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你們不要再打了啦
薑酒哭笑不得,明明是她被誤會,她還解釋過了,蕭念重居然還在生氣。
“對不起,不應該讓你誤會,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薑酒學著蕭念重哄她的語氣,微微垂下眼尾,挪動腳步湊近他扭臉的方向,抬頭用柔和的眉眼看著蕭念重,嘴角也儘力勾起。
這已經是薑酒能做到的,哄人的極限了。
她怕冷臉再讓蕭念重誤會。
“”
誰知蕭念重與薑酒對視上的瞬間,整個人仿佛掉線了一般,呆呆的看著薑酒,竟然半晌沒講話。
薑酒維持這個動作半天,也沒等到他開口。
待薑酒懷疑這樣哄是不是不夠,想要再說點什麼之前,蕭念重忽然飛速後退幾步,躲開薑酒的視線,仿佛薑酒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隻是他退開前,薑酒好像,可能,隱約看見了他裸露的皮膚是不是紅了?
蕭念重掩飾似的低著頭,用長發擋住臉,語氣支支吾吾,還有點結巴。
“吾吾吾原諒你了!下次可不許了!”
薑酒看著反常的蕭念重,腦袋上開始長問號,他這麼是怎麼了?
“哦哦哦。”
薑酒愣愣的點點頭,雖然感覺有點奇怪,但既然蕭念重都說沒事了,那應該是真的沒事了。
“你以後不要突然靠吾這麼近。”
蕭念重說著,很可疑的停頓了一下,後麵的聲音很小,導致薑酒完全沒有聽清。
“你說什麼?”
薑酒疑惑。
“算了,吾什麼都沒說。”
蕭念重的話再次讓薑酒一臉問號,說話沒頭沒腦,讓她不知如何接話是好。
“薑酒你在嗎,薑酒!”
就在薑酒覺得氣氛過於尷尬之時,外麵傳來了令卿的聲音。
蕭念重立馬抬起頭,原本俊美精致的眉眼此刻銳利無比的看向門外,眼神絕對稱不上友善。
薑酒也是替令卿捏了把汗,小心的問道。
“何事?”
令卿立馬接話道。
“你的那個前大師兄來找你了,要不要出來看看?”
伴隨著這句話話音落下,薑酒的冷汗刷就下來了,因為蕭念重的眼神更可怕了,感覺下一秒就要把她生吞活剝。
“我”
薑酒正打算拒絕,就聽蕭念重咬牙切齒的冷聲道。
“吾去見。”
薑酒的心情如下。
“”
她才消停沒兩天的日子,又要雞飛狗跳了,嗚嗚嗚。
薑酒見蕭念重走了出去,隻能無奈跟上。
鬼王和魔神打起來,這青雲峰就不用要了。
薑酒剛打開門,就見餘子墨站在門口,向院子裡掃去。
“哦~原來是一下找上門兩個,真是叫孤寒心啊,小酒兒。”
餘子墨僅僅是看一眼,就明白了怎麼回事,語調陰冷的叫人六月發寒。
“跟我沒關係!薑酒是我主人!”
令卿見事不好,立馬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甚至心甘情願跟小靈熒一樣,叫薑酒主人。
薑酒在一旁聽的想要嘴角抽搐,她以前怎麼不知道令卿的求生欲這麼強。
“小雪貂?”
餘子墨摸了摸下巴,目光就挪到了蕭念重身上,應是認出了令卿便是原來薑酒院子裡的雪貂,便不再理會他。
“孤以為那日之後,你放棄小酒兒了呢。”
薑酒想起蕭念重那日受傷的表情在,心頭不由得泛起酸澀。
“小酒兒,小酒兒,吾看你像小酒兒,誰準你叫的!”
蕭念重額角冒出‘井’字,竟是裝也不裝了。
“???”
蕭念重語氣這麼衝,嚇得薑酒心跳漏了一拍,有種要心梗的美感。
餘子墨的眼神也變得冷了些。
“如此,你是想與孤一戰?”
薑酒在旁邊急得腦袋都要冒汗了,她甚至想把心魔放出來,把這兩人摁住。
“對對對,快把姐放出來,讓姐暴打這倆人一頓爽爽,我保證不傷他們性命!”
心魔瞬間冒頭,語氣極其興奮。
“不行!”
薑酒立馬嚴詞拒絕,頭痛的更厲害了。
她感覺自己現在很像帶著一群問題兒童的幼稚園老師,而且是超級問題兒童。
“吾怕你不成?”
蕭念重話音落下,隻見他周身魔氣四溢,衣角和發絲因魔氣微微揚起,紅衣魔神俊美無儔的麵容在魔氣中若隱若現。
餘子墨眸子半眯,也不再控製身上的鬼氣,陰寒的氣息不斷擴散,周圍的草木都因此而枯萎。
下一秒,兩股力量,一灰一紫在空中碰撞,衝擊力將整座青雲峰上的荒草全部割斷。
薑酒隻覺得一陣勁風襲來,刮的臉有點痛。
“你們不要再打了”
薑酒說完這句話,腦袋裡忽然冒出瓊瑤劇的經典場景,腳步僵在原地,就是突然不太想上去攔著他們了。
她肚子裡又沒孩子
“哼。”
蕭念重一轉頭就見到薑酒側臉出現紅痕,眼睛裡閃過一絲懊惱,迅速閃身薑酒身邊,用袖子擋在了薑酒麵前。
“有她在,今日吾不與你打。”
薑酒隻覺得眼前一黑,蕭念重的聲音便從頭頂傳來,很是清晰。
“很巧,孤也這般想。”
餘子墨的嗓音更陰冷了,聽的薑酒有點慌。
不過他們不打了也算是件好事。
薑酒關上院門,院牆上方用來裝飾的稻草早已消失不見,不知被他們力量對抗產生的餘波刮飛到何處,光禿禿有點可憐又有點搞笑。
薑酒看著牆頭,默默在心裡歎了口氣。
這都是她一點點放上去的,又要重新弄了。
“吾錯了。”
蕭念重注意到薑酒的眼神,垂頭喪氣的像是隻鬥敗的小狗。
“小事而已。”
薑酒擺擺手,沒有怪罪蕭念重,他也不是故意的。
本來他脾氣就不好,餘子墨還是個陰陽怪氣的好手,就像炸藥桶碰上導火索,蕭念重很難不爆炸。
“你去休息吧,吾一定會修好的。”
蕭念重拉起薑酒的手,眼神裡寫滿的都是認真。
薑酒還沒來得及說不用,他人影就已消失不見。
“”
其實不用,隻是點稻草而已。
薑酒想著,牆外突然拋進來一瓶丹藥,上麵還有餘子墨的筆跡。
‘臉上的傷,是孤的錯,記得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