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因果樹下悟輪回 太虛宗內藏天機
蘇九黎於嶗山老槐樹下悚然驚醒，懷中緊擁著嬰兒模樣的蘇鏡。遠處傳來盜墓賊的足音，月色依舊淒冷——她竟重回故事之。然此回，她的胸口嵌著完整的輪回鏡，陸觀星的骸骨正立於樹影之中，手中握著染血的折扇。“歡迎來到第七重時空，九黎大人。”陸觀星的骸骨開口，聲線中透著機械的冷冽，“當因果輪破碎，吾等陷入了永恒的時間循環。”言未竟，盜墓賊的砍刀破風而來。蘇九黎本能地甩出捆仙索，卻驚覺繩索穿體而過，徑直將槐樹攔腰斬斷。她駭然望見，盜墓賊的創口處流淌著銀色的汞液——此乃太虛宗用以製造傀儡之材。“此乃汝等之手段？”蘇九黎蹙眉，忽聞蘇鏡啼哭。女嬰的瞳孔中倒映著整個宇宙，其指尖輕觸蘇九黎的眉心，輪回鏡驟然綻放紅藍雙色光芒。“母親，觀因果樹。”蘇鏡的聲音伴隨著七位聖祖的共鳴。蘇九黎轉頭，見老槐樹的根係中生長出一棵由青銅齒輪構成的巨樹，每片葉子皆映照出不同時空之畫麵。幽冥世界，血河教廢墟。小翠立於青銅祭壇前，機械尾巴正分解重組。她的瞳孔中倒映著蘇九黎在時空中苦苦掙紮的景象，而陸觀星的折扇正懸浮於其麵前，扇麵上浮現出太虛宗的北鬥七星紋。“陸先生，此即汝所言‘新可能性’？”小翠顫抖著“這並非簡單的循環，而是因果律的精妙修正。“ 陸觀星的虛影宛如幽靈般從折扇中緩緩浮現，他的聲音仿佛來自幽冥深處，透著一股神秘莫測的氣息，“真正的幽冥之主，必須如影隨形地存在於所有時空之中。“ 說罷，他猛然將折扇如利劍般刺入小翠的心臟，冷酷無情的話語隨之響起，“現在，去成為蘇九黎的錨點吧。“
在人間的太虛宗秘境中，蘇九黎懷抱著蘇鏡如疾風般闖入秘境，眼前的景象令她瞠目結舌。七位太虛宗宗主的虛影宛如神祇般威嚴，正在操控著那神秘的因果熔爐。熔爐的表麵閃爍著奇異的光芒，曆代宗主的麵容如幻影般浮現其上，每張臉上都鐫刻著相同的執念：“永生。“
“因果律豈是你這等宵小之徒能夠隨意篡改的？“ 為首的宗主虛影發出一聲冷笑，那笑聲如同寒冰刺骨，讓人不寒而栗，“我們太虛宗守護輪回已長達三千年之久，豈容你這等怪物肆意妄為……““守護？“ 蘇九黎的嘴角泛起一抹譏諷的笑容，“你們不過是一群妄圖通過時間循環來實現永生的貪婪之徒罷了。“ 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突然將那神秘的輪回鏡緊緊地按在胸口，仿佛要將自己的靈魂與它融為一體。
伴著蘇九黎的一聲怒喝，那因果熔爐猶如被引爆的火藥桶，猛然爆裂開來。她的意識仿若閃電，穿越層層時空，與七重時空的自己緊密相連。於無數個平行宇宙之中，她親眼目睹了一幕幕令人膽寒的場景：時空 1：自己化身成凶殘的君王，手擎生死簿，如惡鬼般奴役著陰陽兩界。時空 2：自己墮落為血河教的傀儡，雙手沾滿小翠的鮮血，那慘不忍睹的畫麵似在哭訴著無儘的哀傷。時空 3：自己與陸觀星並肩作戰，一同封印了太虛宗，然而卻引發了因果律的崩毀，世間陷入一片混沌之中。“這便是你們朝思暮想的永恒？”蘇九黎的聲音宛如驚雷，在所有時空中回響，帶著無儘的憤恨與詰問，“以無數無辜者的生命來堆砌你們那虛無縹緲的長生不老之夢？”幽冥世界，九重天的核心之地，萬籟俱寂。折扇，“然每回循環皆……”……“這並非循環，而是因果律的修正。”陸觀星的虛影從折扇中顯現，“真正的幽冥之主，必須同時存在於所有時空。”他忽地將折扇插入小翠心臟，“此刻，去成為蘇九黎的錨點。”人間，太虛宗秘境。蘇九黎抱著蘇鏡闖入秘境，望見七位太虛宗宗主的虛影正在操控因果熔爐。熔爐表麵浮現出曆代宗主的麵容，每張臉上皆鐫刻著相同的執念：“永生。”“因果律豈容你隨意篡改？”為首的宗主虛影嗤笑，“我等太虛宗守護輪回三千年，斷不能讓你這等怪物……”“守護？”蘇九黎冷笑，“你們不過是妄圖借助時間循環以求永生。”她驀然將輪回鏡按壓在胸口，“現今，該讓你們見識一下真正的因果了。”
人間，嶗山禁地。
蘇九黎看著太虛宗宗主的虛影同時炸裂，化作無數青銅齒輪。她的右手恢複正常，輪回鏡的紅光也變得柔和。更詭異的是，陸觀星的骸骨突然長出 flesh，變成了真正的陸觀星。
“你“ 蘇九黎愣住。陸觀星微笑，指尖撫過胸口的輪回鏡：“我是因果律的守護者，負責監督所有可能性。“ 他突然將輪回鏡拋向空中，“現在，該由你來書寫新的輪回法則了。“
話音未落，天空突然晴朗。蘇九黎看著懷中的蘇鏡，女嬰的瞳孔恢複了正常的黑色。她轉頭看向陸觀星，卻發現他已化作星光消散，隻留下半塊狐首玉佩。
“這就是 真正的結局？“ 蘇九黎輕聲說。小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不，這隻是新的開始。“
蘇九黎轉身，看見小翠站在時空裂縫前，她的機械尾巴正在重組。少女的瞳孔裡倒映著無數個平行宇宙，而她的手中握著陸觀星的折扇。
“太虛宗的陰謀還未結束。“ 小翠輕聲說，“他們在每個時空都埋下了因果種子。“
蘇九黎點頭，握緊生死簿。她的右眼浮現出輪回鏡圖案，看見無數條因果線正在交織。更遠處，血河教教主的虛影若隱若現，她的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微笑。
“看來，我們還有很多仗要打。“ 蘇九黎輕聲說，“但這次，我們不會再孤軍奮戰。“
她將蘇鏡交給小翠，轉身走向時空裂縫。當她踏入的瞬間，所有時空的自己同時睜開眼睛，她們的狐尾與青銅羽翼交織，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輪回鏡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