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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對方的反應卻十分的正常。
她眼底滿是恐懼,身子止不住的往後退,就連破洞的衣服都忘記遮擋。
霎時間,無儘的春光從破洞中展露了出來。
嬌嫩細膩的皮膚,在地下室暗黃的燈光下,顯得多了一絲誘人
白姐似乎是看不下去了,主動從旁邊找來一塊毯子給她蓋了上去,隨即轉身朝著我說道,“你先出去吧,她的事情我來解決,保證幫你問個水落石出。”
“行吧。”我點頭答應,果斷轉身朝著外麵走去。
可還沒走幾步,卻感受到了一股駭人的妖氣從古玩城之中擴散了出來。
我心裡頓時咯噔一聲。
這股妖氣好熟悉!
難道是阿寧!
我心頭一震,連忙轉頭看向白姐。
隻見她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如同覆上了一層薄霜般,身子周圍也逐漸彌漫出一陣純粹的妖氣。
白姐生氣了!
可她又因為什麼生氣?
我忍不住問道,“白姐,你!”
“彆說了,阿寧出事了,這股妖氣是大妖即將殞命的時候才會散發出來的臨終氣,也就是說她現在快要死了。”
白姐語出驚人,我卻聽得腦子暈乎乎的。
“她不是剛出去麼,怎麼可能就快要死了?”
“妖氣穿過來的方向是上青道人的道觀,我估計她是去找上青老道人給慈雲報仇了,可能是沒打過。”
“”
我和白姐迅速走到院子中,朝著道觀的方向深深的看了一眼。
她沉默了幾秒,迅速朝著門外走去,“陸明,你在家裡待著,我過去看看,這段時間以來阿寧也算是成了咱們自己人,她出事了,不能不管。”
我皺了皺眉,“我跟你一起去吧,互相有個照應。”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自從阿寧出門的那一瞬開始,我心裡就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甚至心慌慌的。
總覺得快要有什麼大事發生了一般。
迅速回到地下室內,用鐵索將門鎖死,防止那女孩逃跑後,我立馬跟著白姐來到了上青老道的道觀。
到了道觀,引入眼簾的是一片狼藉。
整個道觀內已經被砸得支離破碎,就連那些供奉在大殿內的神像也全都被拆爛了。
阿寧整個人跪倒在血泊之中,身上的裙子都被鮮血浸透了,看起來淒慘無比。
“阿寧!”白姐驚呼了一聲,連忙跑了過去。
而我此時卻注意到了站在大殿門口的上青老道。
他的情況同樣不容樂觀,本就洗得發白的道袍已經徹底撕爛,胸口處有一條血淋淋的傷口。
滿是皺紋的臉頰上則被活生生的削掉了半張麵皮。
可就在這麵皮之下,似乎還有一張臉
我臉色頓時冷了一下,直接走到上青老道麵前二十幾米的地方,冷冷的盯著他,問道,“你到底是誰?”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麼。”上青老道嘴角勾起一抹怪異的笑容,緩緩說道,“貧道活了這麼久,沒想到最後居然會栽在你們這群人的手裡,說出來也真是丟人啊。”
我靜靜的看著他。
上青老道卻不急不慢的蹲坐在了大殿前的樓梯上,隨手將拂塵放到了一邊,又從包裡掏出一支皺巴巴的香煙,自顧自的點燃抽了兩口。
“咳咳!”
似乎是被煙味嗆到,他重重的咳嗽了兩聲。
這一咳嗽,讓他本就被抓爛的麵皮頓時鬆了幾分,刹那間,臉上的皮膚開始逐漸脫落
直到最後,露出了一張我熟悉到極致的臉龐!
“張撇子!!”
看清這張臉的瞬間,我頓時感覺頭皮發麻,渾身上下如同被灌滿鉛水一般,沉重無比。
甚至還有一陣陣寒意從腳底板,沿著脊椎,緩緩爬向了後腦勺。
上青老道這一張臉皮之下,居然藏著張撇子。
這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
他將煙頭掐滅,抓起拂塵緩緩站起身來,朝著我走了兩步,笑道,“陸明,咱倆有多久沒見了,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死了吧?”
我臉色難看無比,目光緊緊盯著他,生怕眼前的張撇子有什麼異動。
他目光緩緩落到了白姐的身上,才重新挪了回來,聲音透著一絲沙啞道,“我沒想到你小子還挺警覺,居然能這麼快就發現我。”
我冷笑了一聲,自嘲道,“也稱不上警覺,畢竟跟您活了這麼多年,對你的一切都熟悉無比,就連你要放什麼屁,我可能都猜得出來。”
“不過,話說回來,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
張撇子早在很久之前,就被我和白姐聯手殺了。
並且,當時我是再三確認他已經死了之後,才用那老房子放倒,將他給掩埋的。
但現在他居然還活著,這說明,自從我跟白姐走了之後,後麵肯定還發生了一些我們不知道事情。
張撇子揮了揮拂塵,臉上逐漸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
“你們當時確實殺了我,可是誰讓我遇到了邪神呢,是它出手救了我,讓我重活一遍,也是它讓我的實力再次提升了一些。”
他的話,讓我的心頓時一沉。
又是邪神!
這都已經幾次了。
依稀記得,上一次的時候,老三提到過它,球姐也提到過它,甚至還有很多的人也提到過它。
這個人為什麼總是出現在我的身邊呢。
這時。
張撇子忽然甩了甩拂塵,隨手又將身上破爛的道袍扯去,朝我說道,“陸明,咱們師徒倆已經這麼就沒見了,讓為師來測測你的長進如何啊?”
說著,他從腰後拿出一個鏽跡斑斑的鈴鐺,用力搖了搖。
“叮鈴鈴!”
霎時間,道觀內逐漸彌漫出一陣怪異的屍氣。
“砰!”的一聲。
一具屍體緩緩從道觀的大殿中跳了出來。
這屍體是先前那具蕩陰屍!
張撇子摸了摸下巴的胡子,眯起眼睛笑道,“用道家真人煉製的蕩陰屍,也不知道你和你身邊這隻妖精,能撐得住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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