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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撇子陰狠的看了我一眼,獰笑一聲,“嗬嗬嗬是麼!?”
忽然。
他的心口處逐漸蔓延出一道詭異的黑氣
我眼皮一跳,心中頓時升起一陣不祥的預感。
這時,白姐忽然朝我喊道,“陸明,小心,他好像有些不對勁!”
白姐的聲音讓我回過神來。
再次朝著張撇子看去,我赫然看到他的身上的皮膚居然逐漸鼓起,血液如同沸騰了一般,沿著皮膚不斷往外溢出,又形成了一個個黏稠惡心的血泡
一道詭異的氣息在道觀中不斷彌漫。
不好!
我心中大驚,再次調動陽煞,朝著張撇子衝去。
可他卻連躲都不躲,直接用身子硬抗了下來。
黑氣般的陽煞沿著我的手臂瘋狂席卷向張撇子,將他上半身破爛的道袍都侵蝕殆儘,甚至就連血肉都化為了一灘血水流了下來。
可他依舊不無所動
張撇子目光鎖定我,伸出手朝著我的心口直接抓了過來。
我迅速後撤了一步,五指成爪,往前猛的一爪!
“噗呲!”一聲。
張撇子的一隻眼睛頓時瞎了。
可他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甚至還朝著我嘲諷道,“陸明,你難道真的就隻有這點實力麼。”
話音落下。
他掐起一個怪異的法決,順手又從兜裡掏出三張黃符,嘴中念叨,“明決浮陰,驅陰化煞,中命七冥,九元歸心!”
“赦!”
刹那間,三道符籙直接朝著我打了過來。
“快躲開!!”
就在這個危機關頭,阿寧不知道什麼忽然出現在我的眼前,用身子幫我擋了下來。
“嘭!”
一陣巨響在我眼前發出,阿寧的身子倒飛了出去,周遭漫起陣陣濃煙,待濃煙散去。
我才看清,阿寧身上的衣裙已經被灼燒得不成樣子,原本潔白如羊脂白玉的肌膚,也成了一塊塊焦黑。
更嚴重的是,她的一雙眼睛已經沒了,眼眶空落落的,看得人忍不住心底一顫。
她猛的咳出一口鮮血,硬撐起身子,捂著瞎眼,嘶喊道,“你們快走,他本身實力就超越大妖,現在又被邪神附身,實力深不見底,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邪神附身?
難怪,張撇子正處於下風,忽然就厲害了起來。
我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果斷掏出羅盤與符籙,準備以命相搏。
可就在這個時候。
道觀的門口忽然響起了慈雲的聲音。
“阿寧,道兄,白姐,你們怎麼!”
轉頭看去,慈雲臉色蒼白的扶著門框,身上還穿著醫院的病號服,手中攥著拂塵,驚恐的看著我們。
我皺了皺眉,喊道,“你來做什麼,快回去!”
慈雲剛做完手術,身子正是最虛弱的時候,要是再折騰一下,十有**怕是要死在這裡。
我是萬萬不敢讓他繼續犯險了。
慈雲眼眶通紅,聲音哽咽道,“我剛從醫院醒過來,本來想六壬算算你們在做什麼,可誰知道這一算,就算到你們將要殞命在這裡,我怎麼可能不來啊!”
殞殞命麼
慈雲的話,讓我一時沉默了下來。
抬頭看向了眼前的張撇子,我心中不由歎息一聲,如果真的以這種方式結束這一切,還真是有些不甘心啊。
自從知道張撇子想要害我,我就拚了命的想要逃離,原本都以為殺死他一切就好了。
可誰想到,到如今,卻還是難逃他的手掌心。
天命難道真的就不可違麼。
慈雲踉蹌著跑向阿寧,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隨即打入兩道符籙穩住了傷勢,隨即朝著我喊道。
“道兄,讓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說著,他咬破舌尖,‘噗’的一聲,將舌尖血全都吐在了拂塵上。
“北鬥七元,神氣統天,天罡大聖,威光萬千,上天下地,斷絕邪源,赦!”
“嗬嗬,北鬥大神咒麼,貧道可比你會多得太多了。”張撇子冷笑了一聲,隨即同樣揮動起拂塵,念叨著,“天罡北鬥,化氣誅邪,六冥七界,斷絕邪源,赦!”
兩道金芒相撞,慈雲身子頓時倒飛了出去,重重的砸落在了地上,整個人氣息越發萎靡。
“慈雲!!”我焦急萬分,連忙衝了過去,將他扶了起來。
果然,跟我之前所猜測的一樣。
張撇子身為一個活了幾十年的老道士,想要跟他鬥法,幾乎就沒有勝算。
同樣是北鬥大神咒,慈雲需要用舌尖血來提高道法的罡氣,可張撇子僅僅隻是揮動了一下拂塵,就爆發出了更厲害的力量。
這時。
白姐已經將那蕩陰屍徹底的解決了。
她快步走到我的跟前,一臉凝重的盯著不遠處的張撇子,小聲朝我說道,“陸明,還要繼續打麼?”
“打!”我點了點頭,“不打咱們永遠沒有出頭之日,張撇子早晚會弄死我們的,就算僥幸逃脫,他身後的邪神也不會放過我們的。”
這麼久以來,我打亂了邪神太多次的計劃了。
我想這一次張撇子的出現,也絕對不是意外,絕對有邪神在背後的推波助瀾,甚至就是他的布局。
現在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隻能打!
“道兄。”慈雲忽然握住了我的手,含著一口鮮血,口齒不清的說道,“六壬卜命,斷之**,剩之一二,這一二看的是人,而不是老天爺所安排的命,咱們不一定會按照命格中所顯死在這裡,說不準,也能殺了這個人!”
我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向了白姐。
“白姐,我想借你的骨頭一用。”
白姐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問道,“我的骨頭隻能幫你壓製住陽煞,可要是陽煞沒了,你還怎麼對付他?”
我搖了搖頭,緩緩將周身的陽煞收回到身子裡。
“慈雲說得對,六壬卜命,也不全是對的,我還有希望”
“可是眼下隻有陽煞能對付他啊!”白姐臉上閃過一抹焦急。
她想要勸我,可現在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我直接擺手打斷。
抬頭看向了正盯著我的張撇子,自顧自的說道。
“也不一定,命中定數**,剩之一二,這一二看的是我。”
“我想要跟他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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