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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屏住呼吸,儘量讓自己保持鎮定。
子午果然不是泛泛之輩。
我覺得他至少……不,他肯定比白姐還強!
淩冽的風刃能輕易撕碎我,但卻不會傷到鋪子裡其他東西分毫。
這說明他對妖力的控製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水平。
我不禁又想起了老板娘說過的那番話。
世上從不缺少強者,隻是他們大多選擇藏匿或蟄伏。
而眼下邪神即將複蘇,這些人也就慢慢開始露麵了。
“子午,我不是妖!”
我鼓足了勁,儘量讓自己吐字清晰。
沒辦法,這風刃實在太可怕了。
他會對我出手,應該是感應到了我身上的妖氣。
所以我才想著自證身份,先撇清自己和妖族的關係。
況且我也不覺得陳天魁會選擇借刀殺人。
畢竟這麼做對他沒有好處。
反正該說的,能說的就這些,剩下就看子午的態度了。
“咻……咻……”
風聲停歇,狂暴的亂流驟然消失。
那股裹挾著我的古怪力量也漸漸褪去,我終於又有了腳踏實地的感覺。
“啪嗒。”
鋪子裡的燈亮了起來。
子午笑盈盈地望著我,和剛才簡直判若兩人!
我正尋思著他變臉怎麼變得這麼快?
不料子午竟直接開口向我道歉:
“抱歉,請原諒我的過分緊張。呼……幸好沒鬨出人命,快坐,快坐。”
說著,他收拾出一把椅子放到一旁請我坐下。
我腿肚子有些發軟,還沒從剛才的驚懼中徹底緩過勁來。
於是我擺了擺手說:
“誤會解除就好,我站一會兒,火車上躺太久了……”
子午微微一笑,重新將目光移向玻璃櫃台上的降魔杵。
這次他解開了包袱,然後頗為唏噓道:
“桑丘……唉!真是難為你了……”
話音剛落,子午哭了。
看來他和桑丘的關係確實非同一般。
聊表哀思後,子午擦了擦眼角的淚花歉聲道:
“讓你見笑了,我這人就這毛病,總愛傷春悲秋的,成不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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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午嘴上這麼說,但他的實力可一點兒都不弱!
起碼在我認識的活人裡,他的實力排進前五沒問題。
他應該比老板娘強,但又比陳天魁稍弱。
我順著他的話說明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子午聽完後,表情變得有些為難。
他說七寶降魔杵確實能開啟瑞域。
可前提是法器本身的力量不能消散。
眼下七寶降魔杵的力量已經被我耗儘了,所以它頂多隻能算“工藝品”。
我有些錯愕,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
但很快我轉念一想就意識到事情應該還有轉機!
陳天魁是什麼人?我來之前他肯定知道七寶降魔杵失去了力量。
在這種前提下,他還讓我來找子午幫忙,無外乎就兩種可能。
一是子午有辦法恢複七寶降魔杵的力量。
二是除了利用七寶降魔杵,子午還有彆的方法開啟瑞域!
“子午,我想知道你是不是還有彆的辦法進入瑞域?”
我話音剛落,子午的笑容立馬就僵在了臉上。
看來我猜的果然沒錯,他還有彆的辦法!
但看他的表情,恐怕他又不會輕易告訴我,這下可得好好動動腦子了。
剛才是撇清關係,現在得攀關係。
而我身上能和妖族攀上關係的事還真不少。
隻不過麵對子午,首先我得先了解清楚他在妖族是個什麼角色。
子午沒有接我的話,這在我意料之中。
我也沒打算追問,索性話鋒一轉道:
“要不這樣,子午老板要是有空的話,你挑個地方我請客,咱們邊吃邊聊?”
“這恐怕……”
“你就彆推諉了。我好不容易來一趟,跟你吃頓飯沒問題吧?我就是想交你這個朋友!”
這種客套話,說出來沒人信,但又不得不信。
子午要是不答應,那我就一直跟他在這兒耗。
最終在經過了我十多分鐘的軟磨硬泡後,子午勉強答應跟我一起吃頓飯。
隨後經他介紹,我倆來到了一家頗有地方特色的飯館。
我上二樓挑了一間包間落座,然後又點了七個菜。
子午有些不好意思地讓我沒必要破費。
可吃人最短,我花出去的錢越多,接下來的話才越好聊不是?
等上菜的功夫,我沒有提任何關於瑞域的事。
我就著風土人情和他聊了許多,大致也對陽川有了一些粗淺的了解。
子午要是不發怒,為人確實相當隨和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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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彆是他這張臉……男服務員進來倒茶的時候都忍不住多瞥他兩眼。
男子生媚骨,也就妖族能有這種天賦了。
“對了,子午老板怎麼會把我誤認成……”
公共場合,我沒把話說透,反正他明白我是什麼意思就行。
子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是氣息。我沒有修煉天賦,唯獨感知能力比較出眾,所以……”
“哎喲你可彆謙虛了,照你這麼說,那我豈不是鐵廢物?”
子午微笑著點了點頭。
但下一秒他立馬反應過來自己不該這麼“老實”。
於是他趕緊搖頭想找補兩句。
我擺了擺手苦笑道:
“沒事,我的確是個鐵廢物。唉,你是不知道,當初白姐她……”
我這話沒有後續,純粹是故意提及白姐。
子午要是接話,我便可以順著白姐跟他攀關係。
反之他要是不以為然,那我換個人聊就行。
總之我就不信,等我把柳老搬出來,你還能不為所動!
眼見子午沒接話,我歎了口氣:
“唉,白姐讓我找什麼前世記憶……你說這不是扯麼?”
“陸老板恐怕有所不知,這其實是真事,你口中的那位白姐,她並沒有騙你。”
“對對對,我知道是真的。隻不過……”
我再一次擺出為難的樣子。
目的就是要引出下一個也許能攀上關係的角色。
子午雖然修為高,但心眼兒顯然不夠多。
他立即上套詢問我:
“陸老板若有煩心事,不妨說出來,子午興許能幫上忙。”
這時候要是提瑞域,百分百功虧一簣。
唉,我到底還是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以前我都是直來直去,哪會這些彎彎繞繞?
我故作為難地問:
“其實我這段時間老是做夢。夢裡總能遇見一個男人,我感覺自己就是他。但……”
“嫁夢回溯,確實是聖族傳承。看來陸老板果然與我聖族有緣。對了,你記不記得他叫什名字?”
“嗯,記得……說來也巧,他跟你一個姓,叫子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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