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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腦子裡一片空白,想不通這到底是咋回事。
張雲海送那具女屍去後山了麼,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棺材裡,還被送了回來!
“咳咳!”
兩聲輕咳從棺材裡發出,在空落落的院子裡顯得尤為清晰。
“還活著,明哥,我爺爺還活著!”張萱激動的轉頭朝我大喊,“快幫我把爺爺抬出來!”
我心裡咯噔一下,連忙上前,一看才發現這張雲海渾身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浸濕,脖頸上有兩個明晃晃的牙洞,眼珠子裡像是被霧氣籠罩了一樣,昏沉沉的。
“孫女,彆彆哭。”張雲海睜開眼睛,慘白著臉朝著張萱說了一句後,又拉住我的手,像是交代遺言似的說道,“小子,我們都低估那具女屍,低估那個鎮屍窟了。”
“村子裡的上了年紀的老一輩都死了,就剩我一個也吊著半口氣”
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小得甚至我都快聽不清了。
“你們去了後山到底發生什麼了?”我趕忙追問,“難道是跟女屍結陰親的那個東西殺了其他人嗎?”
張雲海搖了搖頭,“不是它,是女屍我們把她送回到到鎮屍窟裡之後,裡麵忽然出現了一陣嬰兒的哭聲!”
他跟我說,當時眾人還覺得奇怪,這鎮屍窟裡常年沒有人會來,怎麼還會有嬰兒的哭聲,然後他就帶著幾個人進去看了看,可沒想到看到的卻是一個抱著孩子的男屍。
男屍渾身都已經腐爛了,可雙手依舊死死的抱住懷裡的孩子,等他們湊近一看,卻不曾想那嬰兒突然陰惻惻的笑了起來,笑得淒厲無比,當場就有兩個人被嚇昏過去。
張雲海見狀帶著剩下的人朝著洞口跑,可不等跑出去,就看見先前送進來的女屍居然從棺材裡站起來,直接把剩下的人都給咬死了!
說著說著張雲海忍不住哭出聲來,直呼女屍下手太狠毒了,那些人死得太慘了!
這種情況,我也拿著沒招,隻能一直安慰他一定會沒事的。
這時,白姐忽然站了出來,按住張雲海的手腕掐了幾下,又朝著他的胸口猛的錘了兩拳,沉聲道,“中了屍毒,這毒深入骨髓,怕是難救了!”
張萱一聽身子癱軟倒地,險些哭暈過去。
“白姐,真的沒救了嗎?”我凝重的問向白姐。
張雲海這老頭雖然有些古怪,可一旦相處下來其實還算不錯,尤其他還救過我一命,我也不希望他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死了。
白姐沉默了片刻,朝著張萱喊道,“想救你爺爺就去屋子裡拿點生糯米出來!”
“好好!我馬上去!”張萱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站起來朝著廚房就衝了進去。
糯米拿來,白姐揉碎了一把紅香,將其摻和在一起,朝著張雲海脖頸處的兩個牙洞就捂了上去。
霎那間,一股子白煙冒了出來,四周散著一道腥臭惡心的味道!
直至糯米泛黃發黑,白姐取下來一看,眉頭頓時緊皺,“不行,他身上的屍毒太嚴重了,沒有救回來的可能!”
我心裡咯噔一下。
難道真的救不回來了嗎?
活了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被僵屍咬過後,會這麼嚴重,就連糯米都沒有絲毫的作用。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道叫罵聲。
“大晚上的,張雲海你在抄家呢?”
循著聲音看過去,是之前在村外攔我的彪悍老太婆。
她看到院子裡的情況,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肩膀上披著的衣服都滑落掉在地上。
“張雲海!你咋了?”老太婆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棺材旁,看到張雲海脖頸上的牙印後,再次一愣,顫抖著手指著他脖頸上的傷口喊道,“你你怎麼中屍毒了!”
“被暗算了,鎮屍窟裡麵的東西太古怪了,我這把年紀真的不該去的”張雲海慘笑了一聲,臉色越來越蒼白,像是下一秒就要斷氣了一樣。
而更加古怪的是,他的眼底居然緩緩浮出了一些血絲,四肢也開始發涼,僵硬起來。
尤其是臉上的皮膚,皺巴巴的看起來就像是老樹皮一樣。
老頭婆眉頭緊皺,朝著張萱喊道,“小萱,快去給拿香蠟紙燭,糯米墨鬥線,大公雞!”
“好好!”張萱慌忙點頭,再次衝進了廚房。
等他走後,這老太婆才抬頭警惕的盯著我,問道,“你們不是已經出村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我們本來想回來看看之前那具女屍,順便找張老頭有點事兒,沒想到”我老實說出來這裡的目的。
老太婆點了點頭,“這些事兒等過後再說吧。”
“嗯,張老頭這身上中的屍毒很嚴重嗎?”我看著她凝重的神情,忍不住開口問了句。
老太婆再次點頭,轉頭撇了一眼張雲海後才說道,“嚴重,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鎮屍窟裡屍王的毒!”
“屍王的毒?”一股寒意湧上後背,我頓時愣在了原地。
僵屍分為白僵,黑僵,紫僵,黑僵,飛僵。
屍王起碼得是紫僵級彆以上的僵屍!
按照張雲海剛才說的,那鎮屍窟裡的女屍豈不是屍王級彆的?
沒多會兒,張萱將東西全都拿了過來,老太婆拿起一張黃符,咬破指尖再上麵化了一道符,雙指夾住,嘴裡念了一聲,“赦!”
黃符燃起一陣火焰,她掰開了張雲海的嘴,將黃符塞了進去,又拿起一把糯米敷到了傷口處。
一陣黑氣從張雲海的脖頸處冒了出來,他疼得整張臉都扭曲,牙齒都開始打顫!
老太婆臉色一驚,猶疑道,“不,不可能啊,這這怎麼會是黑氣?”
正當我想要問她這黑氣是什麼東西時,院子裡忽然傳來一陣嬰兒‘哇哇哇!’的哭聲。
張雲海猛的睜開眼睛,一把將我推走,大喊道,“快帶著張萱進屋,那女屍抱著孩子找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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