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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他在第二天就被慈雲發現死在了床上。
流雲老道渾身上下就穿著一件洗的發白的道袍,手中緊緊攥著五枚銅錢,雙眸緊閉,沒有一絲痛苦
那一天,慈雲哭得險些昏厥了過去。
雖然在來之前我們都知道流雲老道快死了,可誰都沒料到,居然會這麼快的就不見了。
到了下葬那天,我們一群人合力將他葬到了山頂的風水寶穴當中。
期間山洞裡的古妖——阿七也來了。
她不緊不慢的走到我的旁邊站著,一臉茫然的打量著剛立起來的新墳,輕聲道,“他死了嗎?”
“死了。”我語氣低沉的回了一句。
阿七沉默了幾秒,回道,“那你以後也會死嗎?”
我頓了頓,轉頭看了她一眼,見她清澈的眸子中滿是疑惑,我頓時發覺眼前這個女人,似乎什麼都不懂。
甚至就連生老病死這種事情都不懂。
這真的正常嗎?
她又真的是個古妖嗎?反正我感覺這事兒挺玄乎的。
我沒去回答阿七的問題,轉而帶著眾人回到了道觀之中,簡單的將所有的東西收拾起來,便準備啟程回家了。
這時。
慈雲卻反常的找到我,說道,“道兄,我想暫時留在道觀幾天。”
“可是你師父讓你跟我啊。”我有些難為情的看了他一眼。
流雲老道告訴我的事情,我全都告訴慈雲了。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上午還答應跟我一起回昆城,到了下午的時候,居然變卦了。
他沉默了幾秒,眼底的疲憊逐漸浮現出來,“道道兄,這段時間我想靜靜,你們先回去吧,我果斷時間再來找你。”
沉默了幾秒,我點頭答應了下來。
“那你注意些吧,流雲老道說過,你真正的桃花劫還沒來,如果有什麼事情,立即聯係我。”
慈雲點頭答應了下來。
見狀,我也不多勸解,他剛死了師父,心裡麵肯定難受無比,一時想要待在道觀裡靜一靜也算是正常。
找到阿寧,我朝她問道,“慈雲要留在道觀幾天,你呢?”
阿寧沉吟了幾秒,緩緩點頭,“我也留在這裡幾天吧,他欠我的棺材還沒還給我,我怕他跑了。”
棺材?跑了?
在外人看來,恐怕真的會誤以為阿寧是以為這些東西,才時常纏著慈雲吧。
這段時間以來,經過我的觀察,他們兩個之間已經生出了感情,可兩人似乎是在因為一人一妖的身份,始終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
這就導致,他們兩個的關係有些複雜。
聽到了阿寧的回答,我並沒有感到意外,而是帶著白姐她們返回了昆城的算命鋪子。
這一趟,本以為會待上很多天,沒想到也就四五天的時間就回來了。
我心裡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流雲老道怕不是擔心耽誤的我們的時間,所以才這麼早的去了吧。
抵達昆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我沒有再考慮開門迎客的事情,而是洗個澡就摟著白姐準備睡了。
可誰想到。
等再次睜眼,床上卻多了一個女人。
白姐冷著臉淩厲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她,而她也不甘示弱,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學著白姐的模樣瞪了回去。
是阿七!
我心頭一驚,連忙問道,“你你怎麼會來昆城,你不是在那山洞裡嗎?”
“我怕你走了之後就見不到你了,所以就跟下山了。”阿七抿了抿粉嫩的薄唇,有些忐忑的抬頭看了我一眼,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絲毫不敢跟我對視。
白姐聞言,臉色微微變了一下,隨即起身下床,頭也不回的朝著門外走去。
“你們聊,我去跟夏柔睡。”
“白白姐”
我剛想叫住白姐解釋一下,她的身影卻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目光重新挪向阿七,我猶疑道,“你不打算在山上等著你的夫君了嗎?”
她都已經等了幾百年了。
要是在這個時候忽然不等了,總讓我感覺奇奇怪怪的。
阿七沉吟了幾秒,緩緩抬頭看向我,說道,“他可能死了,眼下還是哥哥重要,所以我想來找你。”
“哥哥?”
我愣了一下。
這個稱呼倒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了。
阿七點了點頭,一臉認真的看向我,說道,“你跟我哥哥很像,我想認你當我哥哥。”
我乾咳了兩聲,有些蒙圈的看著她。
一隻古妖認我當哥哥?
這種事情說出去,恐怕就沒有幾個行內人敢相信吧。
如果讓地質堪測局的人得知了這件事,怕是拚儘全力也會把我拉攏過去,畢竟在之前的時候,他們就為了得到白姐這隻古妖的相助,費勁心思的來拉攏我。
阿七有些好奇的朝著白姐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問道,“剛才的那個女人是你的妻子嗎?”
我點了點頭,“恩,算是吧。”
阿七皺了皺眉,臉上明顯的有些不開心。
見狀,我好奇的問道,“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我隻是覺得你們兩個有些不合適而已。”
“啊?為什麼?”
“因為她很厲害,而你很弱,所以我感覺你們不合適。”
我,“”
還以為她要說什麼呢,沒想到是間接的嘲諷了我一句啊。
不過相比於這個,我更好奇她又是怎麼知道白姐很厲害的。
可當這個問題說出來之後。
阿七的回答卻讓我心中不由咯噔一聲。
她回道,“我以前好像見過她,她很厲害,一巴掌拍死了很多的人。”
我猶疑的看著眼前的阿七。
“你你真的見過白姐嗎?”
說實話,對於她所說的這件事,我有些半信半疑。
可一聯想到阿七本身也是一個活了上千年的古妖,自然見過很多的同類,可能還真的見過白姐。
阿七沉吟了幾秒,話鋒一轉,看向我說道,“有一件事,我覺得我應該告訴你。”
我挑了挑眉,問道,“什麼事?”
她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我不僅僅見過她,還見過她的夫君,他們兩個好像還有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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