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天底下最大的道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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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蘭帖木兒強行毀掉大太阿劍,鄧太阿也趁機還了他一擊手刀,掌做劍粗如蛟龍大腰的一抹劍氣當頭劈下,劍氣迸發,氣貫長虹。

忽有龍吼震天響,一頭金黃大龍突然鑽出替烏蘭帖木兒擋住了這一掌,金黃大龍龍鱗崩碎,嵌入半寸,當即萎靡不振,耷拉在烏蘭帖木兒肩頭。

烏蘭帖木兒雙拳如炮捶正中鄧太阿身體,拳勁從背後衝出,鄧太阿倒飛三十丈外。

這兩拳很重,捶傷了五臟六腑,讓鄧太阿差點沒站起來。

烏蘭帖木兒再次仰頭大吼:“全軍撤退,不得有誤。”

巨大聲音再度傳遍戰場,先前的撤軍二字就讓占據優勢的西戎精銳不明所以,但即便再不清楚,也知道軍令如山的道理,更何況烏蘭帖木兒的軍令違者必死。

即便是西戎皇室中人在他帳下,尋常時候能得些優待,偶爾做些出格事,他也是睜隻眼閉隻眼。但若是上了沙場,不聽軍令,那就得死。

以往就有不少仗著身份地位的囂張皇戚挑釁烏蘭帖木兒的軍令,結果無一不是被梟首掛旗杆示眾,連收屍都不行,西戎的大皇帝求情都不管用。

在烏蘭帖木兒的軍中,他的軍令甚至高過西戎大皇帝的聖旨,這是所有甲士心照不宣的默契。所以也不怪西戎大皇帝對烏蘭帖木兒如此忌憚,每每想要削弱他的君權。

即便是最不甘心的耶律洪光也不敢在沙場上違抗他的軍令,滿腔憤恨的帶著一番廝殺之後不足千人的羌騎掉頭。

這第二聲出來,他們加快的脫離速度,但傷亡慘重的甘州大軍可不會輕易放過這群西蠻,死死咬住這些撤退的西戎精騎,拖延他們的撤軍速度。

西戎精騎撤退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北涼三十萬鐵騎從出現之前就是一線排開,已經形成了包圍網。戰馬更具爆發力的一萬北涼鐵騎率先攔在西戎精騎的撤退路上,北涼弓弩朝天舉起,待到合適距離,潑灑出大片大片的箭雨,一應落入了西戎精騎中。

北涼那位人屠曾說過天底下最大的道理,就在北涼弓弩的射程之內。

今天三十萬北涼鐵騎就給這些西戎人講一講天底下最大的道理。

當一根箭矢準確釘入一名西戎精騎兵的麵目後,這名騎兵的頭顱頓時被勢大力沉的箭矢往後扯晃出一個幅度,然後就那麼墜馬而亡。

這是運氣實在糟糕的倒黴蛋,西戎精騎的配置還算不錯,甲胄多數都是混精鍛造,八十步內難以破甲,大多數弩箭落下後都是撞擊甲胄敲出一串火星,沒能刺透,被當場射殺的不多。

反倒是西戎精騎的戰馬不是全身甲,半身甲也隻有曳落軍或者是財力雄厚的耶律家的家底羌騎才具備。所以大批箭雨落下,戰馬傷亡更大,每時每刻都有因戰馬受傷而落馬的西戎騎兵。

在這混亂的戰場上落馬了,基本也就死定了,不是被同袍的戰馬撞死踩死,就是被北涼鐵騎絞殺。

這一萬北涼鐵騎在極短時間裡揮灑掉了一弩盒的箭矢,而後就是棄弩提槍,沉默不語的悶頭前衝,不停的猛夾馬腹,壓榨戰馬腳力。

排頭西戎精騎見到這來勢洶洶的一線潮鋒線,不敢硬闖,主動繞弧躲避。

排頭西戎精騎能避開,後麵幾萬騎能避開嗎。

一萬北涼鐵騎如虎入羊群撞入了西戎精騎中,一瞬間就有成百上千的西戎精騎被槍破甲刺穿身軀,

也有西戎精騎躲過頭排北涼鐵騎的長槍突殺,但是很快就被後邊的長槍在身上刺出一個窟窿。

一些個更幸運些得以多活片刻的西戎精騎,即便在第二排北涼鐵騎的長槍下活下來,也被第三排的輕騎瞬間突殺。

也有北涼鐵騎落馬,隻要還有戰鬥能力,立馬提刀斬殺那些尚未死絕的西戎蠻夷。

撤軍的西戎精騎哪裡還有士氣可言,根本擋不住如狼似虎的北涼鐵騎。

戰局再次變成了更大型的絞肉場,不過這次被絞的對象是西戎精騎,有些西戎蠻夷骨子不硬,喊著聽不懂的言語,應該是在求饒,可沒有一人刀下留情。

北涼鐵騎就沒有收留俘虜的習慣。

有著宗師實力,體魄達到金剛層次的耶律洪光殺了不少人,但沒能突出重圍,倒在了圍剿中。

他躺在血泊中,頭頂的陽光刺眼。

然後他發現頭頂出現了一片陰影,那是受傷落馬的北涼鐵騎,耶律洪光垂死掙紮,試圖抬起連臂大刀。

這位受傷的北涼鐵騎沒有絲毫猶豫的下刀,剁掉了他的右手,又一刀砍掉了他的腦袋。

這位耶律家的頂梁柱,未來有機會更上一層樓的中堅悍將死在這裡,屍體也被馬蹄踏成了肉泥。

躍馬穀方圓三十裡成了混亂戰場,獨獨鄧太阿和烏蘭帖木兒所在的戰場附近空無一人。

烏蘭帖木兒五指張開,拍在氣勢洶洶的劍虹之上,渾厚劍氣在他身前炸開,絢爛無比。刹那之間,烏蘭帖木兒雙腳紮根大地的身軀向右傾斜。

一道流光在他原先站立位置的一閃而逝,數裡之外的躍馬穀中綻開一聲雷鳴轟響,一口小劍紮根在了炸開的大坑中。原來是鄧太阿以自身即弓,劍作箭,射出了難以想象的一箭。

隻是可惜被烏蘭帖木兒躲開了。

在他躲開這一劍後,鄧太阿抓住身前的朱雀小劍,又是丟出一劍激射烏蘭帖木兒,這一箭之力,輕輕鬆鬆就能殺三境界天象,估摸著殺不得烏蘭帖木兒。但是鄧太阿不去管這一箭是否落空,隻管射箭,十二劍被他依次丟出。

烏蘭帖木兒躲過五劍,砸飛五劍,最後一劍硬扛下,一口氣倒滑出去三十丈之多。下一瞬,本不該倒退如此之遠的烏蘭帖木兒消失不見了。

鄧太阿眉頭緊鎖,站在烏蘭帖木兒身影消失的地方,手指並攏,劍氣凝結,忽地指向一方。

烏蘭帖木兒出現在了百丈之外,眼神遊移不定,看的不是鄧太阿,而是三十萬北涼鐵騎的絞殺戰場。他跨出一步,鄧太阿猛地揮手,指尖劍氣跨越百丈而來,被烏蘭帖木兒一掌拍在地上,將大地割裂成了深不見底長達二十丈的鴻溝。

烏蘭帖木兒臉色鐵青,他清楚鄧太阿這是告誡他不要插手戰場。

鄧太阿收攏十二小劍再次朝著烏蘭帖木兒的方向而去,一身麻布灰白袍染血無數,但氣度依舊瀟灑非凡。

烏蘭帖木兒沉聲道:“李景源在哪裡?”

這是他到現在最想知道的問題。

鄧太阿輕笑道:“你們還不值得殿下出手?”

烏蘭帖木兒冷哼道:“你覺得我會信?”

鄧太阿諷刺道:“你帶來的十萬精騎都會死在這裡,事實擺在眼前,你還不信?”

烏蘭帖木兒滿是不甘,眼中殺意卻消散了,他雖然比鄧太阿要強,可也沒辦法短時間裡將他擊敗,真要一直拖下去,他體力耗得差不多,估計會和帶來的十萬精騎一個下場。

最終還是放棄了還剩下的五萬西戎精騎,默不作聲的獨自往西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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