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你沒有準備符籙,而且兩次看到怪物你都在場。”
靈鎮冷冷地說出了他的猜測和依據。
我則麵不改色地反問道:
“所以呢?所以你懷疑我不是人?”
靈鎮點了點頭,同時還把符籙對準了我。
龍哥見狀,眼裡突然冒出一抹殺機!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身繞到了靈鎮身後,直接摳住了靈鎮的喉嚨!
“阿龍!你是不是瘋了!”
龍哥麵色一冷,沉聲道:
“你小子動手前最好想清楚,陸明可救過你的命,當然也救過我的!”
天殺的,雖然我和龍哥早就預料過會出現這種情況。
但我萬萬沒想到,靈鎮居然真的這麼果決。
他居然會認為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
不過冷靜下來想想,鬼妖是我讓龍哥送來的。
湘西發生的怪事也是從那天之後才發生的。
再加上現在他對我的種種推斷和猜測。
幾乎所有事情的線索,都指向了我才是背後的始作俑者。
說實話,我不怕靈鎮會對我動手。
隻要我運轉起妖力,他根本不可能對我造成威脅。
但我心裡很慌,因為我現在才發覺這一切都像是個陷阱!
“龍哥,你先彆衝動,放開靈鎮吧。”
龍哥看向我再三確認過後,這才罵罵咧咧地推開靈鎮。
我深知靈鎮嫉惡如仇,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這些邪祟。
如今我作為他的朋友卻變成了半人半妖……呃,還有魔。
站在他的角度,換成我,我也會覺得被欺騙了。
我平靜地對靈鎮說:
“你說得對,現在的我,確實不能算是個人了。我體內已經融合了兩道妖力,可以說是半人半妖!”
說完,我便抬起手暗自運轉起妖力:
“讓你看看吧……控水術!”
空氣中的水霧瞬間在我掌中彙聚。
雖然這地方能控製的水不多,但也足夠讓靈鎮驚掉下巴。
不過我感覺控水術的示範效果似乎不太明顯。
於是我乾脆徹底運轉起體內的所有妖力,接連施展出朱莉的貓妖身法和吟魚的擔山術!
靈鎮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咽了口唾沫:
“陸明,你這……這……”
“這些就是我目前融合到的妖力,我甚至還會讀心術,所以你現在想什麼我都一清二楚。”
靈鎮茫然地搖了搖頭向後退了幾步。
他眼裡的憤怒早已變作不可置信。
然而,我現在根本顧不上他的情緒如何。
我直言道: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你叫我來幫忙,我肯定會儘力,但眼下你得一五一十地告訴我,那個陰仆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
我給他三分鐘的時間考慮。
到時候如果他還不信我,那我回頭就叫上白姐和韓念念,一起回昆城。
時間很快過去,我看向靈鎮沉聲問道:
“怎麼樣?考慮清楚了麼?”
靈鎮抬頭看著我,眼神非常複雜。
我對他已經懶得用讀心術了,因為情緒全都寫在臉上。
但他糾結歸糾結,我這邊必須要一個答案。
現在不比從前,時間是我最浪費不起的東西!
“好,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要保證……”
不等他說完我便搖了搖頭: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過了,接下來也沒什麼可保證的,你如果想跟我談條件,那我下午就回昆城。”
靈鎮也是糊塗了,他根本沒有跟我談條件的籌碼。
陰奴的底細,對我來說無關緊要。
但反過來對他而言卻是極為重要的情報。
陰奴一天不除,湘西的怪事就會頻頻不斷。
到頭來倒黴的怎麼著也不會輪到我。
就算是死,那他也是頭一個!
我相信靈鎮是個聰明人。
既然嫌隙已經產生,那我隻要負責做好我答應過他的事就行。
果然,沒多久他就想明白了。
據靈鎮說,陰奴的來曆原本僅限於傳說。
傳說陰奴生前皆是重罪之人,本該打入地府判罪。
可它們的罪行罄竹難書,連地府都容不下它們的存在。
於是陰奴就隻剩被奴役的下場。
聽到這兒,我打斷道:
“既然說到奴役,那它們必定有主人對麼?”
靈鎮點了點頭說:
“不錯,但這個所謂的主人,我還得回去翻查資料才能確定是什麼。”
接下來的信息就顯得沒那麼重要了。
總而言之,陰奴既非鬼物,也不是什麼行屍。
它跟鬼妖很像,都有著侍奉的對象,但陰奴卻比鬼妖更加古老神秘。
聽靈鎮說完這一切,龍哥來到我身邊小聲道:
“兄弟,你說會不會是邪神?”
龍哥的話與我此時的想法不謀而合。
邪神既然可以煉製鬼妖,那驅使陰奴當然也不是沒有可能。
沒曾想,靈鎮聽到龍哥的話竟否定道:
“不可能,除非邪神就在蝴蝶潭!”
我有些詫異地問他這麼說的依據是什麼?
靈鎮告訴我,剛才我們看到的陰奴,明顯實在守護什麼東西。
而且主仆關係沒我想得那麼簡單。
他可以確定陰奴的主人肯定藏在蝴蝶潭。
但這個主人的身份卻未必會是邪神!
我細細琢磨了一番,覺得靈鎮說得也有道理。
算了,在這兒瞎想也於事無補,得想辦法找找彆的線索。
眼看前麵還有一段山路,我提議道:
“現在我們有兩個選擇,一是折返,二是繼續往上看看儘頭會不會藏著什麼。你們選。”
最終,他們倆一致同意繼續往前。
隨後在妖力的加持下,我一邊走,一邊探查起周圍的情況。
真的奇怪,這座山上少說有白來座墳塋。
就算是荒墳,也不可能一點兒陰氣都沒有。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於是停下腳步說:
“沒有陰氣就沒有鬼物,但這地方安靜得嚇人,你們確定還要繼續往前走嗎?說實話,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靈鎮被我給問懵了,第一時間沒有做出回應。
龍哥反倒顯得比較鎮定,他想了想說:
“都到這兒了,前麵就算有什麼鬼東西,咱們仨聯手也出不了岔子。”
龍哥的言下之意是繼續往前走。
可我心底裡的不安卻越來越濃。
我總覺得那個陰奴在守護某種東西的同時,似乎也是在阻止外人踏足這裡。
就在我猶豫不決時,身後忽然傳來了白姐的聲音:
“陸明,彆往前走了,我們回去吧。”
我們三個同時轉過身,隻見白姐表情冷漠地站在不遠處,也不知她是什麼時候跟上來的。
昨天我吃過幻術的虧,現在長記性了。
為了確保眼前的白姐不是幻覺,我低聲對她說:
“白姐,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問吧。”
我清了清嗓子問:
“你能不能告訴我,昨晚第三次完事的時候,你在我耳邊說了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