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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雨被驚得慌忙逃竄,可這是個空間極為狹小的水牢,她再怎麼逃還能逃到哪裡去。
“這是什麼鬼地方啊,救命啊!”
“快來人放我出去!”
我白了她一眼,說道,“彆瞎咧咧了,這種地方你再怎麼喊,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你你帶我來這裡的,到底是什麼地方啊?”似乎是因為血水太涼,她緊緊抱住自己的胸脯,可眼神卻有些怨恨的盯著我。
我一看,脾氣頓時就上來了。
開始是她非要跟著來的,也是因為她才讓我被這些人給發現的,到頭來,合著我還有錯了。
我冷冷的瞪了她一眼,說道,“我提前就告訴過你,這裡不是什麼好地方,你非要跟過來,現在出了事兒可不賴我!”
薑雨氣得臉發紅,可根本就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臉色居然唰的一下就白了,整個人直挺挺的倒在了血水當中。
這水牢裡的血水剛好有一米多深,人站在裡麵淹不死,隻會受儘血水冰冷的折磨,可她這麼往下一倒,肯定會因為嗆水或者窒息而死。
我連忙把她拉了起來,抱著她癱軟無力的嬌軀。
“你怎麼回事啊?”
可薑雨沒有任何回應,仿佛死了一般。
我臉色一沉,頓時大感不妙!
剛才還好好的人,就這麼一會兒,絕對不可能會出這檔子事兒。
伸手朝著她的身上一摸,我立馬就發現了異常。
她身上的陽氣怎麼就消失了!
不,不能說消失。
這更像是被血水吸走了。
可我怎麼又沒事兒呢?
人的身子講究的就是一個陰陽調和,陰氣陽氣無論誰沒了,都會死。
就算是我擁有九陽體質,也僅僅隻是陽氣過重,依舊還有一絲陰氣在體內,而並不是身子裡全是陽氣。
看著越來越虛弱的薑雨,我猶豫了一下,從指間擠出一滴鮮血喂進她的嘴裡。
九陽血充斥的陽氣,能夠幫她彌補損失。
過了沒一會兒,薑雨緩緩睜開眼睛,含糊不清道,“我我剛才怎麼了?”
“你差點就死了。”我緩緩鬆開她的嬌軀,隨即將剛才的事情全都解釋了一遍。
薑雨皺了皺眉,似乎沒太理解我所說的。
我也不搭理她理沒理解,果斷問道,“你先前吃了什麼東西,或者碰到什麼怪事兒沒?”
一汪血水,居然能把人的陽氣都給吸走,這一幕太過古怪的。
更加古怪的是,它卻吸不走我的陽氣。
薑雨沉默了片刻,猛的抬起頭來,說道,“我我好想就吃了那份想肉!”
聽到這裡,我腦子裡頓時嗡的一聲。
對,就是想肉!
那肉屬實有些太過古怪了,包括外麵的那群人,每一個都吃了想肉,所以看起來才會這麼奇怪。
我一咬牙,果斷用雙手撐住水牢的兩邊,往上麵挪了挪身子,透過水牢的蓋子看清了外麵的情況。
整個第三層內,屍橫遍野,陰氣四溢。
這整個水牢的血水,原來都是這些屍體活生生流出來的。
並且朝著遠處一看,那剛才的白發老頭,此時正和幾個漢子提著大刀,不斷給剛才那二十幾個人斬首。
短短十幾秒鐘,就已經有兩三個人被砍下了腦袋。
可奇怪的是,他們神情恍惚,絲毫沒有逃跑的動作。
我看得心驚,連忙將腦袋縮了回來。
而這時,薑雨拉著我的衣袖,朝著我問道,“你看到什麼了?”
“沒,沒看到什麼。”我忍著心底的惡心,隨口說了句。
並不是不願意告訴她實情,而是在這種環境下,要是真把這件事跟她說了,恐怕會出更亂的事情。
過了沒一會兒。
水牢重新被打開了,來開門的是剛才那個白發老頭。
他將我帶了出去,眯著滿是皺紋的老眼不斷的打量著我,最後才問道,“你剛才都看到了?”
我搖了搖頭,回道,“沒看到。”
“嗬嗬。”老頭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若有所意的說道,“其實你說實話也沒事的,反正都是要死的。”
我眉頭緊皺,眼睛死死盯著他,沒有吭聲。
可旁邊的薑雨就不一樣了,她不斷的掙紮著,嘴裡還時不時的爆出兩句粗口,並且還大喊道,“我爹是薑大圓,誰敢動我!”
這話一出,我心頭不由咯噔一下。
白發老頭朝著她看了一眼,眼底的情緒讓人說不清楚。
他走到了過去,笑嗬嗬的說道,“你爹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一樣,到了這裡,也沒人知道。”
說著,他大手一揮,朝著周圍的幾個屬下喊道,“來人,先把她送去給殘屍,咱們今天先試試這殘屍咬了活人後會成什麼樣子。”
旁邊幾個屬下的動作很快,迅速上前架住薑雨的四肢,朝著一堆殘肢斷臂當中的棺材走了過去。
棺材通體血紅,一看就是不祥之兆。
況且,它居然是豎著放在了地上,四周還有幾根染血的鏈子死死捆住。
一個漢子緩緩走上跟前,將鐵鏈鬆開,再將棺材蓋子緩緩打開。
刹那間,一陣駭人的煞氣撲麵而來。
我眯著眼睛朝前看去,當看清那棺材裡麵的東西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棺材裡躺著的是一具毫無人樣的屍體,他渾身上下都是經過縫合製成的,或者說,他並不是一個人,而是很多個人組成的。
其中光是腦袋都有兩顆,斷手斷腳更是不計其數,其餘肮臟惡臭還爬著蛆蟲的腐肉直接將整個棺材都塞滿。
“嘔!”
從未見過這個場麵的我,胃裡頓時翻江倒海起來。
再看薑雨,她則是直接被嚇得昏死了過去,癱軟的身子任由那兩個漢子拖拽著朝著棺材裡的殘屍走了過去。
“吼!”
薑雨一靠近,殘屍立馬睜開那兩雙通紅的眼睛,張開滿是尖牙的血盆大口,腐爛的身軀中伸出七八隻手臂,直接將她了拉進棺材,不斷的撕咬死來。
她被咬得驚醒過來,不斷嘶喊哭嚎,可惜這一切並沒有什麼卵用。
我沉著臉,儘量穩住自己的心態,朝著白發老頭問道,“你做這個屍體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做什麼?這個問題問得好。”白發老頭笑了笑,淡淡的說道,“你也是個將死之人,我就老實告訴你最後這個遺願,我做它就是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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