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可以的!
“你們的動作其實挺快的,我派人去打探盛家,消息都還沒有來得及集全。不知你是盛家的哪一個?你有沒有想過,與三皇子作對的後果?你身為女子,遲早是彆人家的人,何苦一條道走到黑呢?等到明天,我就會將你們的事情稟告三皇子,你盛家能鬥得過三皇子嗎?而你隻要選擇加入三皇子這一邊,就再也不用擔心什麼,以後有享不儘的榮華富貴,豈不比現在朝不保夕要好得多?”
嗬嗬。
棉娘隻覺搞笑,這人真是嘴碎,不是要來抓自己嗎?這樣絮絮叨叨的,等於在提醒她,她每次都能及時避開,這樣很好,她反正不作聲,隻要摸到大門,就有機會逃出去了。
不對!
棉娘猛然驚覺,這家夥絕對不是沒腦子的人!他這樣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剛想到這裡,她感覺腦袋一暈……
不好!
“你下了迷藥!”她驚呼出聲。
“哈哈哈!”
季午生大笑,一劍逼退叼蟬,“似本座這等人,怎會打沒有把握的仗?本座一關上門,就先自吞了一枚解藥,然後就開始施撒迷藥粉了!哈哈,任你有多大的能耐,也是無用。隻可惜你一直不說話,要不然發作還會快一些,不過沒關係了,早晚都一樣,本座不在乎這點時間。”
棉娘咬牙,這人真是陰險狡猾啊!
一身甲衣,讓他幾乎有勝無敗,卻依然選擇陰謀暗算!
“去死!”
她大喊一聲,朝著他的方向射去一枚飛鏢,然後自己也緊跟著衝了上去,拚儘全力揮出一劍。
隻可惜,這枚飛鏢落空了,劍也被季午生擋住。
棉娘一擊無功,立刻退入黑暗中,隻是腳下已經不穩,“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半晌,沒有了動靜。
“倒了麼?”
季午生自語道,“也該倒了。”
他說著話,向前走了兩步,卻又停下了,轉身向著牆壁摸去,一路上,不斷避退叼蟬的打擾。
“奇怪,你這隻怪貓居然沒事!”
季午生有點納悶,不過也沒放在心上,迷藥本來就是針對人的,對貓有沒效果,他也不是太清楚。
終於摸到門了,他趕緊打開,然後往屋裡張望。
屋裡仍然很黑,但依稀可以看到,那個蒙麵女子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嗬嗬,能在本座手下堅持這麼久,你也算是可以了,不過終究無用。”
他慢慢走向棉娘身邊,臨靠近時,突然挺劍直刺!
這人真是相當謹慎了。
但地上的棉娘並沒有動靜。
叼蟬猛撲過來。
劍尖在離棉娘一寸時停下,季午生後退兩步,避開叼蟬。
叼蟬不再管他,開始圍著棉娘不停轉動,喵喵直叫。
季午生見狀,舒了一口氣,
“你確實是隻有靈性的貓,居然還懂得為主人悲鳴。”
他拿劍驅退叼蟬,伸手去抓棉娘麵上的黑巾。
就在這時,原本一動不動的棉娘突然一躍而起,寒光閃動,挺劍就刺向季午生!
“叼蟬,抓他!”
她還喊了一聲,示意配合。
一劍一爪,齊齊攻向季午生。
季午生猛然後退,舉起一隻手臂去護住麵部,另一隻手揮劍迎擊棉娘的劍。
但這樣一來,他的空門大開。
機會來了!
棉娘舉起另一隻手,一枚弩箭“嗖”的一聲,迅疾無比射向季午生的咽喉!
季午生這下是真的嚇得魂飛天外,拚儘最後的餘力,死命一仰頭!
“刷!”
弩箭擦著他的咽喉邊緣飛過。
“啊!”
季午生痛叫一聲,捂住了咽喉,鮮血從指縫間滲透出來。
但棉娘看得清楚,他剛才那一躲確實很管用,現在應該並不致命。
而且他的咽喉部位有些奇怪,似乎……
她就看到,季午生猛力一扯,居然在脖子上扯下了一層皮!
這……
“很好,沒想到你一個娘們,居然把本座逼到這等地步!你這個賤人,接下來看本座怎麼報複你!”季午生惡狠狠道。
棉娘簡直無語之極,她已經看清了,這人的脖子上,居然也圍了一層軟皮!
這是有多惜命啊!
這一下,她最後的底牌也暴露了,接下來,確實要麻煩了。
這個季午生,真的是難纏!
她竭力提醒自己要冷靜,不能慌,隨即道:
“你覺得還能辦到嗎?你該不會以為,受點傷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季午生一驚,他本是心思多疑的人,棉娘的話讓他立刻就想到,難道剛才那枚弩箭,塗有毒藥?
但他麵上卻不顯,試探道:
“不然呢,本來就隻是小傷而已,等止住血,本座拿下你仍然不在話下!”
棉娘嗤笑,卻不說對方想聽的話,而是道:
“確實是小傷,那我就等著你來抓吧!”
她這麼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倒讓季午生驚疑不定起來。
難道剛才那枝箭真的有毒?
但他是個老奸巨滑的人,驀然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本座耍了一輩子計謀,豈會被你一個無名女子給嚇住?真是太可笑了,本座就堵在這裡,你哪也逃不了,隻消片刻,本座就能拿下你!”
他雖然嘴裡這樣說,但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棉娘的眼睛,試圖看出一些端倪來。
棉娘現在的位置有些不利,她是迎光,雖然光線很暗,但對方隻要認真看,還是能觀察到一些眼神。季午生那邊則完全相反,她看不清對方的臉。
但她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眼神絲毫不變,輕描淡寫道: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
季午生再次笑起來,看似輕鬆,但視線仍然沒有離開棉娘的眼睛。
“你不就是想讓本座相信,剛才的箭有毒嗎?告訴你,本座不信!哈哈哈,是不是很失望?你……”
剛說到這裡,“撲哧”一聲,他的胸前突然冒出了一段劍尖!
季午生眼睛瞪得滾圓,驚愕的表情哪怕棉娘看不到,也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