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轟！
浩瀚的宇宙中央，數十萬丈高的十二翼天使與一尊同樣龐大的機甲正激烈交鋒。
凜冽神威與科技力場碰撞間，數百萬裡星空震碎。
死神、緹娜絲、撒旦三人紛紛退至神國之中。
這已經完全是至高級的戰鬥，一縷餘波都足以讓普通主神重傷。
在無法使用至高級力量情況下，他們可不想留在外麵挨打。
“這種越打越強的能力真是變態啊，還能免疫限製。”
撒旦看著兩人的戰鬥，滿臉羨慕。
能以主神巔峰戰至高的也獨此一家了。
“有時候太過出色也不見得是好事，能活得久才是硬道理。”
死神像是想起了什麼，搖頭道。
“也是，整個亡靈界都是這麼沒的，聽說聖光神係和深淵決戰時，場上那位也是第一個死的。”
撒旦頗為讚同的應和。
“洛希雅竟然是第一個隕落的？”聞言，江言不由一愣。
這事好像從來沒聽她們提起過。
“咳聖主，是深淵的那位至高之上連同十七名域主出手偷襲，直接秒殺了她。”
緹娜絲不動聲色解釋道。
“原來如此，在威脅起來前直接解決掉確實是個好辦法不過，你們沒來得及救援嗎？上任聖主也是至高之上，居然能在她麵前偷襲成功？”
江言有些訝然。
“她當時衝太快了，敵人隨便拋些誘餌就把她引入腹地了去了，簡直沒”
緹娜絲說到一半，忽然想起旁邊還有亡靈界的人，硬生生把“沒腦子”三個字咽了下去。
雖然是事實，但在外人麵前還是要維護一下大天使長的顏麵的。
“倒確實是她的風格。”
江言不由失笑，看向場中大展神威的洛希雅。
此時她已經漸漸占據上風，手持重劍瘋狂劈砍，漫天的聖光劍氣幾乎一刻不停的爆發，三層離子光盾已經被破了兩層，僅剩那層也已經搖搖欲墜。
機械主宰渾身擴展出無數發射口，各類強力科技武器一刻不停的傾瀉。
但這些足以毀天滅地的武器，還未靠近對方身前，就被恐怖的劍氣絞得粉碎，根本奈何不得。
“難怪深淵要先偷襲乾掉她，放著這麼個威脅在戰場上確實不讓人省心。”
看著勝利在望的江言放下心來，調侃道。
“強是挺強。”緹娜絲心中歎了口氣，都是腦子換來的。
“對了，我一直有個疑問。”
江言忽而沉吟道：“以前就算了，現在按理說我們應該算和諸界一夥的吧，還是在替它鎮壓災難，為什麼它和紀元意誌還會限製你們發揮全力？”
“倒也不能怪它們。”
緹娜絲微微搖頭，解釋道：“主要有三個原因。”
“其一，至高級對世界的破壞太大了。您看洛希雅與機械主宰的戰鬥。”
緹娜絲伸手一指道：“這片世界機械主宰布置了無數空間穩定裝置和力量收束器，但即使如此，兩人交戰中心也被完全摧毀。倘若是在外界，這片世界已經毀滅了。”
“也是。”江言看了眼連虛空亂流都被打散的戰場，頗為讚同的點了點頭。
“其二，至高級的單一法則掌控已經不亞於紀元意誌本身，會進一步分走其法則權柄，使它不得不加快與諸界同化的進度。”
聞言，江言想起了之前返回現實世界去星寰帝國的時候，對方好像就說過類似的話。
對於紀元意誌。
諸界想同化它，眾神想走它的力量，深淵想毀滅它。
“這麼說來，那諸界應該樂得見到才對，為什麼諸界也會限製？”江言忽然想到。
“這就是第三個原因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緹娜絲開口道：“不符合規則的力量可能會引起深淵之主的注意。”
“對於一個新紀元而言，我們諸神都像是外來者，借助信仰或其他正規途徑降臨就好像是一種偽裝，但你突然使用違反規則的力量就等於親手撕去這種偽裝。”
“原來是這樣。”江言恍然。
這不就等於是聯邦裡的偷渡嘛！
借助信仰之類的降臨就是辦理了簽證可以光明正大出現。
但你突然掏出一把“真理”那就要被逮捕了。
而像洛希雅這種依靠自身能力正常提升的，就像是憑借自己努力考取了持槍證，是符合規則的。
現在想來，無論是擊破深淵第九十層還是後來的序列之爭，應該都是讓諸神可以降臨解封實力的某種合理前置條件吧。
不過這麼說來
江言忽然皺眉道：“那意思是，如果深淵之主願意，它隨時可以出手把我們全部毀滅？”
“並非如此，帝君。”
死神突然插嘴道：“第三任帝君曾和我說過，深淵之主也受到某種規則的限製，否則不至於無數紀元來就隻出手了一次。”
“我推測應該是諸界與深淵某種相互妥協的契約，但具體什麼內容就不清楚了。”
“那終究還是要對上它的，隻希望到時候諸界能給點力了。”
江言心中不由感到一股沉甸甸的壓力，這可是連第三任帝君都能跨界擊殺的存在，誰也不知道它有多強。
隻能儘力而為了
就在眾人閒聊間，場上戰局也越發明朗。
整個星空都是浩瀚的聖光劍氣縱橫，機械主宰被逼的不得不將所有反應堆用於防禦，失去了反擊能力。
它眼部的指示燈閃爍，閃過不斷變化的信息數據：
“目標當前力量層級96，實時綜合勝率27”
“目標當前力量層級97，實時綜合勝率25”
嘭！
伴隨著一陣破裂聲，最後一層離子光盾碎裂。
還不等機械主宰後撤重啟護盾。
浩蕩的聖光劍氣已經在機甲身上來回縱橫，將厚實裝甲層層破開，斬滅著一個個供能的反應堆。
就連一條妄圖阻攔的機械臂也被齊根斬斷。
失控的電流在機甲缺口處跳動，一個個反應堆毀滅帶動著周圍的爆炸。
機械主宰隻能放出大量如同小型飛碟般的維修機器人，但麵對不斷惡化的傷勢，顯然杯水車薪。
終於在勝率降低到百分之10以下，洛希雅的長劍準備將它另一條手臂也砍斷之時，機械主宰明智的向江言傳音道：
“我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