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輪回重啟因果鏈 太虛宗布滅世局
蘇九黎在嶗山的老槐樹下猛然驚醒，懷中緊緊抱著半塊血玉髓。遠處傳來盜墓賊的腳步聲，月光依舊清冷 —— 她竟回到了故事的。
“這是 因果輪碎裂後的副作用？“ 蘇九黎握緊血玉髓，發現自己的右手長出了巫族骨爪。更詭異的是，陸觀星的骸骨正站在樹影中，他的胸腔裡嵌著完整的輪回鏡。
“九黎大人，歡迎來到第七重時空。“ 陸觀星的骸骨開口，聲音中帶著機械的冰冷，“當因果輪碎裂，我們陷入了永恒的時間循環。“
話音未落，盜墓賊的砍刀破空而來。蘇九黎本能地甩出捆仙索，卻發現繩索穿透對方身體，直接將槐樹攔腰斬斷。她驚恐地看見，盜墓賊的傷口處流淌著銀色的汞液。
“這是 太虛宗的傀儡？“ 蘇九黎皺眉，突然聽見身後傳來嬰兒啼哭。她轉身，看見繈褓中的蘇鏡懸浮在半空，女嬰的瞳孔裡倒映著整個宇宙。
“母親，該做出真正的選擇了。“ 蘇鏡的聲音帶著七位聖祖的共鳴，“是延續因果鏈，還是創造新的可能性？“
蘇九黎還未答話，天空突然裂開七道血口。七位身著太虛宗服飾的修士踏空而來，他們的胸口都繡著與陸觀星相同的北鬥七星紋。為首的修士冷笑：“因果律豈是你能隨意篡改的？“
與此同時，幽冥世界，血河教廢墟。
小翠站在青銅祭壇前，看著蘇鏡的輪回鏡碎片在掌心燃燒。她的第十根狐尾已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條由青銅齒輪構成的機械尾巴。當啷聲中，齒輪突然轉動，將她拉入時空裂縫。
“陸先生，這就是你說的 新可能性 ？“ 小翠在虛空中漂浮，看著周圍無數個自己正在不同時空掙紮，“可蘇大人說過，改變過去會導致“
“這不是改變，是修正。“ 陸觀星的虛影從齒輪中浮現，“真正的因果律，允許所有可能性共存。“ 他突然將齒輪刺入小翠心臟，“現在，去成為蘇九黎的錨點。“
人間，嶗山禁地。
蘇九黎與太虛宗修士的戰鬥震碎了整片山林。她的狐火與修士的星辰之力碰撞，每一次爆炸都會產生新的時空漣漪。為首的修士突然甩出七枚青銅齒輪，將蘇九黎困在中央。
“因果律不是你能掌控的！“ 修士怒吼，“我們太虛宗守護輪回三千年，絕不能讓你這種怪物“
“守護？“ 蘇九黎冷笑，“你們不過是想通過時間循環永生。“ 她突然將血玉髓按在胸口，“現在，該讓你們看看真正的因果了。“
隨著蘇九黎的怒吼，七枚齒輪同時炸裂。她的身體開始透明化，意識與七重時空的自己相連。在無數個平行宇宙中，她看見：
時空 1：自己成為暴君，用生死簿奴役陰陽兩界。
時空 2：自己淪為血河教傀儡，親手殺死小翠。
時空 3：自己與陸觀星聯手封印太虛宗，卻導致因果律崩潰。
“這就是你們想要的永恒？“ 蘇九黎的聲音回蕩在所有時空，“用無辜者的性命堆砌你們的長生？“
幽冥世界，九重天核心。
蘇鏡懸浮在因果輪殘骸中，看著無數個蘇九黎在時空中掙紮。她的指尖輕輕觸碰一個時空裂縫，那裡蘇九黎正抱著嬰兒跳入黃泉。
“母親，你太累了。“ 蘇鏡輕聲說，“讓我來承擔因果吧。“
她突然將輪回鏡碎片融入心臟，化作無數光點散入所有時空。蘇九黎的七個分身同時感覺到一股溫暖的力量湧入體內，她們的狐尾與青銅羽翼開始融合成全新的形態。
人間，嶗山禁地。
蘇九黎看著太虛宗修士的身體同時炸裂，化作無數青銅齒輪。她的右手恢複正常，血玉髓的紅光也變得柔和。更詭異的是，陸觀星的骸骨突然長出 flesh，變成了真正的陸觀星。
“你“ 蘇九黎愣住。陸觀星微笑，指尖撫過胸口的輪回鏡：“我是因果律的守護者，負責監督所有可能性。“ 他突然將輪回鏡拋向空中，“現在，該由你來書寫新的輪回法則了。“
話音未落，天空突然晴朗。蘇九黎看著懷中的蘇鏡，女嬰的瞳孔恢複了正常的黑色。她轉頭看向陸觀星，卻發現他已化作星光消散，隻留下半塊狐首玉佩。
“這就是 真正的結局？“ 蘇九黎輕聲說。小翠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不，這隻是新的開始。“
蘇九黎轉身，看見小翠站在時空裂縫前，她的機械尾巴正在重組。少女的瞳孔裡倒映著無數個平行宇宙，而她的手中握著陸觀星的折扇。
“太虛宗的陰謀還未結束。“ 小翠輕聲說，“他們在每個時空都埋下了因果種子。“
蘇九黎點頭，握緊生死簿。她的右眼浮現出輪回鏡圖案，看見無數條因果線正在交織。更遠處，血河教教主的虛影若隱若現，她的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微笑。
“看來，我們還有很多仗要打。“ 蘇九黎輕聲說，“但這次，我們不會再孤軍奮戰。“
她將蘇鏡交給小翠，轉身走向時空裂縫。當她踏入的瞬間，所有時空的自己同時睜開眼睛，她們的狐尾與青銅羽翼交織，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輪回鏡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