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我真是個罪孽深重的女人
“你這弟子乃是真仙命格,有神獸護體,凡事必將逢凶化吉。”
天璣宗宗主口中嘖嘖稱奇,止不住的點頭。
“我入卜算一途已逾百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好的命格,你這弟子果真如傳聞所言。”
紀塵眉頭微微舒展,嘴角也蕩起絲絲笑意。
“楊宗主謬讚,不過眼下還是早些卜算出愛徒的方位更重要。”
天璣宗宗主卻陷入詭異的沉默,隻見他手中的司南不停晃動,始終停不下來。
最後天璣宗宗主隻能硬著頭皮回道。
“你這弟子命格太高,我隻能大概推算出她身處北域,隻是北境地域遼闊,恐怕不好尋找。”
紀塵略微沉吟,對著天璣宗宗主微微頷首後開口。
“楊宗主不必介懷,已經幫了大忙。”
隨著他話音落下,紀塵便丟下一個乾坤袋,轉身禦劍匆匆離去。
天璣宗宗主還想寒暄兩句,誰知剛拿起乾坤袋想要還回去,賣劍仙一個人情,就不見了他的蹤影。
他隻能歎口氣,打開乾坤袋瞄了一眼。
隻見成堆的高品靈石差點晃瞎他的眼。
“奇了怪了,絕天宗有這麼有錢嗎?”
天璣宗宗主嘀嘀咕咕的說著,一邊搖頭一邊轉身向內室走去。
另一邊,紀塵已經禦劍直直的朝北域飛去,一刻都沒有停頓。
“為師這次不會再被教條所縛,回到為師身邊。”
紀塵一向清冷淡漠的臉上,此刻染上淡淡的悲傷。
“為師願意冒天下之大不韙,同你結成道侶。”
他口中喃喃自語,神色複雜中還夾雜著痛苦,眼尾泛紅,似是在回憶不堪的過往。
與此同時,薑酒發現安靜許久的佛絳站起了身,輕輕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走到薑酒身邊。
“薑施主可聽說過月老的紅線?”
他薄唇輕啟,狀似無意的對薑酒說道。
佛絳一介僧人竟和她探討起男女之事,讓薑酒心中警報瘋響。
他這麼說肯定有鬼,絕不能上鉤。
“未曾。”
薑酒無比謹慎的答道。
她剛從白澤那裡拿到消息,這結界名為穹與陣法,古時用來保護本源神樹中誕生的幼小生命,免受域外天魔的傷害。
傳說那生命有著來自天地的祝福,注定無憂無慮的長大,被所有生靈喜愛。
卻會被天外之物極度厭惡,不惜付出獻祭所有也要殺掉。
所以這穹與陣法的強度,除非天上的仙尊帶著神器親自降世,不然很難用蠻力破開。
“月老會為有情人牽紅線,薑施主覺得,月老會給僧人牽線嗎?”
佛絳看似在詢問,卻並不準備聽薑酒說什麼,而是想從她的表情上觀察出破綻。
他的眼眸通透,照徹人心,被這樣看著,薑酒一時間竟不知該怎樣回答才好。
隻能沉默。
突然,薑酒腦袋裡閃過一段記憶。
她好像在攻略佛絳之時,用過各種各樣的道具,其中好像有個遊戲道具的名字就叫做‘愛欲紅線’。
隻要記憶被喚醒,很快就能想起全貌。
薑酒幾乎霎時間就完整記起那道具的介紹。
【引無心禁欲之人動心動情,無法抗拒玩家的撩撥。p:附加定位玩家和男主的功能。】
薑酒的大腦在這一刻整個麻住,渾身也如同過電一般無法動彈。
她不相信佛絳會無緣無故的問她這個問題,所以
隱約間的那個猜測讓薑酒想哭的情緒到達巔峰。
這局原來是她坑了她自己?
薑酒最後隻能木著臉,頂著佛絳探究的眼神,開始睜眼說瞎話。
“月老的心思凡人如何能猜,我更加無從知曉。”
佛絳眼神掃過薑酒僵硬到有些可疑的肢體,心下了然,現在還未解開陣法,如果現在就引起了薑酒的警覺,她說不定會脫離陣法後就想方設法逃跑。
所以佛絳表麵上還是裝出認同的神色。
“薑施主說也是。”
薑酒悄悄掐了一把襦裙下的大腿,收回她胡思亂想的腦袋。
“既遁入空門,那佛祖便是無上信仰,無論月老紅線的傳說是否為真,就算真的有,也應以佛門為重。”
“相信佛絳法師,絕不會因此動搖的吧?”
薑酒見佛絳沒有繼續糾結下去,她也悄悄鬆了口氣,順便把佛絳心中佛祖的地位再加加碼,讓他清醒點。
雖然糊弄過去了佛絳。
但她可不止給佛絳一個人用過亂七八糟的道具,為了攻略這些製片人,她當時可是無所不用其極,氪648也是常事。
既然佛絳能察覺到‘愛欲紅線’的存在。
那其他人呢?!
薑酒現在連想都不敢想。
光是想想她都想當場去世。
“薑施主如此告誡貧僧,倒顯得貧僧不夠堅定了。”
佛絳搖搖頭轉過身,看樣子是想要繼續打坐修行,隻是也不知他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
薑酒隱約聽見他呢喃了兩句詩,再次讓薑酒神經繃緊。
“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佛絳不會想跟她再續前緣吧?
薑酒閉了閉眼睛,感覺自己的頭已經放在斷頭台上了,閘刀要不要落下,隻在佛絳的一念之間。
不過沒關係。
時間還長,能勸退一個是一個,畢竟接下來,每個男主,都比佛絳難對付。
佛絳有信仰,比較好搞一點。
現在已經不是她喜歡哪個的問題了。
而是她能不能活下去的問題。
等他們發現自己不止攻略過一個人,那就是腳踏七條船的死罪。
他們應該沒一個能忍受,被同一個女人玩弄感情。
到時候總不能把她分成七塊,一人一塊帶走吧?
腳踏七條船
所以現在的她是個八爪魚?
那是不是還得再來條船,把她的腿全放下再說?
薑酒想到這,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白澤,我是個罪孽深重的女人。”
薑酒冷不丁一句話,讓還在研究怎麼開啟穹與陣法的白澤,有些摸不著頭腦。
但他此刻研究陣法研究的正開心,於是便發出了愉悅的感歎。
“本源神樹留下的陣法真是玄妙,老夫通達知曉萬物之理,竟也會遇到難題,妙哉妙哉。”
白澤的話讓薑酒一陣沉默。
敢情她在這夾縫中求生存,或者稱之為絕地求生也不為過,白澤卻好像在美滋滋的做著奧數題。
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