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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無奈的看著他們陸續離開的背影。
人家用命保下來的孩子,被欺負成這樣,又被拉去配陰婚,人親媽可能會放過他們嗎?
人家現在直接找上來了。
這一來,她不僅要接走陳蘭蘭,還順帶的將他們兩夫妻給帶下調教。
我心中哀歎一聲,這一家子算是完蛋了。
娶錯一代妻,毀掉三代人啊。
許多家庭就是如此,因為娶錯老婆,前二十年害了孩子,後二十年害了自己。
老三杵著拐杖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陸明,咋回事啊?我怎麼聽見有人吵架?”
我回頭跟他簡單解釋了一下。
老三聞言,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給活人配陰婚?”
我點了點頭。
這種事情確實太少見了,也怪不得老三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老三神色異樣的咂咂嘴說了句。
“活人配死人,這還不是親媽能乾出來的事兒,話說已經到什麼階段了?”
配陰婚,總共分為四個階段。
相親,定親,結婚,埋葬。
老三問這話,估計心裡是想要阻止一下,看看能不能救救這個陳蘭蘭。
我想了一下,開口道。
“已經過了定親了,估計快到結婚了。”
老三神色一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算了,都到這個階段了還救什麼,除非把男方給弄死了,不然的話白搭。”
我讚同的點了點頭,心中有些惋惜陳蘭蘭,這麼好看的一個女孩,沒想到一輩子這麼艱苦,小時候沒了母親就算了,長大了還被後媽這麼害。
我跟老三聊了沒兩句,先前的中年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一看到我就跟見了救世主一樣,連忙的跪在地上。
我急忙避開,順勢把他拉了起來。
“有事說事,彆下跪!”
中年眼眶紅彤彤的,似乎受了什麼重大打擊,說話都斷斷續續的。
“我女兒她她跳河了啊!”
我心中一驚,連忙追問。
“在哪兒啊?”
中年指了指不遠處公園裡的一處河裡。
“好幾個人下去拉,都拉不起啊,有個老人說是被水鬼纏住了,要找陰陽先生幫忙。”
被水鬼纏住了?
我心中有些忐忑,難不成是陳蘭蘭的母親來了?
我皺眉朝著老三問了句。
“你要跟我一起去不?”
老三猶豫了一下,看了看自己渾身傷勢,最終還是搖頭。
“算了,你去吧,我發現我每次跟你一起辦事都得受傷,這就跟詛咒一樣。”
我嘴角一抽,沒再搭理他,迅速朝著河邊跑去。
自從我跟老三認識以來,他已經連續受了好幾次重傷,每次都差點挺不過來了,這確實挺讓人奇怪的。
到了河邊,周圍已經圍滿了人,他們臉色焦急,伸手朝著水中指指點點讓救人。
河中央也有幾個好心的路人,正不斷潛下去常識把陳蘭蘭拉起來,但沒隔一會兒他們都會失望的浮起來說不行。
我眉頭緊皺,看樣子下麵的東西不簡單,居然能讓這麼多人無功而返!
我思索來一下,從旁邊找來一根繩子,我將一頭交給旁邊的路人,將另外一頭攥在手裡直接跳了下去。
臨近冬天的河水十分冰冷。
剛跳下去,我就感覺整個人都快凍僵了,四肢活動起來就像是被針紮了一下,十分難受。
我忍著身子傳來的冰冷,朝著水底潛了下去。
可當我越接近水底,發現這事情越來越不簡單!
整個水底透著濃鬱的陰氣,陳蘭蘭整個人恰好在這濃鬱的陰氣中央。
我睜眼一看,注意到她已經昏迷了過去,臉色發紫,如果再不拉上去的話,估計人直接就沒了。
我心中有些焦急,想要上前去拉,但是又根本拉不動。
甚至陳蘭蘭的身子正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朝著水地的淤泥裡拖拽。
我心中一狠,連忙打開陰陽眼掃了一圈。
突然!
我發現她的雙腿一隻陰魂纏住了!
陰魂無形,如一根黑線一般纏繞在陳蘭蘭的腿上,不斷的朝著下麵拖拽。
我沒有絲毫猶豫,立馬從兜裡掏出一張符籙朝著那一條黑線拍了過去,瞬間,陳蘭蘭的身子如同擺脫了束縛,輕了不少。
我鬆了一口氣,帶著她朝著水麵遊了上去。
可還沒遊幾下,我突然發現腳上被一股子巨力拽住。
我回頭一看,一張慘白的臉出現在眼前,她麵目猙獰,雙手拽著我的腿往下麵拉!
我有些氣憤!
這狗東西,見我阻止她,居然敢對我動手!
我心中發狠,用儘全力托著陳蘭蘭的腿往上送,一直到看見幾個好心路人已經拉到她了,才轉身對付起下麵的東西。
我一口咬破手指,讓鮮血散在水裡,瞬間水底的陰寒的感覺被驅散了不少,等我眨眼的瞬間,那東西已經不見了。
我心中冷笑一聲。
就這點道行,還敢來害人!
我連忙朝著水麵遊去。
等我上岸的時候,陳蘭蘭已經被一大推人圍在一起搶救。
我眼皮直跳,連忙推開他們,從兜裡掏出符籙朝著她的後背猛的一拍,隨即又將她的鞋子脫下,在鞋子裡放了一塊石子,才將她放在了地上。
陳蘭蘭慢慢蘇醒了過來,但經過剛才的事情,她身子骨十分虛弱,剛睜開的眼睛,又再次閉上,逐漸昏迷了過去。
中年抱著她一邊朝著周圍人道謝,一邊大哭。
至於楊翠
她似乎知道自己闖了禍,已經跑得沒影兒了。
我眼睛死死盯著陳蘭蘭手臂上的紅斑,沉默了半晌,開口說了句。
“多注意安全,這一次是她親媽來接人,下一次是男方來接親了。”
中年聞言,立馬抱著陳蘭蘭跪倒在地,不斷的朝著我磕頭。
“求求你,救救我女兒吧!”
我臉色一黑。
這磕得不是頭,是我的壽命啊。
我將中年拉起來之後,讓他先帶陳蘭蘭去醫院,等恢複過來之後再帶來我這裡解決問題。
但我沒想到就這麼一分鐘說話的功夫。
楊翠不知道從哪兒鑽了出來,她神情瘋狂,手中端著一碗散著腥臭的血,立馬朝著陳蘭蘭潑了上去。
“賠錢貨,你要是反悔不嫁,那可我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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