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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那邊自個兒研究的無邪這時候大喊一聲,把另外三個沉浸在各自世界的人都驚了一下。
隻見無邪抱起一個瓦罐就跑了過來,上麵的泥封已經被打開了。
無邪一隻手抱著罐子,另一隻手用一次性飯盒的塑料蓋緊壓在瓦罐口上,防止裡麵的屍蹩王跑出來。
透過透明的塑料蓋,能看到罐子裡有一個隻比罐子小上一點的骷髏頭,不斷的有紅色的屍鱉王在骷髏頭上到處亂爬。
“你們看這罐子裡的頭骨比罐子口還大,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塞進去的。我想了下,這應該是一種古代的殉葬手段。
給那些年紀尚小的奴隸或者俘虜,頭上套上瓦罐,從瓦罐和脖子的的縫隙喂食,直到隨著年齡的增長,食物塞不進去後,就把這些人的頭砍下來,這時候頭顱已經長大,在瓦罐裡拿不出來了。”
無邪一邊說,一邊還將瓦罐湊到其他人麵前。
張墨羽不明白他研究這些乾什麼,不過無邪這個小輩他還是挺喜歡的,所以即使不感興趣,表麵上也是認真聽著。
而張本陵就不怎麼給無邪麵子了,直接把他手裡的瓦罐接過來,然後快速的把一隻隻屍鱉王塞進剛才的礦泉水瓶。
“剩下那些瓦罐我有用,你千萬彆動。”
擔心無邪又把其他密封製的瓦罐拆開來研究,或者一不小心打碎了,把裡麵的屍鱉王全部放出來,張本陵語氣幽幽的叮囑了一句。
這些可都是前人留下的寶藏,是難得的研究資源。萬一無邪一不小心把這些全都放出來了,等到他們組織人來抓的時候,還不知道要逃走多少。
培養蠱蟲很費勁,培養這種由普通屍鱉變異出來的屍鱉王同樣不簡單。
能直接白嫖的撿來用,當然比他們花大價錢培養來的更讓人開心。
“哦……”
無邪看見在場的其他三人都不怎麼在意自己研究出來的事,一時間心情還有些低落。
才分開這一會兒,他就有點想胖子了。沒有王胖子這個損友在身邊一唱一和,他感覺就跟少了個捧哏的一樣,想要再研究研究的興致也消下去了不少。
下了沉船墓之後,張本陵第一件事就是拿著手機到一旁給自己親愛的手下們打電話。
讓他們準備好密封箱,還有棉花泡沫之類防貴重物品磕碰的東西,一起運到沉船墓這邊的定位,將那些陶罐先通通都帶回去再說。
因為屍鱉王的毒性和危險性,還特地囑咐了至少要有兩個本家人隨隊,都穿上防護服,搬運的時候小心著些。
無邪剛順著繩索從岩壁上下來,眼巴巴望著,等待已久的王胖子就湊了上去。
一番誌趣相投,一唱一和的熱情交流過後,在王胖子左一個“原來是這樣啊”,右一個“行啊天真,懂得真多”之下,自我價值得到實現的無邪滿意的點點頭。
這才對嘛,像那三個人根本就對他說的不感興趣,一個比一個敷衍,把自己的研究成果說給他們聽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他們兩個正聊著開心,結果還沒有上車就看到霍秀秀一臉氣憤的從第一輛房車上下來,路過他們的時候也目不斜視,就好像沒看到他們兩個大活人一樣。
顧念著小時候的情分,無邪關心的小聲嘀咕了一句。
“秀秀這是怎麼了?突然這麼生氣。”
“哎?這大小姐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剛剛才上任媒婆職業,都還沒想好要不要給兩人搭線的王胖子也一臉的納悶,十幾分鐘前還一臉嬌羞,現在就怒火三丈了,果然女人的臉就像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你們兩個站外麵乾什麼,還不趕緊進來。”
解雨辰看著站在車門外,又不上車又不走的兩人感覺莫名其妙。
“小花,秀秀她……”
無邪一上車就追問剛才霍秀秀的事,然後瞬間就接收到了周圍一圈人意味不明的目光。
聽到他對霍秀秀這麼關心,解雨辰先是上下打量了無邪一下,然後若有所思的收回目光。
“沒事,就是我有點擔心她這一趟走下來出什麼意外,霍老太太又不是強硬要求她跟著,就想讓她等在這,彆再往前走了。
也就是讓她一會跟麒麟製藥來接應的人一起返回京城,結果這丫頭不樂意,鬨小性子罷了。”
解雨辰輕描淡寫的解釋了一下,說的是實話,卻不是真實原因。
實際上的重點是解雨辰說完這些話後。
霍秀秀不願意回去,情竇初開的她想借此機會和張瑞平多接觸接觸。
見這兩人有了爭執,十分擅長揣摩“聖心”,又特彆想上進的張瑞平權衡了一下這兩人在族長心中的比重,隻想談工作不想談感情的他,心中立刻就有了計較。
直接直白的把自己先前不喜歡女人的說辭拿出來,擺在了明麵上,沒有給彼此留一分情麵。
那副絕情的模樣,讓霍秀秀剛活躍起來的少女心哢嚓碎了一地,眼圈都憋紅了。
解雨辰也是這才發現霍秀秀對張瑞平的那點小心思。
雖說自己從小玩到大的小妹妹現在受了委屈,但解雨辰心中也覺得對於霍秀秀來說,張家人委實不是良配,也就直言他們不合適。
剛遭遇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感傷,一顆真心喂了狗。又被從小寵自己到大的哥哥訓了一頓,霍秀秀蘊紅著眼眶,這才生氣的離開了。
在這裡和霍秀秀關係最好的解雨臣都把這事遮掩了,其他幾人也就都默契的沒有再提這件事,而是順勢岔開話題,說起了其他的,氣氛瞬間輕鬆起來。
隻有解雨辰心中還在想著霍秀秀的事。
霍秀秀會看上張啟靈身邊的這個張家人,是他沒有想到的。
雖然現在的了解還不深,但從最近的表現也能看出來,張瑞平這人心機很深,擅長察言觀色又不失媚上的手段,現在一門心思的都撲在張啟靈身上。
說的不好聽一點,這人就跟那些封建時期帝王身旁的大太監一樣,不是想著搞錢就是想著搞事業,哪有什麼情情愛愛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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