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同學你
從赤禮告知她那一條信息以後,這個幻境不再繼續掩飾它的殺意,接下來的每一天,薑酒的生活變得異常可怕。
每天都有各種各樣的意外發生,層出不窮,每一項都直取她性命。
高空拋物對薑酒來說,已經是習以為常的刺殺方式。
甚至學校裡還出現了變態殺人魔,直接闖進女寢,在一樓捅了兩個女生以後,直奔三樓薑酒所在的寢室。
變態渾身都是血,一臉瘋狂的靠近寢室,‘砰砰’的砸著寢室門。
薑酒就在房間裡麵,淡定的不想被殺人魔堵在門口,倒像是她馬上要出門吃飯。
“還好神綿綿和於琳不在寢室,不然都不知道會嚇成什麼樣。”
她剛剛自言自語說完這句話,表情就忽然愣了一下,旋即露出一抹苦笑。
她怎麼就忘了,神綿綿和於琳都是假的,所以
就算被殺了也沒關係。
薑酒捂著眼睛,總感覺沒辦法想象那種畫麵,明明今天早上她們還一臉明媚的同她打招呼。
“真是殘忍。”
她喃喃自語,與此同時寢室的木門已經被殺人魔用消防斧穿透,透過殘破的門板,薑酒與殺人魔四目相對。
“就這麼想讓我死?”
薑酒緩緩站起身,走到距離門不到半米的位置,語氣莫名。
“啊啊啊啊啊!女人都該死!!!”
薑酒過於平靜的態度似乎激怒了凶手,他整個人變得更加狂暴,劈砍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大,門板漏的縫隙已經足夠探入一個人的腦袋。
殺人魔用陰狠恐怖的眼神掃視著薑酒,似乎在想要怎麼下手才能讓薑酒受到更大的折磨。
隨著他一下一下猛砸的聲響,隱隱約約還能聽見女生的尖叫。
“彆說這裡是幻境,就算這裡是現實世界,我也照殺不誤。”
聽見凶手的話,薑酒臉色霎時間冷下來,上前兩步直接扯開殘破的門板,她可不是閃靈裡無助的妻子。
她是薑酒,獨一無二的薑酒。
突然與薑酒麵對麵,凶手反應遲鈍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薑酒膽子居然這麼大,真敢開門。
薑酒卻是毫不猶豫上前,一個巧勁在凶手都沒看清的情況下,奪走了他手裡的消防斧。
在凶手滿臉驚恐的神情中,薑酒動作沒有絲毫猶豫,朝著他的脖子就砍了下去。
她這一擊用了十成十的力氣,幾乎在砍中凶手脖子的瞬間,鮮血就像噴泉一樣猛地噴出噴的地麵上,天花板上,薑酒的身上全部都是。
“這麼廢物還來殺人,還好意思來殺我?”
薑酒毫不在意地一抹臉上的血,半蹲下身看著殺人魔的眼神裡含著冰冷。
喉管被砍斷,凶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血液大量流失他隻能無力的躺在底上,身下被鮮血浸透,此刻正用著不敢置信地眼神看著薑酒。
似乎在說‘為什麼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大學生會如此凶殘?’。
走廊裡其他沒有逃出去女生們,有人偷偷探出頭,在看見凶手倒地以後,才紛紛從寢室裡出來。
隻是她們每個人看向薑酒的眼神裡都藏著驚懼。
“彆看我,報警。”
薑酒皺著眉,眼神環視一周掃過圍觀的學生,聲音裡都仿佛帶著血腥氣。
她也不知道怎麼了,如果換做平時,她的社恐可能早就犯了,但也許是剛殺過人的緣故,薑酒現在隻覺得很煩躁。
“哦哦”
被渾身是血,手裡還拎著消防斧,滿臉煩躁的薑酒看上一眼,眾人的寒意從腳底瞬間竄到頭頂,一時間所有人都低下頭,乖乖聽她的命令開始打報警電話110。
時間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警察才姍姍來遲。
在調查好事件經過,處理好現場以後,他們才好幾個警察一起結伴來找薑酒。
“同學你”
幾個警察叔叔圍著薑酒,眼神裡已經不能稱之為佩服了,而是驚疑不定。
甚至還有個女警姐姐委婉的對薑酒說‘如果有時間,要不要去看看心理醫生,以免造成心理陰影’。
薑酒無語坐在警車裡,敷衍的點了點頭。
如果沒看見女警眼裡的擔憂,薑酒差點都相信她的話了。
她不相信警察沒看走廊裡的監控,應該知道她殺人的時候有多乾脆利索,殺完人有多安靜,怎麼看都不像是會有心理陰影的樣子。
這話無非是擔心她是不是有反社會人格傾向,讓她及時就醫,以免變成下一個變態。
一個啼笑皆非的憂慮,她是個正常人,是女警想太多了。
“錄完口供可以回去嗎?室友會擔心。”
薑酒現在很煩,幻境這麼真實,純粹的耽誤她的時間。
但就因為真實,得罪官方的代價實在太大,以後會接連不斷有警察叔叔找上門,隻會更影響她調查幻境,打破幻境的進度。
“這同學,涉及好幾條人命,恐怕不行。”
女警驚呆了,就算薑酒是正當防衛反殺不會怎麼樣,但一個還步入社會的大學生,一身血衣,毫無波瀾的對他們說‘室友會擔心’,也太不正常了吧?!
她現在的樣子返回宿舍,才會真的嚇到室友吧?
薑酒語氣平平的‘哦’了一聲,便閉上了眼睛把頭靠在警車的窗子上,休息了起來。
她最近總結出了一個規律,那就是每天她會遇到三次意外事件,三次之後她就會安全,不會再有新的襲擊發生。
但男主們好像不在這個範圍內,他們可以無限次數的對她下手。
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講,他們的危險程度最高。
隻不過目前為止,隻有蕭念重一個憨憨真的對她動過手。
“同學你身手那麼利落乾淨,是學過嗎?”
車輛開回警局的路上,女警試圖和她交流。
“沒學過。”
薑酒搖搖頭否認,反正調查她的背景,她也沒有練武的經曆,她可沒騙人。
“就是太害怕,我也沒想到會直接把他砍死了。”
她這句的確在睜眼說瞎話,主要在修真界見過的血太多,也沒辦法真的害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