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擠進人群一看,薑璃的奶奶居然就這麼躺在地上,神情有些扭曲,臉都已經發紫了!
死死了!
我心中咯噔一聲,心裡確定這就是薑璃的奶奶。
可從屍體的僵硬程度,皮膚上的屍斑來看,這至少已經死了三四天了!
我白天的時候才見過她,還跟她聊了一會兒。
那她到底是什麼時候死的!?
如果眼前的人是薑璃的奶奶,那剛剛在房間裡的人到底是誰?
遣散看戲的人後,我跟薑璃連忙把她奶奶的屍體抬進屋內。
薑璃趴在屍體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仿佛沒法接受這一切一樣。
我猶豫了一下,朝她說,“要不,你先打電話告訴你爸媽吧,讓他們回來料理一下後事。”
“我我不知道他們的號碼。”薑璃抽噎了兩聲,擦了擦紅彤彤的眼眶,又道,“自從三年前他們換了電話號碼之後,我就一直沒聯係上他們。”
“什什麼!”我愣在原地。
身為父母哪會兩三年不聯係自己的孩子!
這時,我突然想到薑璃之前說過,她的奶奶也是兩三年之前就開始變了
我心中湧起一陣不祥的預感,難不成這兩件事有蹊蹺?
但現在我也管不了這麼多,死者為大,更何況是已經有很多人知道了這裡死人了,必須儘快的把處理後事,不然薑璃的日子可就難受了。
我遲疑了一下,朝她說,“薑璃,你先去買點炮仗在門口放一下,然後挨家挨戶通知周圍鄰居,到了門口給他們磕頭作揖,請他們一起來幫忙!”
薑璃點了點頭,連忙跑了出去。
人死了,需要準備很多東西,這不是一兩個人就能做完的事兒,如果沒有親人在身邊,那必須要有鄰居幫忙才忙活得完。
我轉頭看了一眼奶奶的屍體,心裡總是莫名的發毛。
就像是她沒死一樣!
迅速跑回了算命鋪子裡。
回到家裡我立馬將睡得正香的白姐叫醒,“白姐,起來幫個忙,那邊出事兒了!”
“這大晚上的有這麼急嗎?”白姐揉了揉眼睛,緩緩坐起,靠在床頭,她抬頭看了我一眼臉色驟變,“你怎麼惹上東南亞降頭師了!?”
我頓了一下,“什什麼意思?”
白姐連忙起身,指了指我的肩膀,臉色嚴肅道,“你身上有降頭師的味道,並且這股子味兒還很新鮮!”
我當時也懵了,就出去一趟,怎麼還惹了個降頭師回來!
難不成這降頭師跟薑璃的奶奶有關?
我連忙把晚上經曆的事情,全部跟白姐說了一遍。
可白姐一聽臉色就沉了一下來,“那個女孩的奶奶絕對不簡單,要麼她就是降頭師,要麼她就是被下降頭的那個人,但你說她已經死了那很可能是後者!”
我皺了皺眉,“被下降頭的人?”
白姐點頭,“沒錯,東南亞那邊的降頭師,可不是下完降頭就害人,而是循序漸進,有的降頭甚至能蟄伏十來年才發作,比蠱蟲還毒!”
心中一慌,要是我也中了降頭該怎麼辦?
東南亞的降頭師有多凶我十分清楚,那邊的人隻玩兒些蛇蟲毒蟻,還專門用小孩,少女,孕婦這些來煉製降頭。
一旦被他們下了降頭,想要解決可不是一般的困難!
就在這個時候,白姐將衣服穿戴整齊,拉著我就出門,“走吧,我跟你去看看,你出這一趟門怕是要出事兒了!”
我點了點頭,連忙帶著白姐來到了薑璃家。
可剛到那座破敗的院子,裡麵的陰氣居然增加了!
我從這裡離開的時候,這棟屋子雖然陰氣很濃鬱,但遠遠達不到現在這種像是冰窟一樣的地步!
轉頭望去,就連一些鄰居也不敢在裡麵多待,他們圍在門口閒聊著,一直說著薑璃家的房子有多古怪,薑璃奶奶生前有多奇怪等。
我朝著人群中說得最凶的一個老人走了過去,從兜裡掏出一支煙遞了過去,笑了笑問,“大爺,您剛剛薑璃她奶奶生前很怪?能跟我說說不?”
老人聞言,有些警惕的打量著我,“你是”
我回道,“我是薑璃請來的陰陽先生。”
老人聞言緊張的臉頓時放鬆了下來,他指了指屋子,小聲的說,“這薑璃的奶奶啊,可奇怪得不得了嘞!”
“我們有好多人都看到她半夜會在院子裡閒溜達,無論怎麼喊,她就像是聽不見一樣理都不理我們,甚至有的時候啊還會大半夜在廚房裡吃肉啊。”
老人說道這,旁邊一個大媽忽然就開腔了。
她撇著嘴,有些害怕的指了指院子裡的廚房道,“吃肉是我看見的,就前幾個月的晚上,我當時出門有急事,路過她家的時候啊,發現院子裡的燈還在亮著,我當時還尋思怎麼一點多了,還不關燈,見她們家大門沒關,我就湊近看了看”
“當時就看到薑璃她奶奶啊,就蹲在地上,一邊燒紙,一邊啃著大塊大塊的肉啊,那肉甚至還是生的!”
我心裡咯噔一聲,那股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邊吃肉,邊燒紙,我不也看到過嗎?
隻不過薑璃的奶奶,吃的是人肉
就在這時,人群中也紛紛開始訴說起他們見過的各種詭異的事情,這裡的每一個人似乎都見過關於薑璃奶奶的怪事兒!
我越聽越感覺玄乎,索性直接帶著白姐走進屋裡。
這時候,薑璃還在按照我的吩咐購置東西,還沒有回來。
整個屋子空落落的,隻有地板中央躺著她奶奶的屍體,氛圍顯得有些怪異。
白姐環顧了一圈,朝著木床走了過去,皺眉拿起了床上的香囊,湊近鼻子聞了聞,“這東西是”
我頓了一下,連忙追問,“這東西怎麼了?”
白姐沉默了幾秒,抬頭認真的看著我,“這東西是南疆特產的安眠香,隻不過裡麵被摻雜了一些屍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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