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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五六分鐘後,就到了一處極為平坦的空地之中。
空地大概有籃球場大小,四周擺滿了黑黢黢的棺材,而那老太婆似乎早就準備好了一般,冷著一張老臉,站在了一張法壇後麵,手裡攥著引魂鈴,陰狠的盯著我。
而在她身後的牆壁上,則是被一柄長劍死死釘在上麵的狐狸。
與普通狐狸不同。
她渾身的毛色成銀白色,嘴沒有狐狸這麼長,尾巴卻長了兩三倍不止。
感受著它身上傳來熟悉的氣息,我立即就意識到。
它就是白姐!
沒想到,這群人心這麼狠辣,居然直接將白姐給打回了原形。
我心中忍不住浮起一陣怒火,同時周身的陽煞也完全控製不出,直接從身子四周蔓延了出來,繞著身子不斷的盤旋纏繞
老太婆冷笑了一聲,拿起三張符籙,放在手中搖晃了一下,隨即‘砰!’的一聲用陰魂鈴壓住。
嘴裡也不知道念叨了什麼法咒,那陰魂鈴居然直接燒起了一團團暗紅的火焰。
“小子,今天,這鎮屍窟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我看著被定在牆壁上,生死不知的白姐,一時心痛無比。
目光挪向老太婆,冷聲道,“巧了,我也有這個想法,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話音落下。
我果斷的越過一口口巨大的棺材,朝著老太婆衝了過去,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把她殺死,從這裡帶走白姐。
可就在這個時候,怪事兒發生了。
那老太婆不知道用了什麼招數,用剩下的一隻手臂,抓起正在燃燒的引魂鈴,猛的搖了幾下,嘴裡大喊。
“百棺布陣,以命續陰,赦!”
刹那間,整個平地上的棺材,猛的聚集起來,攔住了我的去路。
我沒有去管它究竟有多少棺材,一個勁的往前猛衝。
隻要碰到更前有棺材攔住,都果斷的抬腿將棺材踢開!
短短七八秒,我就衝到了老太婆的更前。
她臉色驟變,依舊想要揮動起引魂鈴將棺材聚集起來。
“你就隻有這點本事嗎!?”
我冷笑了一聲,調動身子裡的陽煞彙聚到拳頭上,狠狠朝著襲來的棺材砸了上去。
“嘭!”
棺材應聲碎裂。
與此同時,老太婆臉色‘唰’的白了下來,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見她這幅模樣,我心裡有了底。
用自己的壽命來調動這裡的棺材,想以此將我鎮壓。
棺材一破,她的壽命自然也會受損。
這種打法跟我使用陽氣化煞幾乎如出一轍,都是以命換命。
可是
她一個老太婆的命,怎麼可能有我硬!
我一邊抽動周身的陽煞,一邊緩緩走向她,譏諷道,“原本我以為這裡的棺材裡還有僵屍,可沒想到全都是空棺,用壽命換空棺來鎮殺我,你真的當我是軟柿子捏的麼。”
到了老太婆跟前。
她一臉驚恐的看著我,神情完全沒了先前的猖狂。
我的目光緩緩挪向了她身後牆壁上的白姐,最後又挪了回來,怒上心頭,伸手一把按住了她的腦袋!
宛如黑氣的陽煞頓時瘋狂湧動,沿著手臂盤旋著朝著她的腦門席卷而去。
“啊!!”
“啊啊啊!!”
老太婆發出絕望的慘嚎,從頭開始周身就像是被烈火灼燒一般,皮膚一寸一寸的化為焦炭。
過了沒一會兒,她沒了生息。
解決了老太婆,我毫不猶豫的拔下插在白姐身上的長槍,將她抱在懷裡。
伸手探了探鼻息。
還活著,隻不過很虛弱,需要儘快治療
我緊緊抱著她,立馬轉身朝著山洞外麵跑了出去。
可還沒跑多久,便遇到了一臉慌張的慈雲。
他身上的道袍破爛不堪,頭發也十分淩亂,尤其是嘴角居然掛滿了鮮血。
我皺眉問道,“你怎麼了?”
他的模樣讓我心裡警惕起來,不用猜也知道,剛才分開的這一段時間,他絕對碰到惹不起的東西了。
可這整個鎮屍窟裡,有他惹不起的,我想不通還有什麼。
慈雲見到我後臉上的緊張緩解了三分,他緊緊拉著我的手,說道,“快走,內湘西的趕屍人來了!”
“全都來了嗎?”
“估計是,總共一百來號人,每一個似乎都練過,我剛才本來想突圍衝出去,沒想到被他們給打了回來。”
慈雲深呼吸緩了幾口氣,又繼續說道,“領頭的是一個杵著拐杖的老漢,他渾身上下都跟僵屍似的,紫青的皮膚,猩紅的眼睛,可是卻能跟正常人一樣的說話”
慈雲極力的描述著剛才的情況。
而我卻越聽心裡越驚訝。
模樣跟僵屍一樣,可還能像是活人一樣說話
剛才的老太婆似乎就是這樣,她因為被陽煞侵蝕狠心斷掉的那條手臂,就跟僵屍很像。
剛才對付她的時候我就很好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現在聽慈雲說還有其他人也是如此,我心裡頓時忍不住疑惑起來。
看來,這個內湘西根本就沒有看起來這麼簡單。
忽然!
山洞中響起一陣又一陣淩亂的腳步聲。
緊接著一道年邁的聲音響起。
“陸明,你的膽子很大啊,居然還敢回來!”
語畢,一個七八十歲左右,杵著拐杖的白發老頭,領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了過來,停在了我跟慈雲的麵前。
他的模樣很怪,幾乎跟慈雲描述的一模一樣。
渾身上下,包括一張老臉都是青色的,看起來跟死人沒有任何的區彆。
可他偏偏會說話這一點,讓我根本就想不通怎麼回事。
畢竟,按照正常的理解。
皮膚紫青,如果不是生了怪病的話,那基本上就是死了很久了,可他的身上除了皮膚顏色的不同,其他地方卻根本看不出有生病的跡象。
我越想越好奇。
難不成時代發展了,新品種人類也出來了?
慈雲臉色瞬間凝重起來,湊到我耳邊小聲說道,“小心,這老頭怪得很,兜裡不知道藏了個什麼東西,剛才要不是躲得快,我差點就死了!”
我白了他一眼,故意調侃道,“慌什麼,他兜裡有個錘子,頂了天就藏了一根抬不起頭的鳥,待會兒看我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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