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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個**鬥!
黃道清整個人往後踉蹌了幾步,粗糙的老臉上頓時浮起一個紅彤彤的巴掌印。
看著他的模樣,我腦子裡忍不住浮起白姐渾身是傷的樣子,怒火頓時從心中蕩起,抬腿朝著他的肚子上狠狠的踹了上去。
黃道清嘴角溢出一絲黑血,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小子,你是在作死!”
“作死又怎麼樣,你難不成還能殺了我不成?”我回懟了一句,從地上隨手撿起一根木棍,走向他。
麵對這種人,不好好將他折磨死,都對不起白姐。
‘噗嗤’一聲,直接將木棍插在了他另外一條不瘸的腿中。
黃道清頓時發出淒慘的嚎叫,身子因為疼痛抖得跟篩糠似的。
遠距離下,他有長鞭,我容易落下風。
可近身肉搏,他一個年邁的老頭,根本不是我一個年輕小夥的對手。
尤其是在這種空間有限的山洞裡,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
我再次從地上撿起一根折斷的木棍,準備把他另外一條腿也給廢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
黃道清居然站了起來,並揮動著長鞭朝著我的腦袋狠狠的抽了過來!
“啪!”
鞭子在半空發出破空的響聲,我急忙躲避,可依舊被碰到肩膀。
刹那間,隻聽‘刺啦’一聲,低頭一看,肩膀處的衣服居然全都被撕裂了,皮膚也被劃出無數細小的傷口,並不斷的朝著外麵溢出鮮血。
更加詭異的是,一陣煞氣居然正沿著肩膀處的傷口,朝著我的身子裡蔓延。
靠!
這狗娘養的黃道清,還挺陰的。
我快速後退了兩步,從兜裡掏出一張符籙燒儘,再用符灰捂住傷口,在支住鮮血的同時,還能鎮住煞氣。
忽然。
黃道清也不知道腦子抽了什麼風,整張臉都猙獰起來,雙手直接將長鞭上那細密的骨頭掰下,活生生的吞進肚子裡。
我看得眼皮狂跳,頭皮發麻!
將邪器破壞,生吞下肚,這是在做什麼?
最讓人無法理解的是,這黃道清將骨頭吃完後,渾身上下散出詭異的煞氣。
這股子煞氣比以往更加濃鬱,甚至用肉眼都能看到分毫。
我心頭一沉,剛想阻止他。
卻發現周圍有些不對勁,那一具具的屍骸,居然也在往外冒出煞氣。
更奇怪的是,地麵上居然多出了幾十個濕漉漉宛如被水打濕的腳印。
見狀,我打起了十二分警惕,心中暗道,“隻見腳印,不見人形,這是陰魂!”
再一想,剛才黃道清將邪器長鞭上的骨頭全都掰下吃了。
我頓時想到之前張撇子說過,‘食骨化煞,以肉身為器,控陰魂為用!’
突然!
黃道清抬起頭來,猩紅的眼睛盯著我,聲音沙啞道,“小子,壞我好事,你今天彆想離開這裡!”
空蕩蕩的山洞裡刮起陣陣陰風,地麵上的腳印開始詭異的走動起來,就像是周圍有人在繞著我轉圈一般,可惜怎麼也看不到人形。
我心頭一沉,直接掏出一把符籙,念叨著,“驅邪避陰,鎮陰化煞,蕩明除清,逐魂歸一!”
在法咒念完的瞬間,將符籙全都拋出。
刹那間,地麵的腳印開始朝著四周退散開來。
身為道士,雖然是個未入冊的半截道士,身上依舊有浩然正氣,在加上符籙輔佐,能夠驅散大多陰魂。
更何況這些陰魂才剛剛出來,說白了隻能算個遊魂。
抬頭一看,黃道清此時的臉都已經扭曲得不成樣子,滿是皺紋的皮膚上逐漸浮出一絲絲黑線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圈,說道,“食骨化煞,如果肉身不行,那你肯定扛不住陰魂的反噬。”
“放屁!”黃道清仿佛被刺痛了神經,厲聲大吼,揮動起長鞭朝著我抽來,“上神是不會害我的,這是神術!”
我側身躲開,反問道,“那你現在這樣子又該怎麼解釋?”
“我”黃道清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事情到這裡,原本以為黃道清已經沒了再繼續的心思。
可沒想到,他‘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猛的磕起頭來,朝著黑黝黝的山洞頂上哭嚎道,“上神在位,我黃家黃道清已按照上神的吩咐,尋得大妖之心,快要練成長生藥時,卻被歹人攔路,請上神祝我一臂之力!”
長生藥,這已經是第二次聽到這個詞了。
剛才白姐就說過,這個黃道清想要用她的心臟來煉製這種東西。
可白姐隻是一個成了精的精怪,心臟雖然有些作用,可怎麼可能能夠用來煉製長生藥這種東西呢。
再說了,道傳千年,從未聽說過這世上有什麼長生藥。
不過說起來,我心裡又很疑惑。
根據跟這個黃道清過招就能看出來,他明明就是個隻會一些小術法的邪師,是怎麼把白姐給抓到的呢。
要知道,按照白姐的實力,恐怕就是再來七八個黃道清,也沒法動她分毫。
想不通,索性我也不在去想,直接朝著黃道清走了過去,準備直接了解了他,然後帶著白姐離開這裡。
畢竟白姐渾身的傷勢太過嚴重,可不能繼續拖下去。
當我走向黃道清,伸手想去按住他的肩膀時,手指處卻傳來一陣刺痛!
“嘶!”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心頭頓時一驚,迅速縮回手。
他身上的煞氣越來越重了,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而就在這個時候,黃道清的身上居然正在朝外散出一陣黑氣。
他緩緩站起身來,仿佛換了一個人一般,沙啞著聲音朝我說道,“你是誰?”
不對!
這黃道清絕對不對勁,肯定是換了一個人!
我冷冷的盯著他,將手伸到褲兜裡攥緊剩下的幾張符籙,冷聲道,“我是誰用不著你管,但我倒是想問問你到底是誰!?”
黃道清這個人現在看起來有些太過奇怪了。
不僅僅眼神變了,就連周身的氣勢也變得壓抑。
在加上他說話這麼奇怪。
這不禁讓我猜想,他是不是已經請神上身了!
請神這種事情很常見,甚至一些民俗活動中也會看到。
但黃道清隻是一個邪師,他能請什麼神?
難道是邪神嗎?
這時,黃道清緩緩朝著我走了兩步,目光陰霾的盯著我,嗓音古怪的說了一句,“這已經是你第二次阻攔我的事情了,事不過三的道理你懂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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