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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腦子裡“嗡!”的一聲,忍不住開口問道,“白白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嬰首殺人!
難不成在火車上的時候,那個老頭就是被它殺的麼
可這嬰首就是一顆兩歲孩子的腦袋,是一件死物,除了自身詭異一些,它還能怎麼殺人?
這個時候,白姐再次開口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顆嬰首的陰魂已經附在了這個司機身上,等到合適的機會就會開始動手殺人,而之前那個老頭也是一樣的,隻不過他們都沒有察覺到這個特點!”
“陰魂附身,第一個特點就是聲音的變化,還有眼神的變化!”
我心裡頓時明了,眼前這青年卻是已經變了,從後視鏡看過去,他眼睛裡屬於青年人的神采也消失了大半!
可是它為什麼要殺人呢我轉頭問向白姐,她沉默了半晌,才緩緩開口道,“可能是應為怨念過重!”
一些怨念太重的人,死之後,會化為陰魂,不斷的害人,甚至殺人!
而現在的這個嬰首顯然就是這樣。
我瞬間感覺自己就像是拿了一個燙手的山芋,臉色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看無比。
忽然,白姐繼續開口道,“這嬰首殺人的時間似乎有些古怪,剛才在火車上殺那老頭的時候是酉時,正值陽氣稀薄,陰氣縱橫的時候,而現在是亥時,是即將到達子時,陰陽交替,陰盛陽衰的時候!”
我沒有白姐觀察得這麼仔細,可心裡也不由仔細想了起來。
酉時,是下午五點到七點,這個時間段太陽落山,陽氣逐漸稀薄!
亥時,是深夜九點到十一點,這個時間段即將步入十二點,是一天當中陰陽轉換,陰氣最昌盛的時候。
我心裡暗道,如果按照白姐所說的,那麼這顆嬰首,是不是每次在陽氣稀薄的時候,都會殺人
它的怨念未免也太過強盛了,居然達到了這種地步!
“我們要攔一下嗎?”我有些忐忑的問了句,眼前這開車的司機畢竟是無辜的,要是這樣牽扯進來,對他來說也太過殘忍了!
白姐認同了我的看法,點頭說道,“嬰首還沒屍變,現在隻是他的陰魂再作祟,能解決,但是有些麻煩!”
“彆管麻不麻煩了,隻要能解決就行!”我低頭看了一眼手機,發現居然已快十一點了!
亥時一過,到了子時,那就真正步入了一天當中陰陽交換的時候,眼前這開車的青年命怕是保不住了!
白姐湊到我耳邊,小聲的說道,“你先開陰陽眼看看這嬰首的陰魂在哪兒,然後那一個平安符給這司機,如果還沒作用的話,讓他用童子尿淋一下身子,停車咱們下車走遠一些就可以了。”
“啊?”我整個人愣了一下,“停車咱們走遠一些就沒事兒了?”
白姐點了點頭,“嗯,嬰首纏上了你,它隻會跟在你身邊,一旦你離開了這裡,隻會跟著你走,它就沒了殺人的時間!”
聽起來倒是挺簡單的,可它怎麼會讓我這麼簡單的離開這裡,阻攔它殺人呢
目光轉向開車的青年,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悄無聲息的從兜裡掏出了一張符籙,朝著眼睛上輕輕一掃,嘴裡念叨著著,“一念通陰陽,雙眼見亡人”
法咒念完,我眼睛裡傳來一股子清涼,睜眼一看,整個車子裡彌漫著詭異的陰氣!
那嬰首的陰魂呢?
我四處打量了一番,並沒有發現陰魂的位置,甚至就連開車的司機身上也沒有任何的痕跡。
正當我以為白姐看錯了,那陰魂根本沒有附身到司機身上時,低頭一看,沒想到那陰魂居然就在我的腿下!
它瘦小的身子蜷縮在地板上,一雙血淋漓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它身子雖然瘦小,卻渾身都透著一股子滲人的陰氣!這讓我頭皮發麻,渾身張都長滿了雞皮疙瘩!
我深吸了一口氣,做足心理準備,佯裝沒看見那個陰魂,從兜裡掏出一張平安符遞給了開車的司機,湊近乎一般說道,“老哥,你這車上怎麼沒有平安符啊?我送你一個這玩意兒,咱們老家那邊有風俗,半夜開車弄個這東西,保平安的!”
開車的司機臉色微變,操著一口流利的湘西方言,擺手婉拒,“兄弟,這東西就不用了,咱們各地的風俗不一樣,我們這邊不搞這些東西!”
因為地域的原因,一些風土人情也都不相同,尤其是湘西這種透著一絲神秘而又詭異的地方,跟我們那邊的風俗不同也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我卻完全沒有料到這一茬,隻以為給出了平安符,這司機會安然收下。
就在這個時候,白姐突然幫腔開口道,“老哥,咱們遇到也算是緣分,就當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哈哈,謝謝你們的好意啊。”司機笑了笑,依舊擺手婉拒,並從旁邊的扶手箱裡拿出了一塊玉佩,“你們那邊喜歡用符,我們這邊喜歡佩戴玉佩,好意我心領了,你們收回去吧。”
玉佩的材質較為粗糙,可上麵卻雕刻了一個鐘馗!
我心裡咯噔一下,瞬間愣住。
正常來說玉佩都是雕刻佛像,這雕刻鐘馗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看鐘馗那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看就是開過光的,能真正驅邪避災的那種!
這湘西的人行事作風果然不一般!
將鐘馗玉佩吊在半空中晃了晃,司機語氣有些炫耀道,“不瞞你們,我這玉佩可是請大師開過光嘞,跟了我三五年了,很靈驗!”
我跟白姐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
可正當這個時候,詭異的事情發生了,車子的發動機冒出一陣白煙,忽然熄火,車子停了下來!
司機表情明顯一愣,手裡還提著剛才的鐘馗玉佩,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白姐臉色微變,轉頭看了我一眼,低聲說到,“那嬰首的陰魂要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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