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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警察目光緊緊的盯著我,“從薑璃的家裡搜出來的,這塊碎片上的血跡是薑璃爺爺的,染血時間大概在半個月內。”
我再次愣住,又是同樣的話,不過這一次聽起來卻多了一絲詭異。
那塊木牌碎片是這樣,而這塊青銅碎片也是這樣,它們都沾染著薑璃爺爺的血
按照他說的,難道薑璃的爺爺沒有死嗎?
我心裡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薑璃的爺爺很可能是東南亞的降頭師之前的死,隻不過是用來掩人耳目!
但是東南亞的降頭師在做法獻祭時,根本不可能會用自己的鮮血做引子,這跟這個猜想又很矛盾。
我一時也想不通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時,中年警察再次開口道,“根據我們的調查,你之前在東陽市,剛來昆城不久,我想知道你為什麼剛來這裡就幫助了薑璃處理她家裡的事情”
我嘴角一抽,他們還真夠謹慎的,又把懷疑的目標挪到我身上了。
“因為我就是乾這一行的,專門幫人處理一些臟東西,那天薑璃找到我了,而我也從來沒遇到這種事兒,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就答應幫她去看看,可誰能想到當天夜裡就遇到了後麵的事情”我詳細的描述了一下事發的過程,但沒提起被活埋的事情。
中年警察微微點頭,繼續問道,“這兩件東西你會使用嗎?”
“不會。”我果斷搖頭,心裡暗道對方還挺會下絆子的,要是不小心說會,那這嫌疑可就真洗不清了。
中年沉默了片刻,從包裡掏出一張照片放到了我的手裡,“這是我們收集到的內容,上麵的人是薑璃的爺爺,旁邊的是她的奶奶,你見過他們沒?”
我遲疑的拿起照片看了一眼。
彩色的照片上,顯示著兩個人,其中一個大概七十歲左右的老頭,杵著一根拐杖,另外一個就是薑璃的奶奶,緊緊跟在老頭的身後!
我後背猛的發涼,一股子寒氣竄上脊椎。
薑璃的爺爺不是已經死了麼?
薑璃的奶奶也死了啊,我還親眼見過,屍體都發僵了,一看就是死了好幾天,可看這照片上的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時,我又發現了一個細節,那就是薑璃的爺爺杵著的拐杖,居然是我第一次見薑璃奶奶時看見她杵的那一根。
再一看,薑璃的奶奶就像個沒事人一樣走路,但我記得她是一個瘸子
我的心瞬間沉了下來,總感覺這件事兒很不對勁,越來越詭異了!
已經死了好幾年的人卻活了過來,原本活得好好的人卻突然死了,屍體又失蹤了,出現在了照片上。
看著照片上麵的背景,我依稀感覺這裡很熟悉,就像是在薑璃家周圍的城中村裡。
重新抬頭看向中年警察,我忍不住問了句,“你們這張照片是真的嗎?”
“是!”中年揉搓著手掌,認真的回了句,“這張照片是我們蹲點的時候拍到的,當時我們也覺得不可思議,可證據在這裡不得不信!”
我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道,“好吧,那可以說說你找我來這裡到底有什麼事兒了吧?”
自從進了警局,他跟我聊得都是各種問題,我總覺得他們找我來不止這些事情。
中年不急不慢的從兜裡掏出一支煙放到我的麵前,又給自己點燃“吧嗒吧嗒”的抽了兩口,緩緩靠在椅子上,目光微凝的注視著我,“我們想讓你調查一下這件事。”
我目光挪向桌子上的煙,始終沒有伸手去拿,“讓我去調查?我隻是一個普通人,能調查什麼?”
“嗬嗬”中年笑了笑,眼睛微微眯起,“你可算不得普通人,根據我們的調查,你從桃源村出來後,僅僅花了兩三個月就開了一家算命鋪子”
我啞口無言,原來背地裡彆人已經給我底褲都翻了看過一遍了。
“你們這一行的人,我接觸過不少,也跟他們合作過不少次”中年抽完最後兩口煙,直接將煙頭掐滅,“我清楚你想要什麼,也清楚這件事兒隻有你最了解,隻有你才方便辦,所以你可以選擇幫還是不幫。”
他的身上散著一股不同尋常的壓力,就像是麵對上位者一樣,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沉默了半晌點頭答應了下來,“行,希望你真的知道我想要什麼。”
“我叫楊秋,如果有信息了,第一時間聯係我就行。”中年沒有去接我的話,緩緩起身,把青銅碎片跟木牌裝回包裡,朝著門外就走了出去。
我心裡有些無奈,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如果不答應的話,他怕是會嚴查我之前乾的事情。
張撇子的死,張雲雲父母的死,甚至還有陳青山這些仇人的死,哪兒經得起他們的查呢?
我總感覺有一張大網正逐漸朝著我靠攏,但我又完全看不清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出了警局,我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後背居然已經被汗水浸濕了。
白姐快步上前一把抱住我的肩膀,疑惑的問了句,“你們在裡麵說什麼了?”
“沒什麼。”我簡單的把事情跟她說了一遍。
原本我以為白姐會很惱怒,可沒想到她居然笑著說這是件好事。
好事?我搖了搖頭,被人盯上這件事兒究竟好在哪裡。
正當我們要離開這裡時,蘇雅突然走了過來,攔在我的身前,從身後拿出一個黑色手提包,“楊秋給你的東西,他說你應該能用到,自己拿好,彆丟了。”
我頓了一下,伸手接過,想打開看看,又聽到蘇雅說,“他讓我告訴你,回去再看。”
“神神秘秘,整得跟做賊似的!”我不滿的嘀咕了一句,把手提包遞給了白姐,“他還說什麼了沒?”
蘇雅聳了聳肩,“沒什麼,就是讓你注意你家裡的安全,他說有人盯上你家了。”
我疑惑的看著她,“有人盯上我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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