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陸,我替小趙向這位姑娘道歉,還請你們手下留情!”“唔……馮叔,這話你不該跟我說。”說著,我用眼神示意他該去求吟魚。而一旁的劉毅聞言,則是先馮教授一步歉聲道:“姑娘手下留情,雯雯她不是那意思,她……”不等他把話說完,吟魚便冷聲道:“我不想聽你說話……”嘶,有點兒尬啊!總覺得吟魚說出這話跟她的氣質完全不匹配。倒更像是老薑附體似的。還有她剛才出手的瞬間所展現出的氣勢,跟朱莉簡直一模一樣!該不會……我兀自想著,反正趙雯也不會有事。說到底這是吟魚的神通。所以就控水術而言,吟魚她方方麵麵都要比我要厲害許多。如果她真想要趙雯死,那現在趙雯怕是已經被水刃分屍了。說明吟魚隻是想教訓教訓對方。趙雯在水球裡不斷掙紮。水球裡似乎還有看不見的水刃,正在一點一點劃破她的衣服。羞恥和窒息讓趙雯無法兼顧。我感覺也差不多了,這才對吟魚說:“算了,咱們還有正事要做。”吟魚聞言,這才撤去控水術。劉毅見狀趕忙將外套脫下來披在趙雯身上。這時,我忽然瞥見吟魚的手在微微顫抖。當我捕捉到這個細節時,我心裡才鬆了口氣。看來確實是有人提前教過吟魚該怎麼做。我估計酒店樓上那幾個女人也是七嘴八舌地瞎教。否則依吟魚的性子,她怎麼可能會冷不丁地給陌生人一個下馬威。我讓吟魚坐到我身邊並握住了她的手,然後對馮教授說:“好了,我們言歸正傳吧。”我能感覺到吟魚瞬間放鬆了下來。估計她心裡也晃著呢。本來嘛,她就不是那種殺伐果斷的女人。此時馮教授雖然擔心趙雯,但他更怕吟魚。於是他一邊道歉一邊向吟魚詢問紙上的“字”。吟魚挺聰明的,關於“鬼篆”的事,她沒有透露半分。她隻說這是一種上古文字,一般人看不懂。現在吟魚說啥說啥,他們不信也得信。緊接著我又問吟魚:“小魚,你能把這個字補完麼?”“嗯,沒問題的。”說著,吟魚接過鋼筆就寫了起來。她雖然運筆不太熟練,但寫個字還是沒多大問題的。寫完字,吟魚對我說:“倘若譯過來的話,這是一個‘禁’字。”聽到吟魚這麼說,我不禁聯想到了文天宗傳給我的“掌心決”。看來這就是封印邪神的關鍵!可惜我境界不夠,還無法借助天地之力修煉。所以目前自己的掌心決隻是虛有其表而已,根本達不到封印的目的。緊接著我把目前的情況和吟魚簡單說明了一下。然後馮教授便拿出墓葬分布圖給吟魚看。吟魚掃了一眼後,指著圖上西北方向說:“剩餘的兩處墓葬應該都在這附近,一個偏北,另一個偏南。”馮教授聞言,立馬拍案叫絕:“是了!是了!姑娘你的說法和我們考古所的發掘進度基本一致!”聽到這話,我問他是不是已經找到剩下兩座墓葬群了?馮教授搖了搖頭說目前還處於勘測階段。但吟魚指出地位置確實沒錯。他說考古所已經在西北偏南的位置探測到了地下空間的存在。這說明那下麵肯定存在墓葬。至於西北偏北的位置他們雖然還沒有進行考察,但他現在就可以打電話回所裡安排。可我有些不大放心。畢竟還有杜雲波那夥人在暗處虎視眈眈。我對馮教授說:“馮叔,發掘進度不著急,眼下得先清除後患。”“小陸你指的可是杜老板?”“不錯,杜雲波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隻要咱們這邊不動,那最急的人應該是他。”“那你有什麼打算?”我沒有說話,而是選擇靜下心思考。杜雲波確實會急,但我又怕他會狗急跳牆。目前主動權雖說掌握在我們手裡。可並不代表杜雲波他們就一點兒辦法都沒有。那幫人可不會手下留情。彆的不說,文望亭出現在天海就足以證明他們即將要有大動作。搞不好為了複活邪神,他們血洗天海也不是不可能!我篤信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計謀都是空談。但這個信條目前對我們並不適用。反而是杜雲波他們才是具備絕對“實力”的人!黃半仙的下場已經是他們的前車之鑒。所以搞“放長線,釣大魚”這套顯然已經行不通了。我頓時覺得自己走進了某條死胡同。除非能讓他們主動選擇避開我們,否則任何計劃都難以實施。“小陸,要不設個**陣試試?”“**陣?馮叔你展開說說。”馮教授隨即指著圖上其他幾個點開始解釋。他說這次的考古發掘工作其實很難。畢竟越往後,找到墓葬群的幾率就越小。雖然我們已經確定了大概方位,可實際天海周邊至少有十來個發掘場在同時開工。馮教授覺得可以利用這個優勢大擺**陣。他說隻要能拖住時間,最後辦法總比困難多。我沒想到他會這麼樂觀。不過除了這樣做似乎也沒什麼太好的辦法。削減對方實力倒是可以從文望亭開刀。畢竟我現在是五陽境界,再加上有吟魚和薑姬幫忙,除掉他也不是不可能。文望亭一死,杜雲波就必須分出一部分人監視我們。然後隻要一點一點地鏟除掉他身邊的力量就行。九座石龕我隻要控製住其中一個,那就不怕他最後不來找我。想到這兒,我突然有了主意!“馮叔!我們可以暗度陳倉!”“你是想在牽製杜老板的同時,悄悄地先找到石龕?”我重重地點了點頭。馮教授思考了一會兒,雖然他覺得風險很大,但值得一試。他提出唯一的難點就是人才儲備不足。為了這次考古發掘項目,他們考古所的經費已然嚴重超支。他說上麵不可能再給他們撥款了。同時,目前天海考古所的人才儲備也嚴重不足。隻要能解決這兩個問題,那我的暗度陳倉之計才有可能成功。畢竟想瞞過杜雲波的眼睛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聽完馮教授的擔憂和思慮,我告訴他用不著這麼悲觀:“馮叔你見過竹節蟲嗎?那蟲子它就攀在竹子上,可要是不細看真還發現不了。”馮教授神色一怔,眼神若有所思。很快他就領會了我這話的意思,點頭道:“越是危險的地方才越安全,小陸你是想搞燈下黑,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