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以後他要是結婚,跪著給‘公公婆婆’改口喊爹媽的時候,謝逸之他們倆也會很自然的站在後麵應著的。
“茅山的,竟然有弟子來參加了,稀客稀客。”
翟銀川驚訝道。
本來他還以為這次茅山也不會有弟子過來參加天師大會的,沒想到竟然還有弟子過來。
眾人對茅山的認知就是這樣的,肯定沒有人會來,要求非常之低。
彆的門派都是掌門長老的啥的都過來捧場,但是茅山隻要來了一個弟子參加,都會讓人覺得驚喜。
這就是口碑……
隻要把對方的期待值降低了,要求自然也會變得越來越低。
像正一,茅山、靈寶、清微、淨明,全真,龍門、華山、遇仙,神霄目前最權威的十大道教派係。
他們的一把手,也就是掌門、天師,門主之類的十位,湊成了國內最權威的道教理事會。
一開始,理事會也被稱之為十禦,寓意是說十派同心,共同禦敵。
但是神霄的掌門覺得太過嚴肅,要不改成‘十老’?“
但是全真派的又覺得太過簡單,而且和動漫撞型了,所以建議改成‘不老閣’。
意思是他們不服老,也是一種威懾,他們隻是老了,不是死了,一樣有牌麵。
可遇仙派也不同意,覺得太老氣。
爭來爭取,最後還是龍虎山的老天師張令站出來少說話了。
將‘十老’‘不老閣’‘十禦’全都否了,改成了‘十工'。
眾門派掌門:“…………”
然後畫風就變成了,張工,李工,遊工,劉工……
老天師給出來的解釋是,這樣一來,就不會顯得他們像吃乾飯的,聽起來比較靠譜,乾的是實事。
雖然很抽象,但是既然是老天師說的,他們感覺爭來爭去最後也沒個定數,乾脆就應了下來。
如此一來,現如今道教門派至高的單位組織,‘十工’就這麼成立了。
對的,沒錯是道教門派的至高單位,而不是土木建築的至高單位……
至於其他門派,為什麼不在其中之列,也是有原因的。
比如武當,其實就屬於是在全真的派係,因此就沒有說獨立出來,掌門也沒有進入到十工之列。
不過,因為茅山一直都太散了,打也隻打關鍵局,所以他們茅山的這個位置,其實一直是空缺的狀態。
因此,呂彭還是一直有夢想的,想要讓武當補上這一位置。
還耗費多年心血,專門培養了三位天資卓越的弟子,就是為了在這次的天師大會上展露風采。
不隻是武當呂彭,閭山的翟銀川也有想法。
但是閭山比起茅山,甚至還要更散,分壇多,沒有一個核心。
像翟銀川這個天威壇的紅頭法師,之所以能夠作為閭山代表,來參加天師大會。
原因也是因為翟銀川的個人道行高,和天威壇關係不大。
翟銀川厲害,整個閭山各壇都認,公認的,但是要說天威壇比其他壇強盛,他們又不認了,就很複雜。
因此,翟銀川哪怕單體出眾,想要進入到十工之列,難度其實要比武當更大!
“可以的,這次天師大會的弟子們,精神麵貌都不錯。”
“比上次……差不多六十年前的那一次天師大會,要更好。”
翟銀川感歎道。
最起碼看起來精氣神都很充沛。
“大劫在即,這些弟子無不都是應運而生的。”
“道法自然,循環長興。”
張令回答道。
眾人點了點頭,的確是這樣的。
每一寸土地都是有靈有神的,當有危機出現的時候,就會自然而然的孕育出應對劫難的人。
“好像沒有了。”
“其實參加天師大會的選手也不算多。”
謝逸之開口道。
看起來似乎陸陸續續也就上來了二百多人?
二百多人聽起來雖然挺多的,可要知道,今天大大小小來的門派,主脈支脈就有數十個。
因此,這個參加的弟子人數,真不能算多。
“對,畢竟不是誰都有膽量站到這台上去的,下麵坐的,可就是如今道教最厲害的一批人。”
嚴旭回答道。
剛才有不少怯場的,自我介紹的時候都發抖。
“接下來應該就是要正式開比了,抽簽應該已經抽過了,第一回的賽製是什麼?”
謝逸之詢問道。
正說著,幾位穿著正一道袍的弟子,七八個人,用竹竿子,橫豎交錯,扛著一個巨大的大鐵鍋就上來了。
鐵鍋的上麵,還冒著層層熱浪,鍋底下竟是一大鍋的熱油。
“熱鍋取匙!”
“一會所有人選手,都要被拷上手銬,按照先前抽簽的分組,十二人一組。”
“無論用什麼術法,從熱鍋中取出鑰匙給自己解開手銬。”
“但是,鑰匙隻有一把,也就是說,這十二個人僅僅隻有一個人能夠晉級。”
嚴旭講解道。
他還是比較細心的,提前對賽製都了解了一下。
——【十二個人就進一個啊?!那不是二百多人,下來也就隻剩下差不多二十來個?】
——【感覺少說得一百多度最少,那熱浪,隔著屏幕我都冒汗了!】
——【鍋裡的油該不會是從易風身上刮下來的吧?】
——【我就覺得易風挺帥的,性格也好,年紀輕輕就能當靈異顧問(一條五毛,發布彈幕時需要將空格刪掉……)】
——【這麼高的溫度,需要怎麼拿?】
——【感覺隻要靠近我都會被蒸發掉!】
——【還得是天師大會啊,【平常哪裡能見到這種比賽!】
彈幕正說著,演武場的石台子忽然開始顫動, 隨後竟然升起了其中一塊石板。
石板下方,是一個有點類似於監獄的鐵籠子,裡麵正關著十二個人,每個人手腳都靠著鐵鎖銬。
他們需要先從籠子裡逃出來,之後才能爭奪油鍋裡的鑰匙。
寓意飛鳥出籠,終歸九天。
“這組裡的是……張守真!”
謝逸之一眼認出了張守真,易風和他並沒有分到同一組。
這組看起來有不少狠人的樣子。
隨之石台的停止顫動,其中一個大漢扯開道袍,裹在腰間,露出一身的鬼背。
“啊!!!”
不等其他人動作,他已經雙手抓著兩道鐵欄杆,嘶吼著開始朝兩邊掰扯起來了。
“啊!!!!”
“啊!!!”
“啊!!“
“啊……”
隻不過,這帥氣的動作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順利。
掰了半天,鐵籠子的欄杆愣是紋絲不動,一而再,再而衰,默默地把道袍穿了回去。
張守真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