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殿閻羅都拿不住謝大人?”
崔玨咽了咽口水。
幾乎都看不清靈豐道人到底乾了什麼,隻看著他好像閃來閃去,愣是沒有一個閻羅能逮的住他。
從上竄到下,再從東竄到西,不是有這水平哥們不早說啊!?
“我怎麼感覺,這謝大人不是寸陽命卻也勝似寸陽命了。”
“真的能有煉到這種程度的道士嗎?”
鐘馗驚駭道。
不過仔細想想,又和當年的陳尋不太一樣,陳尋按現在的說法來說的話,就是純粹的數值怪。
根本沒有什麼技巧,各種硬碰硬,無腦對衝。
因為他很清楚,壓根沒有人衝的過他。
但是靈豐道人就不一樣,他就屬於是那種操作流,主打一個技術和意識。
哪怕是數值不如人家寸陽命來的那麼簡單彪悍,卻也秀得飛起。
除了他之外,試問還有誰能在閻羅殿裡生遛十殿閻王的。
“據說,他死前二十年就開始修鬼道了。”
“陰雷法更是高深莫測,看來不是喝醉了撒酒瘋吹的。”
一旁,一直沒有開口的孟婆突然說道。
“嘶……”
崔玨和鐘馗同時倒吸了一口陰氣。
死之前提前二十年就開始修鬼道了!?這也太提前了吧!
要不要這麼穩健啊!?
他們突然有點理解十殿閻羅為什麼會那麼擔心了,就靈豐道人這德行的後人,那能不陰嗎?
要不是崔玨和鐘馗現在是和靈豐道人同級,他們真想上去給十殿閻羅提個醒‘此子城府極深。斷不可留!’
那邊,靈豐道人要不是忙著呢,肯定要忍不住過來反駁自辯。
人家喝酒是酒瘋撒酒瘋,但他喝完酒可就愛說點大實話。
之前是曾孫子謝逸之以為他撒酒瘋,現在孟婆竟然也覺得他是撒酒瘋。
聽起來有那麼像嗎?!
那邊,靈豐道人了冷哼一聲,腳底下流光閃爍,大殿的地磚被掀飛,炸的粉碎。
“哦?!”
秦廣王也感受到了壓力,瞳孔微眯,越發認真。
眼睜睜的看著手掌被一點一點的反推了回來。
“玉樞攝律,神霄鎮形!”
“大洞破幽,仙都鎖靈!”
“北極轉鬥,太乙驅瘟!”
“紫府煉炁,玉晨通冥!”
“太霄攝星,太極合真!”
“急急……如律令!!!”
靈豐道人口中,咒語急速念出。
仿佛每一個字都帶著獨立的力量,隨之最後一句急急如律令落下。
他的身上,各種顏色的電光彙聚成一團。
磅礴的電流之下,靈豐道人束發也披散開來,花白的發須飄蕩著,不知道還以為他要黑化了。
“玉樞、神霄、大洞、仙都、北極、太乙雷、紫府、玉晨、太霄、太極,十雷聽令!!”
隨之靈豐道人接著喊著咒語,原本擴散在周身的十色雷光竟是逐漸彙聚,壓縮!
以極快的速度不斷地壓縮,最終集中在了靈豐道人的掌心之中。
在場的眾鬼都搞不清楚靈豐道人是在用什麼術法,但如果現在謝逸之在的話,一定能過看的明白。
靈豐道人這是將十雷和掌心雷結合了起來,把十雷壓縮成掌心雷,還是很有想法的。
其他道術或許死了之後,沒了身體作為載體媒介,所以限製了許多沒法使用。
需要另外修行鬼道,但是雷法不用。
同樣的咒語,同樣的指訣,出來直接就能自動轉化成陰雷。
仿佛本來雷法就是有著陰陽兩麵的。
“十雷速發!!”
靈豐道人高喝一聲。
秦廣王隻感覺掌心灼熱,隨時像是要被洞穿一樣。
就連他臉上都出現了不適的表情,隻能是被靈豐道人推得連連退後。
“秦廣王……被謝大人推著走!?”
“我沒看錯吧?!”
鐘馗難以置信的說道。
知道靈豐道人生猛,但沒想到他能這麼生猛。
閻羅都無法抗衡的話,整個地府還有誰能鎮得住靈豐道人?
他應該沒有反心吧?
之前他們就覺得十殿閻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想的太多了。
寸陽命哪有那麼容易就出來一個敢叫板地府的。
現在看來的確如此。
根本不用等到寸陽命下來,馬上就要有一個不是寸陽命卻又勝似寸陽命的大腿子出現了。
“彆急……我,我有點看明白了。”
“你說有沒有可能,其實是因為閻羅大人還是顧及謝大人背後的關係,所以其實是在演。”
“演戲給我們看。”
“要不然這也太誇張了,要是閻羅都能那麼輕易被撼動,茅山拜師的人不得從山上排到法國?”
崔玨推斷道。
鐘馗和孟婆都讚同的點了點頭,這個可能性是最大的。
可隻有秦廣王的心裡最清楚,哪有那麼演來演去的。
他是真手疼,不得不退啊!!
這該死的謝修,說得罪了還真就得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