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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了錯了,陳老板糊塗啊。那屍煞是他們喊出來的,跟陳某可沒關係。”
“呃……那九世遺骸呢?”
“嗬嗬,先看戲吧。”
……
無論我怎麼問,陳天魁就是不肯透露一丁點信息。
如果說自己十分鐘前對這一切事情的發展還僅僅隻是猜測。
那麼現在基本可以斷定,陳天魁他什麼都知道。
一個老板娘,一個陳天魁。
這倆人的秘術神通都有著類似“老天爺視角”的效果。
他們就算知道我睡覺說過什麼夢話都不奇怪。
但我不明白的是,他為什麼要幫我?
雖然我們是合作關係,可他絕不是這麼無私的人啊。
還有剛才他說什麼“背負業障”的話,總讓我覺得他另有所指。
眼下他不說我也沒辦法。
隻能靜觀其變,看事態如何發展。
說回杜雲波,這家夥確實有兩把刷子。
他身上的刺青仿佛就是力量的來源。
隨著他逐漸用力,那一絲絲煞氣也隨之變得濃重起來。
杜雲波宛若一尊煞神,表情也有些癲狂。
不過看他的眼神依舊清明,所以他應該還沒有丟了神智。
最令我感到驚訝的是他身邊的那群手下。
那夥人看見這一幕居然沒有一個人因為害怕而後退。
“哢嚓!!”
棺材板斷裂的聲音突然響起!
一股濃烈的死氣瞬間從土坑中湧出。
我離得這麼遠都下意識往後退了退,可杜雲波愣是站在墓坑邊上紋絲沒動!
見此情形,我不禁感慨道
“我還沒見過屍煞長什麼樣呢。”
“屍體不都是一個樣,沒什麼特彆的。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你今天應該是見不到了。”
陳天魁話音剛落,隻見杜雲波掄起臂膀就朝棺材裡砸了一拳!
這一拳力道之大,拳風將周圍刨出來的土堆都吹散了。
同時,我聽到棺材裡好似傳來了一陣“吱吱哇哇”的慘叫。
杜雲波冷哼一聲
“敢跟老子裝神弄鬼!找死!”
說罷他又是一拳砸落。
第二拳比第一拳的力道還猛,直接把棺材都砸進了土裡。
本來七尺見方的土坑,愣是被他的拳風硬生生拓寬了一米左右。
要知道這些可都是夯實過的土。
所以他拳勁有多大可想而知。
“砰!”
“砰!砰!”
“砰!砰!砰!”
……
杜雲波好似不解恨,又是一連串的重拳落下。
每出一拳,他身上的刺青就會清晰幾分。
不對,應該說栩栩如生。
這麼一看就更像“惡鬼降”了。
由於他此時整個人都在墓坑裡,所以我也看不到他的全貌。
但沒多久,我就聽到他有幾個小弟在喊
“波哥!時間差不多了,不能再打了!”
正當我納悶他們說的“時間”是什麼意思時,天邊微微翻起了魚肚白。
沒想到不知不覺中,天居然亮了。
與此同時,墓坑裡的動靜也總算是消停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杜雲波才從坑裡爬出來。
但奇怪的是,他身上的刺青似乎褪色一般,幾乎看不清模樣了。
這時,陳天魁忽然開口道
“好了,咱們的時間也差不多了,走吧。”
“走?可正事還沒辦呢!”
說實話,如此天賜良機,我可不想錯過。
可陳天魁卻信誓旦旦地說這裡沒有邪神遺骸。
換句話說,這裡壓根就不是邪神墓。
我問他是如何確定的?
他告訴我說,若是有邪神遺骸在,那方圓幾十裡都不可能出現凶煞。
簡而言之,一山不容二虎,就算有凶煞也都被邪神給吸食乾淨了。
聽上去似乎有那麼點兒道理。
難不成這座墓確實跟邪神無關,是九座大墓外多出來的一座?
合著看來半天,其實歪打正著的是我們?
在陳天魁的催促下,我隻能妥協。
我倆輕輕一躍,再次躍然於空。
這種感覺不管體驗多少次我都覺得異常奇妙。
等回到雲層上時,陳天魁說
“陸老板,敵人的手段你已經知曉了。這座大墓應該可以拖住他們一個星期。這段時間應該夠你恢複了吧?”
“如果真如你所言,這座墓是歪打正著,那怎麼著時間都夠了。”
嘴上這麼說,可我心裡卻不太相信這真的就是歪打正著。
陳天魁不會無緣無故帶我來看戲。
他應該是想讓我琢磨這件事背後的深意。
而這層深意如果不存在於墓穴上,那就肯定出在“人”的身上。
所以我該專注的對象不應該是墓葬,應該是杜雲波!
忽然,天邊的晨曦悄然而至。
一束刺眼的光芒將我眼前照得一片純白。
我感覺自己周圍天旋地轉。
但由於睜不開眼,所以沒法探清自己身在何處。
等眩暈感和白光消失後,我發現自己竟然獨自一人站在荒郊野外。
“陳老板?陳老板?”
身邊空無一人,陳天魁不知所蹤。
不過我手腕上的念珠還在,所以我試著召喚了一下陰差。
影子裡逐漸冒出一個人影。
見它沒有消失,我趕緊停止召喚鬆了口氣。
昨晚的遭遇肯定不是做夢。
不過陳天魁神出鬼沒,還非要讓我經曆這些意義是什麼?
這事兒我回醫院後得好好琢磨琢磨。
獨自一人往回走,說實話感覺有點兒奇怪。
這條路我並不熟,但直愣愣的沒啥曲折。
回到大路時,我回頭本想再看一眼,怎料“路”已經消失了。
光天化日還好附近沒人。
不然要是被誰看見,指不定又得牽扯出多少麻煩。
……
回到醫院時,天已經徹底亮了。
還沒進病房我就被值班護士給逮了個正著。
我說自己出去買早點,可人家說什麼都不信。
沒辦法,這事兒我也沒法解釋,隻能道歉。
返回病房後,我躺在病床上本想歇會兒。
可昨晚經曆的事始終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
陳天魁讓我琢磨琢磨杜雲波。
我仔細想了一路,但始終沒啥頭緒。
說了解敵人吧,可對方總不能為了解決一個屍煞就亮出底牌吧?
況且就那麼幾拳能看出個啥?
神神叨叨的,有話直說不行麼?
非要讓我自己琢磨有什麼特彆意義嗎?
真他娘閒得,算了,睡覺睡覺,這一晚上給我折騰的。
可就在我準備補瞌睡的時候,兩人熟人來了。
劉毅和趙雯一前一後來到病房。
他倆手裡提著果籃,但麵有菜色,一看就是熬了個通宵。
趙雯不奇怪,我畢竟在工地看見她了。
想不到劉毅居然也熬了個通宵,難道他也在工地,隻是我沒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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