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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了,這下是真的麻煩了。
根本用不著子午明說,我已經能猜到他想要什麼。
他和陳天魁要的東西絕對是同一樣!
我感覺我一直在“夢遊”。
而這一秒鐘,子午一句話又讓我大夢初醒!
陳天魁,你他娘的還真是“算無遺策”啊!
眼下的情況容不得我仔細思考分析。
猶豫太久難免會讓子午起疑心。
於是我故意表現出疑惑詢問道:
“子午老板,憑你的實力去瑞域找一件東西應該不難吧?”
“嗬……也不能這麼說。修為並不能決定一切。在世上行走,有時更看重緣分。”
子午提到“緣分”這兩個字時刻意加了重音。
他不是那種賣弄神秘的人。
之所以這麼說,應該是想強調我在這場交易中所扮演的角色。
換句話說,他要的東西也許隻有“我”能找到!
我沉吟片刻,迅速將思緒理順。
通過我和子午剛見麵時的情形不難判斷,他和陳天魁關係應該不好,甚至有可能是敵人。
陳天魁把我引來這兒,賭的就是子午不會跟我動手。
如果隻憑我隨機應變的話,風險太大。
所以陳天魁留的後手就是他送我的陰差。
子午雖然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但他可不是傻子。
他一開始的暴怒也許是因為衝動。
但我相信他應該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是陳天魁的計謀了。
我想,至少我們來這兒吃飯前,他就已經想明白了。
現在他們兩個向我拋出了同樣的問題。
這意思,無非又是想讓我站隊!
擺在我麵前有兩條路。
其一,我把東西帶回天海交給陳天魁,他就能幫我拿下九世遺骸,從而延緩邪神複蘇的進度。
其二,東西交給子午,但目前我還不清楚他能帶給我什麼好處。
所以現在是討價還價的時候!
我放下筷子,不緊不慢地問:
“我想知道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子午清秀的眉鋒微微一挑,淺笑著說:
“這就要看陸老板想要什麼了。”
“彆彆彆,你這就有點開玩笑了。如果我說,我想要鎮壓邪神,你總不能……”
然而我話都還沒說完,子午就極其平淡地打斷道:
“可以。”
我萬分詫異地望著子午。
他說“可以。”的意思難不成他能鎮壓邪神?!
憑良心說,我確實有那麼一瞬間心動了。
但很快我就冷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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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子午是出於什麼心態,他都不可能做到鎮壓邪神!
我心裡一直都有杆秤。
秤的一端是文天宗和九野神君,另一端則是我如今的這些“夥伴”。
我承認子午很強,但他絕對沒有強到能比肩文天宗的程度。
甚至就連變天應該也能穩穩壓他一頭。
而據我觀察,子午不像是那種言行不一的小人。
可以說他有城府,但不能說他陰險狡詐。
想到這兒,我也慎重了起來。
我仔細想了想,問:
“子午老板,我說的鎮壓邪神,你是否領會錯了意思?我是要它徹底消失!”
子午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微笑。
隻不過與我想的一樣,他不是那種言行不一的人。
他十分乾脆地搖了搖頭對我說:
“陸老板應該沒有親眼見過天煞吧?”
“嗯,暫時還沒有。”
“那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無論再過幾千年,哪怕幾萬年。隻要這世上有你們人族一天,天煞就永遠不可能被徹底鎮壓。”
子午這番話剛好和當初老板娘給我講的那些曆史相吻合。
天煞,說白了就是世間邪念的集成體。
它既是禍亂世間的根源,同時也是修煉登天的敲門磚。
所有七陽、八陽境界的修煉者都在等待著邪神複蘇。
誰最後能親手殺死它,誰就有可能勘破神關,登臨九天!
當然了,這都是我的推測和臆想。
畢竟距上一次天煞出世已經過去了數千年。
除了文天宗,恐怕沒人說得清這到底是真是假。
子午既然會這麼說,證明他壓根就不相信這種說法。
所以……這世上絕對還有彆的方法能勘破“神關”!
而這個方法想要實施的關鍵,恐怕就藏在瑞域!
我瞬間感覺自己的思路無比清晰合理。
如果與我所料不差,那陳天魁和子午的真正目的也就明朗了。
我麵帶微笑,但心裡卻頗為不屑。
他還說什麼要給子離報仇……淨扯淡!
“子午老板,反正瑞域我肯定是要去的。但作為交換的條件你再容我想想。”
“當然沒問題,陸老板想好之後可以隨時來店裡找我。”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快,吃菜吃菜。”
我本來不想當陽奉陰違的人。
如果子午不跟我談什麼所謂的條件,我反倒更傾向於幫他。
子離高低是我的前世,於公於私我都該站在他這一邊。
畢竟為兄報仇這個理由可太“正確”了。
而且夢裡看到的那一幕也的確讓我恨得牙癢癢。
可惜我是真沒想到,子午居然這麼快就跟我攤牌。
唉,子離啊子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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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還活著,會不會被你這個親弟弟給氣死?
人家各個都想著成神成仙,誰把你當回事兒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橫豎也過去一千年了。
我上周末吃的什麼早點我都忘了,時間就是能衝淡一切。
看來你的仇,除了我,已經沒人惦記了……
……
吃完一頓還不算糟心的飯,我和子午分道揚鑣。
子午自然是回他的店裡。
我則是在城裡邊逛邊找落腳的地方。
本來子午說他可以幫我介紹。
我想想還是算了,免得自己回頭又被監視。
況且陽川這地方的風景是真心不錯。
我也不能百來一趟,該賞心悅目的東西,最好還是不要錯過。
出門在外就沒那麼多講究了。
瞧著乾淨體麵的旅館也不少,我挑了一家周邊比較清靜的住下。
歇了一個鐘頭後,我拉上窗簾然後召喚出了陰差!
房間裡的溫度驟然降低。
陰差身上的死氣似乎比以往還要濃鬱。
它直愣愣地站在我對麵,像是在等待我下命令。
其實這個陰差,從我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覺得他非常特殊。
單憑它穿著的“八斬喪”,這陰差生前肯定就不是一般人。
我將它召喚出來自然是有我的用意。
在嘗試過幾個簡單的命令,確保它會無條件服從後,我清了清嗓子:
“把麵具摘下來。”
陰差不為所動,它既沒有服從這道命令,也沒有做其他動作。
並非是我好奇它長什麼模樣。
而是我必須了解這個陰差它原本是什麼東西。
是陰魂,那就必然有臉有模樣。
控製起來的講究自然也多,稍有不慎就會有遭反噬的風險。
假如不是陰魂,而是類似傀儡一樣的存在,那就不用擔心這麼多了。
我不死心,於是又下了一道命令讓它摘下麵具。
這一次,陰差有反應了,但他身上似乎有某種力量在壓製著他的行為。
它幾次想把手抬起來,可最終,動作全都被壓製住了。
嘶,有意思……
但這樣就能讓我放棄麼?
陳天魁,是你先利用我的,那我也利用利用你,應該不過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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