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清平觀?”
我有些驚訝,完全沒想到馬爺是從清平觀裡出來的。
蘇家墳是一個小地名,地處北部的一處大山裡,聽說在大幾十年前那一片有一戶姓蘇的大財主家,之後遭了匪,蘇家上下連同下人,一百多口人全都沒了。
緊接著全國鬨鬼子,那個地方被當做了埋屍地,方圓百裡的老百姓被殺害後,都埋在了那兒。
自從這事兒之後,這個地方就改名叫了蘇家墳!
而清平觀是後麵一個老道士經過的時候建起來的。
隻為了給那些冤死的亡魂超度。
張撇子還活著的時候跟我說過,世上最古怪的道觀,當屬清平觀。
但至於那兒奇怪了,他卻沒有說。
馬爺走了,臨走前讓我準備一下,下個月底再去一趟盤家鎮。
我想不通為什麼馬爺這麼執著於去盤家鎮看看,但還是答應了下來。
我坐在沙發上,有些煩躁的揉了揉眉心。
最近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而且各處都跟南疆的邪師有關聯。
李瑩瑩從屋子裡端了一碗粥遞給我。
“明哥,喝點東西吧,彆累壞了。”
我點了點頭,隨口問了句。
“你身體怎麼樣了?”
李瑩瑩聞言,臉蛋紅了起來,目光移向鼓鼓的胸脯。
“越越來越大了。”
我臉色一黑。
這丫頭,答非所問啊!
但確實變大了不少而且身材也好了不少,越來越有韻味了。
“我說的是你身上的仙家替身。”
李瑩瑩臉色一滯,有些尷尬的看著我。
“好好多了,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那就好!”
白姐走了,家裡又多了陳蓮跟老三這兩個病患,要是李瑩瑩的身子也扛不住了,我還真有點頭疼。
到了深夜,李瑩瑩去睡覺了。
而我沒有一丁點困意,一直在沙發上坐到了天明,腦子裡一直在想白姐跟南疆邪師之間到底有什麼關聯。
但我隻知道白姐的老家似乎是南方的。
但究竟是不是南疆那邊的我卻搞不清楚。
到了天亮,李瑩瑩口中的女人果然來了。
女人的樣貌不老,看起來也不過四十歲左右,臉上你畫得濃妝豔抹,身上穿著豹紋皮衣,胸脯中央的兩團肥肉被故意勒得鼓起,看起來就像是要爆了一樣,讓人有些害怕。
她走路氣勢洶洶的,看起來有種不好惹的感覺。
她的身後跟著一個抿著衣角的女孩。
女孩素顏,臉蛋十分嬌嫩,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瓷娃娃一樣,隻不過身子有些瘦弱,看起來有些營養不良的樣子。
但用不了兩年,絕對是一個絕色女神級彆的。
她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藍白色校服,嬌嫩的小臉上透著一絲膽怯,走路都是低著頭,就像是做錯了什麼事兒一樣。
而在女人的另一邊,則是一個光頭中年,脖頸上掛著金鏈子,手臂紋著青龍,眼中滿是不屑,很像是前些年興起黑澀會。
女人剛進門,我就認出她來了。
這個女人叫楊翠,前些天跑來找我算命。
算的是女兒的姻緣。
我當時還覺得奇怪,她女兒不過十七八歲,還是上學的年紀,怎麼就忍不住來算姻緣了。
當我給她算完之後,她又央求著我算她女兒的未來,看看能考上什麼大學。
可是
我當時算完後,她卻覺得不滿意。
因為她女兒隻能考上一所三流大學,並且還沒等到開學的時候,人就會遇到一個大關。
如果這女孩能過了這一關,以後前途一片光明。
但如果過不了,那就沒有以後了。
並且我算出,這女孩的難關,大部分是跟家裡的血親有關聯。
當時我再三叮囑了楊翠,讓她多多注意孩子的健康。
可楊翠當時卻表現的滿不在乎。
可她現在氣勢洶洶的來這裡是什麼意思?
楊翠一進門,指著我的鼻子就罵了起來。
“你個小崽子,敢騙我的錢,居然還敢說我女兒考不上好大學!”
“騙子,你心思怎麼這麼歹毒!”
“狗娘養的東西,退錢!”
對方上來就一陣辱罵。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搞得腦子懵了一下,我站起身來,冷著臉盯著她。
“說話注意點,小心禍從口出!”
開了這麼久的算命鋪,我對我自己吃飯的手藝還是信任的,基本不可能有太大的偏差。
我不像街邊攤子的算命先生,算不出來也要為了賺錢亂說一通。
既然開了鋪子,自然是要負責的。
楊翠被我懟了一句,頓時感覺自己丟了臉麵,扯著尖銳的嗓音,張牙舞爪的想要衝上來撓我的臉。
她旁邊的光頭中年見情況不對,立馬將她攔下,同時皺眉衝我說了句。
“小兄弟,騙人是不對的,退錢吧!”
楊翠見狀,伸手指著我罵了句。
“對,死騙子還敢收我三千塊,退錢,不然我去舉報你!”
我被她氣笑了。
“三千塊?你當時就轉我三百,現在讓我退三千?”
說話間,我從兜裡掏出手機翻出了轉賬記錄。
楊翠臉色一陣白一陣紅,冷笑一聲再次開口道。
“那是我搞錯了,但你搞詐騙,退一賠十又怎麼了?”
我忍著怒氣,轉頭看向了旁邊的中年,因為對方剛剛的舉動讓我感覺應該是一個講道理的人。
“老哥,你讓我退錢,至少得給我一個退錢的理由吧。”
中年皺了皺眉,開口緩緩說了句。
“那天我老婆來你這兒算命對不?”
我點頭,“對。”
中年又說。
“當時你給我女兒算的是隻能考一個三流大學對不?”
我察覺到了一絲異樣,點頭認同之後,又補充了一句。
“算考大學是第二件事情,在這之前還算了一次你女兒的姻緣。”
中年臉色頓了一下,轉頭看向了楊翠,質問了句。
“你給女兒算姻緣做什麼?”
楊翠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那臉色就像是有人戳了她的痛處一樣,十分陰沉。
“我我就是想算算看,她以後能不能找個好人家。”
中年皺眉,但也沒再說是什麼,反而轉頭朝我說了句。
“小兄弟,你當時給我女兒算的是隻能考一個三流大學,但現在她考了一個一流大學,這證明你算錯了。”
我笑了笑,隨意的靠在了身後的椅子上,目光上下打量著他們夫妻背後正垂著腦袋的小女孩
隨後指了指楊翠手上戴著的一個紅色手鐲。
“真的算錯了嗎?這就要問你老婆了。”
中年皺眉看著我。
沒理解什麼意思。
我舉起茶杯喝了一口,再次將目光轉向楊翠左手的紅色手鐲。
“給女兒配陰婚,用男方家的陰鐲子來提升財運,我還是第一次見心思這麼歹毒的母親。”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