過多久,整個山莊內外便是回蕩起秦鴻軒的怒喝!
詹元明仍然麵不改色道:“師弟,我雖年長你幾歲,但還沒到眼花耳聾的時候,不必叫得這麼大聲。”
轟!
秦鴻軒破空而來,當場就是絕學上手,淩厲風聲呼嘯而起,直撲詹元明!
“你將師父和祖師怎麼了!”
他那張臉上滿是憤怒,出手幾乎毫不留情。
詹元明反倒十分平靜,甚至連躲閃都不屑去做。
因為他是東湖山莊的莊主。
在東湖山莊,任何人對他出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砰!
隻聽天際忽然傳來震耳欲聾的巨響,詹元明身上的袍子被勁風吹出了幾道褶皺,他卻是輕輕揮手,仿佛掃去一片灰塵將之撫平。
詹元明身前,不知何時出現一名滿麵笑意的男子,單手擋住秦鴻軒的掌勁,語氣溫和道:“秦師弟,火氣不要這麼大。”
他的眼眸笑得微眯,眼角卻是藏著些許冷光,一字一頓道:“對莊主出手,我可是要拿你問罪的。”
“邱陵,祖師與師父失蹤,這意味著什麼你不會不清楚!”
秦鴻軒催動真氣與那滿麵笑意的男子比拚根基,咬牙切齒地說道:“你若要問罪,應該先拿他詹元明問罪才是!”
話音剛落。
安頓好倪千羽的曾子實也是挺身擋在了詹元明麵前,語氣嚴肅道:“秦師叔,莫要叫我們難做。”
見這二人都如此堅定地站在了詹元明的那一邊,秦鴻軒的臉色陰晴不定,目光在他們三人臉上掃過,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沉聲問道:“此事你們也都知情?隻有我一人被蒙在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