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張啟靈不想在這裡跟他一起耗著,當個工具人,就抬腳想離開。
這時候黑瞎子剛好繞到他的側麵,不經意間發現,自己現在這位置站的那叫一個巧妙。
黑瞎子手比腦子快,心裡存著想要捉弄人的想法,下意識的伸手推了張啟靈一把,把他往旁邊的泥潭那邊推去。
張啟靈這段時間,一直都被張家人貼身保護的好好的,對其身邊他人的防備都減輕了很多,心神放鬆之下,一時不察差點就讓黑瞎子得逞。
雖說是穩住了身形,沒有狼狽的倒在泥潭裡,但也被泥潭淹沒了小腿,不僅弄臟了褲子,還有不少泥點子粘到了上衣上。
張啟靈的臉瞬間黑了下去,下意識摸了一下身後,卻沒摸到自己的黑金古刀。
他差點忘了,他的刀剛剛被他送到張本陵手裡做保養了,這會兒估摸著剛抹完油膏,正在擦拭晾乾呢。
黑瞎子看到張啟靈被他小坑了一把後,想教訓他卻卡住了的僵硬表情,臉上的笑瞬間就回來了。
不過還沒有等他嘲笑兩句,下一秒同樣的事就出現在了他身上。
解雨辰瞧見一直警惕著他的黑瞎子,這會兒的注意力被轉移了,立刻意識到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當機立斷,乾脆利落的一腳踹了上去。
黑瞎子屁股上猝不及防的挨了一腳,整個人直直的向前撲去。
不過黑瞎子身上的功夫也是一等一等的好,在自己撲到泥潭上之前就調整了重心,原本預計著自己會跟張啟靈一樣在泥潭中站穩,最多也就是灌一褲腿的泥漿。
卻沒有想到他的現世報來的那麼快。
作為無辜人員的張啟靈莫名其妙的被推下來,弄臟了衣服不說,關鍵還會在其他人麵前丟臉,當然不會就這麼輕易的原諒黑瞎子。
他現在可不是曾經那個孑然一身的家寡人了。
要是放在以前,狼狽點也就算了,反正也沒人管他,沒人說他,對自己的形象他也沒什麼好在意的。
而現在,作為張家現在正兒八經的話事人,他不僅要在外維護張家的形象,還要在下屬麵前維護自己的麵子。
麵對自家人臉皮就薄的張啟靈,覺得讓張海蛇他們看到自己這個因為黑瞎子惡作劇而導致的狼狽樣,比讓他們看到自己受傷狼狽還要難受。
既然這人有膽子同時招惹他和解雨辰兩人,那就應該做好接受兩人同時報複的準備。
在黑瞎子剛轉移完身體重心,唯一著地的一隻腳還沒有站穩的時候,張啟靈就果斷出腳,直接把黑瞎子絆倒了。
隻聽見“砰”的一聲,黑瞎子臉朝下,整個人都摔進了泥潭裡。
濺起的巨大泥水花,把就站在他旁邊的始作俑者之一的張啟靈,半邊身子全都濺上了泥水。
解雨辰在踢了黑瞎子一腳之後,就早有預料的快速後退,這會兒身上還乾乾淨淨的。
張啟靈麵無表情的抹了一把臉,看到手上臟兮兮的泥,慢慢的握緊了拳頭。
解雨辰再踹了一下子一腳之後,心裡的火氣就消下去了,現在見事不妙,立馬收起了武器,什麼也沒說的轉頭就走。
黑瞎子在泥水裡吐了兩個泡泡,這才四肢並用的爬起來。
狠狠的在自己臉上抹了一把,低頭看著自己這一身小泥人的樣子,黑瞎子也不知道是哪個筋搭錯了,突然低低的笑了起來。
“瞎!”
張啟靈一雙眼睛平靜無波的看過來,黑瞎子立刻止住了笑聲。
“啞巴,你看咱們都這樣了,不如……”
黑瞎子言語未儘,隻是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眉飛色舞的不斷的給著暗示。
他相信以他們兩個多年搭檔的默契,張啟靈一定能猜到他現在想的是什麼。
張啟靈眸光閃爍了一瞬,卻假裝沒聽懂他話裡的意思,半點表態都沒有。
“你不拒絕,那就是同意了哈,我叫人了~”
深知自家搭檔腹黑的黑瞎子臉上的笑容更甚了些,用嘴吹響了一個嘹亮又婉轉的哨音。
在正式加入張家之後,就有專門的人把張家那一套哨令和手勢令,還有一些其他常見事項係統的給黑瞎子教了一遍。
自打學會以後,黑瞎子這還是第一次用哨令。
剛才那一聲哨令的意思,是召集遊走人員集合。
張墨羽這幾個待在營地的自然不算是遊走人員,那這召集的是誰,不言而喻。
帶著無邪和王胖子二人,正在努力教習蛇語的張海蛇,還有跟在旁邊湊熱鬨的南羲和,兩人都瞬間聽懂了哨令的意思。
張墨羽是知道他們在附近逗蛇玩的,聽到召集令,他們還以為是張啟靈有急事找他們過去,立馬就起身往回走。
無邪和王胖子也立即跟上。
一直待在營地裡的張本陵他們擦刀的擦刀,收拾東西的收拾東西,因為注意力沒分散到那邊,一時半會兒也沒人理會泥潭邊發生的事。
等兩分鐘後,張海蛇他們這遊玩觀光四人組回來,湊巧就是走的泥潭旁邊的小道,這會兒一眼就看見了在泥潭裡站著,像是在對峙的兩人。
“謔,兩位好興致啊,沒事閒的就擱這玩泥巴?”
王胖子大驚小怪的說了一句,一會兒看看麵無表情,沉靜如水的張啟靈,一會兒又看看笑得似乎不懷好意的黑瞎子,似乎想從兩人身上看出點什麼。
“族長!你站在泥潭裡乾什麼?還有怎麼把身上弄得這麼臟,墨羽族老一會兒看見了肯定得說你的。”
南羲和震驚又複雜的看著張啟靈,忽然覺得族人們跟他說的清冷如雪山神明的族長濾鏡好像裂開了一道縫。
乾什麼不好,為什麼要來這裡玩泥巴?
而深知自個兒便宜師傅是什麼性子的無邪想的就多了。
小哥他平時可愛乾淨了,而且一空閒下來不是發呆就是看書,根本就什麼娛樂都沒有,連手機什麼的小遊戲都不碰,更彆說來這種地方玩泥巴了。
他懷疑張啟靈是被手賤,愛搞事情的黑瞎子給坑的,看這衣服上明顯濺上去的泥水就知道,這痕跡明顯就是旁人濺上去的,在場最可疑的就隻有黑瞎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