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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姐斟酌了一下,也一起跟了過來,表示看完這個受傷的女孩後,我們再一起去逛街。
我欣然答應了下來。
等到了醫院,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六點多。
慈雲帶著我們來到了一處病房,他自己率先推開門走了進去。
我站在門口猶疑了一陣,做好心理準備後,拉著白姐的小手,慢吞吞的走了進去。
一進門,一股子中藥味兒夾雜著一絲濃鬱的腥臭撲鼻而來。
中藥的味道並不是很重,可以忍受。
可這莫名而來的腥臭,卻讓我和白姐都有些受不了了。
她眉頭微蹙,朝著我看了一眼,隨即將目光緩緩挪到了病床上一位頭發散亂的女孩身上。
女孩的傷勢比起上次恢複了不少,渾身淤青與紅腫也好了大半,看起來沒有之前這麼滲人了。
不過,她臉上那一條猙獰的傷疤,還有眼角的兩個煙頭燙傷留下的疤痕,卻依舊奪人目光。
慈雲朝著她走了過去,有些緊張的伸手打了個招呼。
“你你好,我叫慈雲,上次就是我救的你。”
女孩灰褐的眼眸逐漸露出一絲光亮,目光緊緊盯著眼前的慈雲上下打量著,似乎並不太相信自己居然是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道士救的。
我和白姐站在旁邊默不作聲,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說實話,我有些想不通,為什麼慈雲非得要來看一看這個女孩
隨著時間的流逝,慈雲跟眼前的女孩逐漸熟絡了起來,聊了一些日常的小樂趣。
我明顯能感知到,這女孩似乎對慈雲有些上心了。
這種上心並不是情感上的上心,而是另外一種我根本無法形容的上心。
就像是一個惡人即將乾壞事前,忽然開始做一些好事,做出一些反常的舉動一般。
簡單聊了幾句,我也得知,眼前的這個女孩叫瀟瀟,是昆城郊區三裡莊的人。
身世挺淒慘的,無父無母,大小被拋棄,就跟著爺爺奶奶一起過日子。
一直聊到了八點鐘,天都已經黑了。
我朝著慈雲告彆了一聲,拉著白姐離開了醫院。
出了醫院的大門,白姐麵露猶疑,主動開口說道,“陸明,你有沒有感覺這個女孩,似乎有些不尋常。”
我沉吟了幾秒,腦子裡回憶起剛才在醫院中的所見所聞,隨即緩緩點頭,回道,“有,我總覺得跟她待在一個屋子裡奇奇怪怪的,渾身都有些不舒服了。”
白姐點頭,跟我說,她所感受到的也是如此。
可是
那女孩隻是一個嚴重受到迫害後,正處於恢複期當中的女孩子,究竟是哪裡奇怪呢?
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出了醫院後,我帶著白姐在街道上轉悠了兩圈。
跟女人逛過街的男人應該都知道,和她們逛街,除非你長了八條腿,不然都不夠使的!
並不是說她們走得有多快,而是女人逛街的時候,就喜歡走走停停,四處看看,又磨時間,又磨腿,站久了渾身都不舒服了。
反正,逛到最後的時候。
我渾身上下都沒有一絲力氣了,將手中的大包小包放在路邊,往地上一蹲,直接就鬱悶的抽起了煙。
等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這個時間點,古玩城各個商戶都已經開始關門歇業了。
就隻有我這一家算命鋪子還亮著燈。
進了鋪子裡,我準備收拾一下,然後把門關了結束一天的工作。
可還沒等開始,一個青年就急匆匆的衝進了鋪子裡。
他一進門,就直接朝著我撲了過來,大聲哭喊道,“救救我,我家裡有鬼,有鬼啊!”
他哭得撕心裂肺,眼底滿是猩紅的血絲。
似乎是真的被嚇得不輕。
我皺了皺眉,拉著他坐到了沙發上,又給他倒了一杯熱水,緩和了一下他激動的情緒。
有鬼?
尋常人家大多數來找我的,都是要麼是算命,要麼就是去看看家宅有什麼不好的地方。
這直接上門告訴我有鬼的,倒也還算稀罕。
我清了清嗓子,問道,“兄弟,你說有鬼,是真的假的?”
眼前的青年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下半身是一條牛仔褲,腳上踩著一雙白色運動鞋,年紀估計也才二十歲左右吧。
“當然是真的,我親眼看到了!”
一提到鬼,他的情緒逐漸激動起來,甚至達到了快要站起來說的程度。
“我真的看到了,就剛才我下班回家的時候,它就在我的床邊!”
我點了點頭,繼續問道,“是男的還是女的?”
“啊?”青年的臉色忽然犯難,猶疑了一陣說道,“應應該算是不男不女吧,它穿著一件太監的衣服,然後還掐著蘭花指”
說著,他跟我詳細解釋了一遍事情的經過,以及那鬼的模樣。
可我卻越聽越感覺玄乎。
總感覺這不是真的。
不過,礙於生意上門,就沒有不做的道理,我最終答應下來,去幫他看看。
當然,應為是黑天出活,所以價格方麵自然有點高。
如果沒遇到鬼,就算二百。
遇到鬼,並把它給解決了,就算兩千!
價格大概就是這麼個價格。
說實話,我總感覺我們這一行不是靠實力吃飯的,而是靠鬼吃飯的,畢竟有鬼的地方就有財嘛。
跟著青年走了一段路。
我這才發現他家距離古玩城還挺遠的,這都已經走了二十來分鐘了,都還沒到。
我忍不住催促道,“兄弟,你一直說快到了,到底還有多久啊?”
青年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頭看了我一眼,說道,“真的快到了,馬上,就在前麵,轉過去就是了。”
見他態度這麼誠懇,我相信了。
可當我們又走了兩分鐘後,我忽然發覺了不對勁。
這周圍似乎是一片墳地!
零幾年的時候,昆城才剛開始大力發展城市,所以有很多地方都是一片片的荒山。
尤其是這種墳地完全不在少數。
看著一座又一座矗立在林子裡的墳頭,我的心逐漸‘砰砰砰’的跳了起來。
眼見越往前走,情況越是不妙。
我打了個心眼,不準備賺這單錢了,朝著一個茂密的林子直接就鑽了進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在前麵帶路的青年開口說話了,可說到一半他忽然轉頭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後方,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哥,我們馬上就到了,就在哎,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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