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壞了,戀愛腦好像長出來了!
上一場比試結束以後,需要一定的休息時間,薑酒沒辦法在眾目睽睽之下原地消失,隻能木著臉接受他們的參拜。
緊接著她就親眼目睹了一場令她絕望的鬨劇。
對,沒錯,抽簽和她下一場對戰的大哥,被一群人圍住了。
“與薑酒比試的資格你賣不賣?”
“我們交換對手,我這個對手才煉氣期,肯定能讓你晉級。”
“你今日不交出來,就等著被我們宗門圍殺吧!”
鬨哄哄的場麵如同菜市場,不少實力強勁的散修都參與其中,想要從那大哥手裡換出和薑酒比試的機會。
薑酒沉默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爭奪什麼idol見麵握手的機會,她現在的定位已經變成吉祥物了嗎?
她何德何能啊。
終於,這場威逼利誘讓薑酒也看不下去了。
那大哥瑟瑟發抖的縮在角落裡,一句話也不說,倔強的抱著自己手裡的簽。
看得出來他真的很想和自己比劃兩下了。
“大長老,我拒絕更換比試對手。”
薑酒眉眼冷淡,平靜無波的聲音傳遍全場,終於那個死死護著簽的大哥放鬆了下來。
看著薑酒的眼神充滿感激。
大長老也看到了薑酒剛才那場比試的全程,再加上最近的傳言,任誰都會覺得薑酒是有大背景之人,他現在心裡也有點打怵。
想到自己還搶過薑酒的東西,他悄悄捏了把汗,這本來就不符合規矩的事,就當是送個人情。
“那是自然,本來也不允許更換對手。”
後麵還要對戰很多輪,薑酒不想因為這點小事鬨出人命,也不是單純為給那哥們解圍。
“嗯,謝過大長老。”
很快下一局比試開始,薑酒幾乎是迫不及待的進入小型秘境。
雖然同樣要麵對人,但麵對一群人和麵對一個人,相比之下還是一個人讓她舒服點。
“多謝搭救。”
大哥名叫薛平,正滿臉感激的看著她。
“不必。”
薑酒看薛平臉上沒有外麵那群人超乎尋常的狂熱,應該不會把她當成許願池的王八。
“要開始比試嗎?”
薑酒問道。
“不不不,我此番也是有事相求。”
說著,薛平麵上流露出濃濃的羞愧之色。
“我不求功法,不求指點,也不求財富,我來參加大比本就是想贏回去一些靈石,為我妻子續命,她重疾在身,還無緣仙途。”
“這些年求醫無數,修真界的靈材靈寶也用了不少,就是好不了。”
“見過您的本事,我想求個能讓我老婆痊愈的法子。”
薑酒沒想到大哥還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就是她也不是醫生這事她也管不了啊
不過考慮到自己可能是大哥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她還是默默求助了白澤。
“你有什麼辦法不?”
白澤的聲音像是正躺在搖椅裡曬太陽的老大爺,悠閒愉悅。
“你問問他什麼症狀吧。”
白澤終歸是祥瑞之獸,既然遇到了也不會坐視不理。
“你妻子有什麼症狀。”
就這樣薑酒和薛平討論半晌醫學上的問題,白澤才慢悠悠開口。
“巧了,換做其他情況,老夫還真束手無策,但這個沒問題。”
“典型的邪祟入體,而且是很強的邪祟,這麼多年都沒解決,恐怕是那群人不願承認自己能力不足。”
“老夫可以解決,你那個大師兄也可以。”
白澤冷不丁點破餘子墨的身份,讓薑酒愣了一下,不過仔細想想也正常,瑞獸和鬼王本就天生對立。
“她在哪,可以解決。”
薑酒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客串一把醫生,體驗很新奇嗷。
“真的嗎!我認輸,我認輸,我認輸,我妻子就在附近的客棧裡,這些年我走到哪都帶著她,生怕她一個人發生意外。”
薛平心如死灰的身體像是被注入了一股生機,激動到聲音都在顫抖。
“走吧。”
薑酒的心情在這一刻變得很複雜。
看見彆人得到拯救,總沒辦法避免想到自己的親人,若是當初她也能遇到心軟的神明,姥姥是不是就不會離開她了。
客棧裡,薑酒站在薛平妻子的床榻邊,淡淡的對薛平說道。
“你不能留下。”
薑酒暫時不想暴露白澤在她身上。
“啊?哦哦,好,那我現在出去。”
薛平神情猶豫了一下,顯然是擔心妻子的安危,不過想到這是最後的辦法,隻能咬咬牙轉身離開。
“姑娘是薛平找來神醫吧,我這身體我自己知道,好是好不了了,隻能苟延殘喘。”
“就是他不願意放棄,還麻煩姑娘跑一趟。”
薛平的妻子麵色慘白,骨瘦如柴,還強撐著身子給薑酒賠禮道歉。
“不用,我能治好你。”
薑酒還沒殘忍到要病人對她感恩戴德的磕幾個再治病,說完這句話就將她用法術迷暈了過去。
“這麼怕麻煩?”
白澤發出‘嘖嘖’聲,像個老頑童。
“快搞完,我還要回去比賽。”
薑酒都能預料到接下來的情況會更糟糕,連著實現兩個人的願望,這不是坐實她=許願池了嗎?
“她身上有根天陰骨,怪不得這麼強的邪祟會纏上她的身。”
白澤稍微檢查一下,就知道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邪祟去除倒是沒問題,但接下來,這跟天陰骨還是會持續吸引邪祟,丫頭,你去問問門外那小子,要不要連帶著把天陰骨抽出來。”
白澤這個說法讓薑酒頭皮發麻。
“你乾嘛,還要抽人家骨頭。”
薑酒吐槽道。
“當然,她願意帶著這根骨頭也行,正好她也沒兩天好活了,死後絕對是鬼修的好苗子。”
白澤無所謂,事不關己,吊兒郎當的模樣一點都不像瑞獸,氣的薑酒牙癢癢。
“好吧,那你等等我問問。”
薑酒無奈去找薛平溝通。
“所以,我老婆是因為天陰骨才被邪祟纏身?”
薛平喃喃自語的樣子,像是有什麼秘辛,但薑酒不想打聽彆人的**。
“嗯,抽出來她可以正常修仙,但隻是普通人的天賦,如果不抽出來,她會化作天賦很好的靈鬼,可修鬼道。”
所有修道者表麵上殊途同歸,但修鬼在正派人士眼裡終歸是旁門左道,到時候這女子除了鬼域無處可去。
薑酒沒把後半句話說出來,但薛平也都懂。
“會很疼嗎?”
薛平的表情逐漸堅定,但還是問出了他最擔心的問題。
“不疼。”
白澤不會乾那種血腥的事。
“那就抽出來吧。”
薛平滿臉感激的看著薑酒。
白澤雖然虛弱,但他天克邪祟,隻見一團不知名的扭曲人形從薛平妻子身體裡抽出來,嘶吼尖叫的模樣還把薑酒嚇得後退了兩步。
“小丫頭,膽子這麼小,要學學老夫啊。”
白澤還抽空嘲諷了一波薑酒。
“謝謝你的建議,不予采納。”
薑酒皮笑肉不笑的嘲諷了回去。
“不懂得尊老愛幼。”
白澤跟薑酒拌嘴的功夫,就完美解決了薛平妻子身上的邪祟,隻見一個小型的白澤本體虛影出現,一口將邪祟吞進肚子裡,還打了個飽嗝。
外加一根狀似肋骨的東西放在了薑酒手上。
天陰骨手感陰冷,散發著森森黑氣。
“我不要,這個你也吞了吧。”
薑酒不喜歡不吉利的東西,巴不得身上帶著的掛件都能招財。
“老夫吃不了,你留著吧。”
說罷,白澤就沒了動靜,薑酒稍微感受了一下,就發現他又睡著了
拒絕了薛平的各種感謝,薑酒隻在臨走前問了一嘴他妻子的名字。
名叫王釧。
好家夥,差一個字人生際遇卻相差十萬八千裡。
王寶釧挖了十八年野菜,王釧卻有薛平竭力守護。
壞了,戀愛腦好像要長出來了。