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說王嫂你要不會聊天那就彆硬聊。
這才剛剛哄高興沒多會兒,經你這麼一問,我還走不走了?
不對,應該說我還走得掉麼?
見我沒接話,阿七十分得體地搖了搖頭:
“大娘,我跟陸明隻是朋友。”
我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聽聽這話說的,那叫一個酸啊!
還好王嫂很快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笑著打了個圓場:
“挺好,都挺好!要說還是明子你有福氣。對了,你是剛剛才回來麼?”
“噢,我中午到的,大概兩點多回來的,這不剛忙完就想著來看看嫂子。”
王嫂笑盈盈地看著我,顯然這番話她很受用。
本來就算沒彆的目的我也該來看看她。
可啥都好,就是進屋前看見了那糟心的一幕。
再加上現在王嫂確實也上年紀了。
反倒讓我本來的目的更加純粹了些。
我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慈雲很清楚我來這兒的用意。
於是聊著聊著,話題就被我們給引到了那個“半仙”身上。
“對了嫂子,我聽說村裡最近來了個半仙?什麼來路?”
王嫂盤起腿,一臉嫌棄地擺了擺手:
“狗屁半仙,嫂子跟你說,那貨就是個騙子!騙吃騙喝騙人身子的雜碎……”
王嫂罵的難聽,話裡話外都是數落。
我擔心她是不是也中招了?
王嫂拿我當自己人,直言調侃自己年老色衰,人家不稀得騙她身子。
如果是這樣,那我也就不再擔心什麼了。
本來還想著對方萬一真有點兒什麼本事,早趕走早清淨。
現在倒是我想複雜了。
打攪了王嫂的“好事”,我們幾個自然也覺得不好意思。
所以沒坐多久,我便起身告辭。
可王嫂說是要留我再多聊會兒。
於是我指了指窗戶笑道:
“嫂子,你臥室窗戶沒關嚴。”
說完,我衝她遞了個眼神。
王嫂一聽,臉立馬就紅了!
她回過神後,笑罵著將我推到門外,叮囑我回去的時候走慢些。
離開王嫂家沒多久,慈雲突然問我:
“陸明,你這算是告彆麼?”
我沒有說話,點頭默認。
對我好的人,不管過了多久,我心裡都記著。
雖然談不上有多深的交情,可也算是我童年的一縷回憶。
告彆的話就不說了,但高低得露個麵。
“可你這位嫂子剛才說的,和我親眼觀察到的有些偏差。”
我疑惑地看向慈雲問:
“偏差?你是說那個半仙?”
“嗯,普通人看不出來倒也正常,但我這雙眼睛你還信不過麼?”
慈雲說得對,從我認識他那天起,他看人看事就沒走過眼。
看來那位半仙還是得找個時間處理掉。
村裡其他人我管不著,怕就怕萬一他禍禍王嫂就麻煩了。
我想了想對他說:
“這樣吧,我明天要去瞎子溝,去多久還不一定,咱倆保持聯係,你幫我盯緊那人。”
“好,也隻能這樣了。”
說完半仙的事,我們三個一起往家的方向走。
這回沒繞道,我帶著他們走的是大路。
然而還沒走幾步,一股突如其來的危險便被我所捕捉到!
我仔細看了看附近,發現不遠處的牲口棚子裡好像有什麼東西!
“那裡頭有東西,很危險,但我不知道是什麼。”
慈雲闔目掐訣,正要念經卻被我攔下。
在不清楚對方是什麼東西前,我覺得還是謹慎為妙。
我們三個躡手躡腳地往畜棚邊靠近。
在大約還有個七、八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
他們倆沒有夜視能力,隻能靠我來觀察。
可當我運轉起妖力一看!
好家夥,棚子裡居然有個人!
那人鬼鬼祟祟的,身高五尺差半寸,跟特麼土行孫一樣。
他的相貌不能說醜陋,但那喪眉搭眼,痩腮沒毛的樣子,一看就不是啥好人。
關鍵那家夥還穿著一身道袍,怎麼看怎麼彆扭。
隔著牛欄,我看到他的兩隻眼睛竟還泛著陰森的熒光!
我腦海中頓時閃過黃皮子的影子。
這家夥,該不會真他娘的是個“仙兒”吧?
“先回家,回去跟你倆細說。”
說完,我示意大家悄默默地往後退。
幸虧沒被對方發現,不然免不了又是一樁麻煩事。
顯然,那人就是慈雲說的“半仙”。
可我想不明白他大晚上貓在牛欄裡乾啥?
等我們繞路順利回到家後,阿七才問我:
“陸明,剛才牛棚裡的該不會是隻黃皮子吧?”
我微微搖頭,但不代表否定。
阿七的看法和我大差不差,我就覺得他是個“仙兒”。
可在沒有彆的有力證據前,總不能指著人鼻子就這麼說吧?
北方人對五仙的敬畏和南方不同。
指不定村裡就有人把這些山精妖怪當成祖宗供著。
驅邪鎮妖容易,但萬萬不能犯了眾怒!
“這事先壓一壓,等我辦完要緊事再說。慈雲你務必盯死那家夥,千萬彆讓他禍禍村裡人,特彆是我嫂子。”
“你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一有情況我會聯係你的。”
半仙這事兒,隻能暫時擱著。
這趟回來的主要目的還是進祖地。
不管最後能不能把薑姬帶出來,我都必須找到第五股力量。
如今九道力量已然融合過半,難度自然也隨之攀升。
比起花心思處理一個半仙,我還是決定先提升自己的實力。
反正回頭我肯定要帶朱莉她們一起來。
大不了到時候我們這群人聯手,我就不信他還有翻天的本事!
入夜後不久,慈雲識趣地去院裡念經了。
不說還債,但利息高低得付給阿七。
我倆沒啥花樣,動靜也不敢鬨得太大。
阿七悟性和膽量都有,我教她的那點兒招,她不僅不抗拒,反而一學就會。
我坐在床邊,伸手扶過她光滑的後背。
她黑亮的秀發散發著陣陣清香。
阿七很賣力,無數次地試圖讓我也興奮起來。
可在經曆了昆城日日交流的洗禮後,我對“刺激”二字,已然有些陌生了。
盛情難卻,本來也是我欠她的。
男人嘛,該硬氣的時候是得硬氣些。
這也是為了我今後回來不再遭冷眼打下基礎。
“阿七,今天我已經給你看了兩道妖術,但那都不是我最拿手的。”
阿七抬起頭擦了擦嘴角問:
“怎麼突然說起這事了?你專心點好不好?”
我伸手將她扶起來後又將她抱在懷裡。
阿七沒那麼多經驗,隻能乖乖聽話。
她眼睛一眨一眨地盯著我看,眼神裡有些期待,卻也有那麼一絲畏懼。
我收起雜念,暗自運轉體內的妖力,笑道:
“阿七彆怕,我的絕招肯定能讓你一輩子都忘不掉,看好了,哇呀呀呀呀……呔!硬化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