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辰一直到現在,都還沒從房裡出來。”
幾天之後,花斑跪在大小姐的麵前。
向大小姐彙報戰況。
他有些不好意思,一條大男蛇,居然要向大小姐彙報這種事。
總覺得有些羞澀。
便是一直監視張東辰和聞夜鬆的那條小花斑,向花斑彙報的時候。
它要是支支吾吾,遮遮掩掩,羞於啟齒的。
好恐怖,這些男人居然也能這樣。
紀長安忍不住笑,
“後麵的就不用說了。”
張東辰這個人,最厭惡的就是彆人把他當女人。
這大概是某些大太監的通病,總忌諱彆人說他不是個男人。
所以張東辰儘管位高權重,可他從來不玩男人。
宮裡的那些小太監恐懼張東辰折騰宮女的手段。
但對自身卻很放心。
但現在估計那些小太監都不敢伺候張東辰了。
更何況張東辰老胳膊老腿的。
他經得住什麼?
讓花斑離開之後,紀長安樂的不行。
她一個轉身,正巧撞進了黑玉赫的懷裡。
男人伸手,握住她的腰身,將她輕鬆舉起來放在了桌麵上,
“這麼高興?”
他的手放在夫人的腰上,歪頭看她。
這個小姑娘有點兒可愛。
她吩咐花斑把灌了藥的聞夜鬆送到了皇宮裡。
要不然聞夜鬆也不會這樣對待張東辰。
那張東辰跟太後的年紀差不多大。
這幾日差點兒被聞夜鬆給折騰散架了。
同樣的,聞夜鬆也好不了多少。
他本來就一具肉體凡胎,之所以那麼勇猛全靠那半壇子的迷情散。
就這種不要命的搞法。
對張東辰不是什麼好事,對聞夜鬆也同樣不是什麼好事。
不過那又怎麼樣?
不好的,是那些不中用的男人。
跟黑玉赫沒什麼關係,跟他家的寶寶更沒有任何關係了。
寶寶隻是想給聞夜鬆和張東辰製造一點樂趣罷了。
是他們自己的身子受不住,對彼此產生了傷害。
寶寶是一番好心。
見寶寶仰頭看他,一臉有些忐忑的表情問,
“我是不是有點壞?”
“挺好的。”
黑玉赫微微低頭,親了親寶貝的鼻尖,
“誰說不好了?夫君撕了他的嘴。”
真正意義上的那種手撕。
他低聲的說,
“我們家寶寶也是有背景,有神君撐腰的。”
人囂張到最後,比拚的就是誰的背景比較強。
黑玉赫抬手,摸了摸紀長安的頭,寵溺道:
“大膽放心的去做,彆怕,也彆有任何的道德負擔。”
蛇蛇是沒有道德的。
道德是什麼東西?
在人類還沒有發明出這個東西的概念時,蛇族就已經存在於九州之中。
隻要一時爽快意氣便足夠。
“天塌下來,夫君給你頂著。”
黑玉赫伸手,將小姑娘抱入懷裡,薄唇親吻她的發頂。
紀長安笑得更加開懷。
她總怕自己顯得過於惡毒,會被蛇君嫌棄。
現在她這樣算計聞夜鬆和張東辰,她的夫君都覺得沒什麼。
他一點兒不像彆的男人那樣,會義正言辭的訓斥自己的夫人做人要善良。
反而鼓勵自己的夫人,表揚自己的夫人做的好。
“夫君,我的膽子會越來越大的。”
紀長安現在所做的事,要是放在那些話本子裡。
估計會是那種壞事做儘的反派。
黑玉赫將腰彎下來一些,偏頭,拿著鼻尖輕輕的蹭著她的鼻尖,
“沒事,膽子就是要大點兒,行為再出格一些也無妨。”
出不了什麼大事。
一個小姑娘無非就是玩點兒這種陰謀詭計罷了。
又算不得惡。
相反的,黑玉赫覺得他寶寶好善良的。
寶寶就是這個世上最最單純的。
可愛死了。
他忍不住,又親了親懷裡的寶貝,恨不得把她疼進心肝裡。
此時在郡主府裡。
莊夢凡拿起手上的一個碗,朝著對麵伺候她的宮女額頭上砸去。
她表情陰翳,自重病好了之後,她的整張臉呈現出了一種彆樣扭曲的神色。
不知道為什麼五官還是那樣的五官,莊夢凡的臉上也沒有任何的受傷。
但是整個人的內心變了之後,她的臉也呈現了一種奇奇怪怪的彆扭。
“為什麼要拿這種難吃的東西給我?”
剛剛能夠開口說話了之後,莊夢凡便開始對宮女們發脾氣。
被她手裡的碗砸在了額頭上的那個宮女,渾身發抖的低下了頭,
“郡主饒命,郡主,奴婢再給您換一份膳食。”
一道血跡順著她的額頭流了下來,那名宮女拚命的求饒。
看起來十分的可憐。
但是莊夢凡心裡煩的厲害。
她站起身,拿腳踹著宮女的身子,一邊踹一邊朝著宮女怒吼,
“你們就是看著本郡主好欺負,所以人人都來欺負本郡主是不是?”
“本郡主問你,張東辰呢?”
“他為什麼進了皇宮之後就再也不出來了?”
“本郡主讓你們給他傳的話,你們傳達到了嗎?”
養病的這段時日,莊夢凡的身子一天天的好了起來。
但是她對於紀長安的一切,渴望越來越重。
仿佛多等一天對她來說都是煎熬。
一想到紀長安如今人好好的,還和黑玉赫宛若神仙眷侶一般的恩恩愛愛。
莊夢凡就想立刻跑到紀長安的麵前,把紀長安的所有一切都據為己有。
她派宮女回了皇宮好多次,幾乎一天派兩三個宮女去催促張東辰。
讓張東辰趕緊的行動起來。
或者是張東辰如今仍有什麼計劃,應儘快地告知於她,讓她的心中有個底。
同時也讓她不會這麼的焦灼不安。
可是每一個去皇宮的宮女回來之後,都跟莊夢凡說,她們根本就找不到張公公的人。
即便她們問相熟的宮女, 也無濟於事。
那些宮女也不知道。
問小太監,小太監們更是一問三不知。
莊夢凡嘶啞著嗓子,大聲的吼道:
“難道你們不會去找那一些張東辰的乾兒子問一問嗎?”
普通的小太監可能不知道張東辰的行蹤。
可是張東辰在皇宮之中,收了不少的乾兒子。
那些小太監肯定知道。
跪在地上的宮女額頭還淌著血。
她委屈的哭了起來,其實今天的膳食已經儘可能地做到了儘善儘美。
這些東西的食材都是從皇宮中運出來的。
日常供應的都是皇宮裡頭的公主。
莊夢凡說這些膳食難吃,其實就是拿著這個做借口,想要找她們的不是罷了。
換句話說。
郡主想要催促張東辰,她對張東辰做事拖拖拉拉有所不滿。
自己又不敢去找張東辰,明目張膽的得罪張東辰。
便拿著她們這些做宮女作筏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