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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一旁的吟魚聞言也表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隻有我,心裡雖然有所猜測,但並沒有十足把握。
大家各自沉默了幾分鐘後,吟魚衝我微微點頭,示意有話想對我說。
隨即我倆來到洞府另一側,她小聲對我說
“我聽莉姐姐說起過,你在你們那邊的世界也遇到了它,是麼?”
說著,吟魚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灰影。
但這個問題,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想了想還是搖頭道
“不確定,因為現實裡的那口棺材我還沒有親眼見過。”
吟魚點了點頭,隨即便告訴了我一些關於“雲都文家”的事。
她說雲都文家是一個任何文獻裡都沒有記載過的家族。
就算像她這樣活了幾百年的妖族,對文家也知之甚少。
如果白姐或者柳老在這兒,說不定他們能知道得更加詳細。
不管怎樣,文家都是一個至少存續了上千年的家族。
文家人世世代代都以風水堪輿為生,名聲雖然不顯,但各處名山大川均有他們行走過的痕跡。
然而就吟魚所知的是,這個古老的家族在幾百年前徹底消失。
原因是一部分對地脈氣運較為執著的族人分裂了出去,甚至連姓都改了。
他們不甘過著隱姓埋名的日子,試圖掌控龍脈的力量,繼而得到更多的財富和權利。
而剩下的族人則是被不斷地打壓,甚至被殺害!
吟魚十分肯定地告訴我
“大約三百年前,也就是你和莉姐姐通過嫁夢術第一次遇見我的時候,文家據說已經被滅族了。”
說著,吟魚又不自覺地看了一眼灰影。
她的眼神告訴我,這個名叫文雅婷的女屍,恐怕是文家僅存的血脈!
如此說來,那我在墓地見到的那個醜陋老者,他難不成就是文家分裂出去的族人?
女屍的來曆我大致清楚了。
隨即我轉過身看見朱莉好像在嘗試著和灰影溝通。
我對她這番舉動感到有些奇怪。
畢竟沒有好處的事,她可從來不會這麼上心。
吟魚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
她笑著解釋道
“莉姐姐這麼上心,是因為那麵輪轉境和鎮妖符。”
“小魚,你順便也把這兩樣東西的來曆也跟我說說唄?”
我本想著她既然能叫出名字,想必肯定知道其來曆。
可吟魚卻無奈地搖了搖頭,她說她也不太清楚。
不過可以肯定,這兩樣東西都是寶物,而且是專門用來對付妖族的寶物!
是了,剛才吟魚可是才碰了一下鎮妖符就嚇成那樣。
看來老黃要找這兩樣東西的目的並不單純。
誒?好像不太對啊……
我是不是遺漏了什麼重要的事……
突然,一副蒼白的麵孔閃現在我腦海中。
是他!陳天魁!
說到底,他才是老黃背後的雇主。
老黃一個摸屍人,撐死了不過是個把腦袋栓在褲腰上求財的主。
可陳天魁不同,他的身份一直都是個迷。
而且目前種種跡象都在表明,他的真實目的可沒他說的那麼簡單。
要是能和女屍交流就好了,這樣能省去不少麻煩。
我正想到這兒,忽然聽見朱莉欣喜地喊了一句
“成了!哈哈!”
我和吟魚麵麵相覷,返身回到棺材旁問
“朱莉,你怎麼這麼高興?什麼成了?”
朱莉一臉興奮地看著我,抿著嘴偷笑。
隨後她賣了個關子,讓我等著瞧就行。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後,隻聽見一個淒婉的聲音從棺材裡響起
“恩公……”
我猛地回頭看向棺材,心中無比震驚!
女屍緩緩睜開眼,雖然身體依舊不能動,但卻能聽見她說話了!
我正想詢問時,不料卻被朱莉搶先一步
“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我滿心不屑,你以為自己是神醫在世呢?
小祠一套一套的,我就不信你有通天的本事能把死屍給整活了。
“多謝……隻是有點兒奇怪……”
我定定地盯著女屍,發現她的嘴巴並沒有動。
就在我奇怪她是靠什麼發出聲音的時候,意外看見女屍手裡端著那麵鏡子。
朱莉一臉得意地衝我笑了笑
“怎麼樣?這回你可算撿到寶了!嘖嘖,文家血脈,簡直就是瞌睡來了有人給遞枕頭!”
緊接著,朱莉便向我滔滔不絕地炫耀了起來。
同時她也向我講了一些關於鏡子的來曆。
在朱莉的認知中,這麵鏡子名為“肅英鏡”。
地府十殿,其中司掌輪回的便是肅英殿!
傳說中這麵鏡子原本是十殿輪轉王的寶物!
後來鏡子不慎碎裂,其中就有一塊兒碎片流落至陽間。
輪轉王掌管著地府陰靈的輪回轉世。
據說這麵鏡子可以收納魂魄,使其暫時進入輪回。
因此我們才能聽到文雅婷的聲音。
她現在手握肅英鏡,等同於握住了自身的輪回。
朱莉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沒想到還真就成了。
“不是,你從哪兒知道的這些傳說?吟魚都沒你知道的多。”
我撇了撇嘴,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擺在眼前。
朱莉用手指頭勾了勾我的下巴
“你怕不是忘了我和柳老的關係?”
我特麼……剛才怎麼就沒想起這事兒來。
有柳老這個靠山,她知道這些稀奇古怪的事倒也正常。
弄清楚鏡子的來曆,我開始向文雅婷詢問心裡的諸多疑惑。
她的確是文家人,那個醜陋老者的身份也和我猜得一樣。
可當我提到陳天魁的時候,她卻表示自己從沒聽說過這個人。
緊接著,我又問她是不是那個所謂的風水奇才?
文雅婷淒婉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落寞
“恩公所詢之人,名‘望川’,乃雅婷生父。”
聽到這話,我有些失落。
隨後我又詢問了她一些問題。
本以為自己找到了重要的線索,可沒想到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因為就連她都不知道自己的父親葬在哪兒。
至於她本人,完全沒有繼承文家的任何風水五術。
畢竟文家到她這一代,已經不單單是用凋零能形容的了。
我歎了口氣,正打算一個靜靜時,卻忽然聽她問
“恩公,不知那把龍紋鑰匙可還在你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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