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殺了他兒子的緣故,心頭逐漸浮起一絲不安,可這股不安隨即又很快消失不見。
黃濤的父親眼睛死死的盯著我,臉上帶著一絲冷意,聲音沙啞道,“我還想問問你,你又怎麼會在這裡!”
“還有我兒子跟他女朋友呢?”
“死了。”我冷聲道,“他們想要對我下殺手,我用**符把他們封死在帳篷裡,算算時間估計也快死了。”
“你!”黃濤的父親臉上浮起一絲怒意。
隨即嗓子裡古怪的發出‘嗬嗬嗬’的笑聲。
這笑聲剛剛落下。
他直接將掐住的女人丟下了懸崖,朝著我冷聲道,“希望等我回來的時候,你還能活著。”
說著,他轉身離開了這裡。
我猜測他肯定是去救黃濤跟劉雅去了,不過現在去了也沒用,**符這種東西,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解開的。
更何況,林子這麼大,他又怎麼知道黃濤在哪裡呢?
側頭看了一眼女人掉下的地方。
我心裡歎息一聲,繼續舉著手電筒上路。
當務之急是找到白姐,至於其他人如何,跟我無關。
不過,說起來黃濤父親這個人確實有些奇怪,無論是從長相,氣質,甚至說話的語氣間,都透露著一絲古怪。
尤其是他居然還能找到這裡,這更加說明了一些問題。
我猜想過,他有可能跟抓捕白姐的人是一夥的,可沒有證據,瞎想這些也沒有什麼大用。
沿著羊腸小道一直往裡走了七八分鐘左右。
小道原來越窄,有的地方僅僅隻能容納一個人通過。
如果不是地上有一些人的腳印,我甚至懷疑根本就沒有人來過這裡。
這個時候,手電筒也徹底沒電了。
因為來的時候沒有帶多餘電池的緣故,我現在算是徹底陷入了黑暗當中。
摸著牆壁繼續往前走了幾十米,到了一個擁有一絲光亮的山洞中。
借著這抹微弱的光亮,我繼續朝著裡麵走。
可當走到儘頭時,我看到了險些讓我崩潰的一幕。
山洞的儘頭是一個空曠的平地,正中央處有一個兩三米高的平台,一個碩大的十字架被立在上麵。
而白姐傷痕累累的被束縛在上麵。
她嘴角不斷的往外溢出鮮血,原本嬌嫩的肌膚早已換做了結痂的血痕,甚至身上還有許多長著白毛的斑塊!
除去身上的傷勢,她的身上還被貼滿了各種黑底紅字的邪符。
這些邪符散著怪異的氣息,不斷的侵蝕著白姐身子,讓她的呼吸愈發微弱,直至瀕死!
“白姐!!!”
被憤怒衝昏頭腦的我,徹底忍不住了,急忙從山洞衝了出去,瘋狂的跑上束縛白姐的平台。
“砰!”
解開繩子的瞬間,白姐從十字架上重重的落了下來。
我連忙接住她,不斷的喊著氣息愈發微弱的白姐,“白姐,你醒醒,我來救你了!”
白姐渾濁的眼睛逐漸清明,嘴裡一邊吐著鮮血,一邊說道,“陸陸明”
刹那間,眼淚忍不住從眼眶流出。
再此之前,我從未想過,當找到白姐時居然是這幅慘樣。
此前的辛苦,此前的擔憂,在此刻全都化為了怒火。
我擦去臉頰上的淚痕,哽咽的問道,“誰乾的?我幫你報仇!”
“黃黃道清,這裡的護林員,他想要用我的心煉製長生藥。”白姐強撐著身子說完這句話。
黃道清我不知道,可這裡的護林員我可清楚了!
他就是黃濤的父親。
也難怪自從見到他第一眼開始,我就覺得這個人不對勁。
忽然,白姐的身上迅速冒出斑駁的白毛,脖頸間細膩的玉膚也開始皺起,甚至筆直的雙腿也開始蜷縮起來。
這是要精怪瀕死,回歸本體的征兆!
我心頭一顫,連忙咬破舌尖,將蘊含陽氣的鮮血全都渡了過去
有了九陽血穩住根本,白姐的性命也算是吊住了。
可世事難料,就在這個時候,黃濤的父親,黃道清居然回來了!
他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臉色陰沉得如同死屍般鐵青,尤其是手臂上暴起明顯的筋脈,更是讓他的氣勢變得壓抑。
我心裡清楚,這個狗娘養的,絕對已經出去找到了黃濤兩人。
看他的表情,應該是發現黃濤兩人死了。
我將白姐放到一旁,左手掏出一遝黃符,右手緊握青銅鏡子,冷聲道,“回來了正好,咱倆的仇也該清算了!”
雖然不清楚,白姐所說這個黃道清要拿她的心煉製什麼長生藥,可既然他敢把白姐傷成這個模樣,那我肯定不能放過他!
“嗬嗬,正好,我也想跟你算算,你殺我兒子這件事。”黃道清冷笑了一聲,從褲兜裡掏出了一根黑黢黢的鞭子。
鞭子古怪,渾身纏滿了細小的骨頭,上麵還有鋒利的倒刺。
尤其是它整體還透著陰寒得讓人心悸的煞氣。
邪器!
顧名思義,也就是邪師用的法器!
這種東西十分稀少,就算是東南亞那邊的邪師,也沒有幾個人能擁有。
其主要是因為它太難製作了,想要做成一把邪器,往往要付出幾十條的生命。
回想起黃道清說過,這些年來,這裡換了二十多個護林員
還有剛才碰到的女人說‘我們’兩字,再看周圍空蕩蕩的隻剩下滿地的沾滿碎肉的骨頭。
我頓時明白了一切。
回過神來,我看向黃道清的眼神裡,已經充滿了怨恨,果斷掐起指決,念起法咒,“驅邪避陰,蕩魔衛道,三清明神,道符傍身!”
將符籙全都揮出。
可黃道清抬手揮起鞭子朝著半空狠狠的一抽,“啪!”的一聲,正好將幾張符籙打爛。
那爛掉的符籙,搖擺著飄蕩在半空,逐漸冒起一陣火焰燃燒殆儘。
他鞭子雖然揮得好,可任然有一些符籙沒有被打到。
這剩下的符籙落到他的身上,就像是一塊烙鐵烙在皮膚上一般,發出滋滋滋的聲音,同時還有一陣陣白煙。
乘著他拍打身上符籙的空檔,我果斷朝著黃道清衝了過去。
黃道清一條腿有些瘸,想要避開已經來不及,隻能硬生生的跟我肉搏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