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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一個接一個跳進大鼎中燒死的人,我忍不住朝他吼了一句。
可苗老三卻絲毫不為所動,他緩緩蹲在我身邊。
他指著不斷跳進大鼎當中的人,眼神中帶著一絲興奮的說,“你知道麼,陰煞一旦出來了,將顛覆整個世界,我們將進入到一個全新的時代,以往所謂的規矩,束縛都將不再存在!”
我心中一驚,眼前的苗老三已經徹底瘋了。
對於他來說,這群人根本不能稱之為人,隻能算是消耗品!
我沉默了幾秒,繼續問道,“你所謂的陰煞究竟是什麼?”
苗老三沒有立即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緩緩起身,朝著大鼎走了過去,透過不斷閃爍的火光,我隱約看到他眼中有一種向往,還有一絲瘋狂!
我心中有些複雜,這種無助感很像是當初我快被張撇子弄死時的那種感覺。
突然,苗老三回頭看向我,眼神逐漸火熱起來。
他目光上下打量著我,許久才發出‘嘖嘖’一聲,然後說,“天生九陽,如果活過十八歲日後成就必然不低,可惜你沒有那天了!”
我靜靜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苗老三似乎對我這麼平靜的反應有些不滿,他轉頭朝著旁邊的人說,“給他畫咒,準備獻祭!”
我瞳孔皺縮,這麼快就要開始了麼!
這時,白姐的聲音再次傳到我的耳朵裡。
她說,“彆怕,有我在,讓他們先畫符,之後我會告訴你下一步怎麼做!”
我躁動的心逐漸冷靜了下來。
白姐不會騙我,也沒有理由騙我。
我仰頭朝著山洞頂上看了一眼,隻見黑黢黢的山洞頂透著陣陣濃鬱的陰氣,這股子陰氣快凝結成實質,十分強大!
我腦子裡‘嗡’的一聲,這股子陰氣是我這輩子見到過最厲害的陰氣,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跟它相比。
一時我有些好奇白姐的本體究竟是不是狐狸。
畢竟從現在看起來,她根本不像,那麼她究竟是什麼東西呢?
“老實點,不然提前弄死你!”
我耳邊響起一陣訓斥聲,轉頭望過去,一個身穿黑衣的中年人朝著我走了過來,他左手端著一碗鮮血,右手握著一支長長的毛筆。
他要開始畫咒了!
畫咒,是邪師準備做法之前的準備,他們會通過咒紋提升自己發事的成功率。
我眼睛緊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似乎並不擔心的會逃跑,伸手就把我身上的繩子解開,然後不冷不淡的朝著我說,“把衣服脫了。”
我猶豫了一下,咬牙把外套脫了下來。
但對方明顯要的不隻是外套,他皺著眉繼續朝著我說,“全部!”
我頓了一下。
雖然知道對方要做什麼,但被一個男的逼著把衣服脫了,這種感覺還真是複雜啊!
我把身上的衣服脫完後,站在了他的麵前。
中年拿出毛筆,輕輕在裝滿鮮血的碗裡沾了沾,隨後朝著我的皮膚就畫了上去。
一瞬間,我的皮膚傳來一股冰冷刺骨的感覺。
我有些擔憂的轉頭看了他一眼,這中年到底用的什麼給我畫咒!
隨著他在我身上畫的咒紋越來越多,我感覺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腦子裡一片昏沉,隻有眼睛還能看得清晰。
這時。
我腦子裡再次響起了白姐的聲音,她說,“拖延時間,半個小時就行!”
我微微點頭,思索了一番後,佯裝出一副痛苦的表情,伸手朝著後背就抓了上去,這一抓正好將還未乾透的咒紋抓花了。
中年見狀瞬間暴怒了,他大喝道,“你做什麼!”
我痛苦的轉頭看向他,猶豫了許久才說出來,“我身上痛啊。”
中年皺眉看了看碗裡的鮮血,眼中閃過一抹疑惑,隨即沉默了幾秒後才對我說,“忍著點,再有下一次,我會讓你好好吃一頓好的。”
我點了點頭,“好!”
接下來他畫符的動作明顯快了許多,甚至時不時的還跟我說上兩句話,想要轉移的我注意力。
可我偏不如他所願,正當他快要畫完咒紋後,我再次伸出手抓了抓。
同樣將為乾透的咒紋抓花。
一來兩次,中年已經接近了暴怒的邊緣,他一把揪住我的頭發,神情猙獰的問道,“你是不是想拖延時間!”
我搖搖頭,對他說,“我是真疼啊,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給自己畫一個試試,這種感覺就像是無數螞蟻撕咬一樣。”
中年見我形容得這麼繪聲繪色,甚至連眼淚都快飆出來了,他也不好多說什麼。
第三次畫咒開始。
但這一次,正當我準備伸手時,手卻突然被一隻冰冷的大手鉗住!
我愣了一下,轉頭看去,正好對上了苗老三的臉。
他笑眯眯的看著我,模樣看起來有些詭異。
“你是不是想拖延時間,讓那隻精怪來救你?”
我心中一驚,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不是。”
苗老三微微點頭,繼續朝著我說,“希望你真的不是,不然等那是精怪來了之後,我會把她也丟進去獻祭,畢竟”
他緩緩閉上眼睛,昂起腦袋露出一臉舒暢的表情,隨口才說,“畢竟能得到一隻蛇妖的獻祭,效果會好不少啊!”
話音落下。
我整個人愣在了原地。
蛇妖?白姐不是狐妖麼?
我腦子逐漸混亂起來,一時想不通他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但我記得,老三曾經說過白姐是狐妖,而白姐自己也承認過,她是狐妖!
可現在苗老三怎麼突然又說白姐是蛇妖呢?
我有些摸不清頭腦。
也就在這時,那中年把咒紋畫完了,我被他拖了起來按住腦袋送到了苗老三的麵前,苗老三伸出一隻手緩緩按住我的後腦勺,嘴裡不斷念叨著晦澀難聽的法咒。
我有些焦急,白姐讓我拖延半個小時,但現在才隻有幾分鐘,這麼下去恐怕會打亂白姐的計劃!
我抬頭看了一眼正在念法咒的苗老三,沒有絲毫猶豫,立馬使出全力睜開束縛,抬腿朝著他的褲襠踹了上去!
“你特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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