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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屍地!”
“陰皮屍!?”
我腦子裡翁的一聲,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了白姐,在對方肯定的目光中,我逐漸回過神來。
很久之前,我在張撇子珍藏的一些典籍中看到過。
養屍地自然不用多說,就是指埋葬在這裡的屍體不會自然腐壞,久而久之會形成僵屍。
一些邪師經常利用陰陽五行來尋找養屍地,然後圈養僵屍為自己所用。
而陰皮屍
我並不清楚這是一個什麼東西,張撇子也沒教過我。
我疑惑的看向白姐,詢問道“白姐,這陰皮屍是什麼東西?”
不等白姐說話,老三冷著臉搶先開口解釋起來。
“你知道養屍地分為幾種嗎?”
我木訥的點頭。
這個我自然是清楚的,養屍地一共分為兩種。
一種是蕩風過穴,逢凹必濕,是為無氣,而屍凝。
二是,九陰之地,老貓伏地,聚陰氣而受陽氣衝,結陰濕冰冷,屍體如同在冰窖中,永不腐爛。
老三微微點頭,神情愈發凝重起來。
“養屍地分為兩種,前者為輕,後者為重,用九陰之地養出的屍體,極強!”
說出最後兩個字的時候,老三額頭青筋暴起,如同要暴怒一般。
他深呼一口氣,繼續說道。
“要是養其他的屍體,那也還好,可偏偏”
老三捂住隱隱作痛的胸口,雙眸逐漸猩紅看向了外麵低頭玩手機的徐靜,隨後咬牙道。
“可偏偏他們養的是陰皮屍!”
我對這個陰皮屍愈發好奇起來,想不通什麼樣的屍體才能讓老三這麼重視。
老三氣得不想說話。
我隻能看向旁邊抱胸的白姐。
“白姐,陰皮屍是什麼?”
白姐臉色同樣有些不好看。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她這幅失態的模樣。
“從古至今一些修煉邪門歪道的術士,會專門圈養一些屍體,然後將它們賣給大戶人家,布下陣法用來提升家族氣運。”
“而陰皮屍就是其中最狠毒,最血腥的一種屍體!”
我忍不住後背發涼。
我知道白姐是一隻妖,天生對人類的情感就較為薄弱,但能讓她說出狠毒血腥這種詞來,可見這陰皮屍有多厲害。
白姐歎息一聲,似乎她也意識到了自己有些失態,臉上的表情逐漸收斂起來。
“想要煉製陰皮屍,需要用到一個生辰八字都屬陰,並且再其滿九歲的極數時,整日用蠍毒,蛇淬,陰血浸泡,一直到十八歲再讓其冤死。”
“這樣一來就完成了陰皮屍的第一步。”
我心中猛的一驚,小腿都止不住顫抖了一下。
這才是第一步?
那後麵的得多殘忍。
我急忙追問起來。
“白姐,第二步是什麼?”
白姐看了一眼彆墅的方向,沉默了一會兒。
“第二步,將那個女孩埋進需要提升氣運的地方,隨後每一年除了獻祭一些香火,還要”
白姐停頓了一下。
但這一停頓,卻勾起了我濃烈的好奇心。
“還要怎麼樣?白姐你彆遮掩了,快說吧。”
白姐微微點頭。
“還要每年抓捕一個生辰八字都屬陰的妙齡少女,將其皮膚活剝下來,覆蓋在第一個女孩的屍體上。”
“這樣一來,陰皮屍的陰煞怨氣都會達到頂點,再利用陣法就可以讓其幫助主家提升氣運。”
我驚恐的後退了兩步。
邪術!
這才是真正的邪術啊!
這些人的心太狠毒了,居然害死一個人不算,還要每年都抓一個人來活活剝皮!
徐家比我想象的更加可怖!
不知怎麼的,這個時候我心裡萌生了退意,不想摻和進徐家這個破事當中。
我想要讓他們接下這個因果。
老三此時開口道。
“煉製陰皮屍極難,但提升氣運確實一等一的好,唯一不足的是,隻能提升二十多年,之後陰皮屍就會因為陰煞衝天,上門尋仇,將所有害過她的人,甚至這些人的後代,全部殺死!一個不留!”
我腦子裡逐漸清晰起來。
原來真正的因果在這裡麼。
之前我還好奇徐家的風水陣為什麼要布置這麼多。
那個風水大師為什麼要說隻能提升二十五年的氣運。
原本我以為是陣法上麵的問題。
沒想到居然是這些繁雜的陣法,根本壓製不住陰煞之氣日益暴增的陰皮屍。
我呆滯的看向了徐家的彆墅。
現在都已經三十年了,也就是說在徐家殺了第一個女孩煉製陰皮屍後,已經接二連三的殺了三十個了!
這期間還不知道徐家為了抓到這些女孩,殺了多少阻攔他們的人。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老三,詢問現在該怎麼辦?
老三緩緩搖頭。
“既然接了這檔子事兒,那就是因果,必須把這陰皮屍解決了,不然他害完徐家,還會繼續害外麵無辜的人。”
我沉默一會兒,點了點頭。
隨後我們一致決定下來,想辦法解決陰皮屍。
凡事有因必有果。
徐家害的這些女孩,她們自然會上來討債。
而這個陰皮屍被我們撞見了,身為這一行的行內人,也自然不可能做事不管。
但是
我們誰都沒想到,這天夜裡就發生了更加詭異的事情。
我跟老三和白姐商討完之後。
正準備離開徐家彆墅時。
一陣陰風呼嘯而過,“砰”的一聲,將彆墅大鐵門關閉了!
隨後一個身形幽幽,完全看不清麵容的黑影,出現在大門中央。
它靜靜的站在大門前,雖然沒有任何動作,但就這也給了我們很大的壓力。
我有些忐忑的回頭望去。
隻見彆墅門口,在昏暗閃爍的燈光下,站著一群衝我們擺手的黑影。
黑影擺手的動作詭異的整齊,那個動作像離彆時的告彆,又像是初見時的招呼。
我有些擔憂的看向白姐。
眼下這些黑影,應該就是這些年來陸續慘死的少女了吧。
他們也屬於陰皮屍的一部分。
隻有白姐能夠解決!
白姐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想辦法先出去,我們什麼都還沒準備,我不一定能打過她們。”
我重重點頭,深吸一口氣拿出符籙念叨了兩句咒語,隨即揮向了大門的黑影。
但我沒想到,符籙居然直接越過了黑影,如同對方壓根不存在一樣飄落到了地上。
我有些焦急的看向了老三。
“三哥,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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